房門打開,何勝男見到來人,身體本能瑟縮。
潘旭眼裡湧出濃濃的嘲諷。
何勝男厲聲問:“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你真的以為憑你一個女人能為你的父母報仇?能動潘家?他們都是在利用你罷了,你隻是那些人棋盤上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
我給你我的愛,給你尊嚴,甚至給你潘太太的身份,我允許你與我并肩,允許你分享我的一切,而你一次又一次親手毀了我對你所有的信任和感情,你這個賤貨!”
潘旭一把抓住何勝男的下巴,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将她這個人都扒皮抽骨。
“我養了你三十年,把心都掏給了你,你竟然要我的命,養不熟的白眼狼。
”
潘旭狠狠甩開手,何勝男撲倒在床上,口中發出痛苦的悶哼。
潘旭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雙手,像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
“半個小時後,我就會帶着蘭蘭回M國,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
”
何勝男頭發散亂遮蓋在臉上,消瘦的背脊都是堅硬的骨頭。
潘旭看不到何勝男的表情,說:“至于你,你被他們利用完以後,會是和你父親一樣的下場。
你不是始終忘不掉他,愛他嗎?那你就和他一樣被活埋好了。
你知不知道,他被活埋的第二天,還從土裡伸出了一隻手,他的五根手指……”
潘旭一把扯過何勝男的手攥緊,大力揉搓包着紗布的指尖,隻是轉瞬間,紗布就被鮮血濡濕。
何勝男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隻有徒勞,她痛的渾身發抖。
男人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就和你現在一樣,光秃秃的,軟趴趴的,沒有一片指甲,可是還有硬骨頭,我足足砍了兩刀才把它們砍斷喂狗。
”
“你會有報應的。
”
“殺人放火金腰帶,報應?隻是失敗者的自我安慰罷了。
”
何勝男朝着潘旭沖過去想咬爛他那張面目可憎的臉,卻被潘旭一耳光甩在床上。
何勝男撕心裂肺的嘶吼。
潘旭居高臨下,像是在看一隻無論如何努力都掙紮不出他掌心的飛雀,越看越想笑,越看越舒心。
他放肆的哈哈大笑,笑的眼睛都紅了。
何勝男無力癱倒在床上。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潘旭有些疑惑,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出現在門口。
潘旭訝異不已,忙迎上前:“父親,您怎麼來了T國?您的身體……”
老人回頭對王青說:“我想和我兒子兒媳單獨聊一聊。
”
王青猶豫了一下,掃視一圈屋内的老弱病殘,點點頭,從門外關上了房門。
潘旭興奮道:“您是和齊毓做了什麼交易嗎?那公司的股權和金礦的所有權是不是可以從霍勵霆手裡拿回來了?”
老人深深看着潘旭:“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竟然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把整個家族的心血都送了出去。
”
“爸爸,蘭蘭是我們潘家都血脈,錢還可以再賺。
”
“你有什麼心思我清楚的很!”
潘旭面色不虞:“這麼多年了,您就算接受不了,也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我是您生的,您教育的,我是什麼樣子,與您脫不了關系。
您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以後我的事我不希望您再做評價,我們父子倆相安無事不好嗎?”
老人捂住臉,像是失了所有力氣,佝偻消瘦的身體瞬間矮了好幾分。
潘旭神色緩了緩,有些不忍心,扶住老人的手臂,彎下腰:“爸爸,您别動怒。
”
“你靠近一些,我有話跟你說。
”
潘旭想到這個房間還有第三人在場,耳朵湊近父親。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