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匆匆趕到會所,她不是會員,保安不許她進門,她立刻打給金伊人。
已經淩晨一點,所幸金伊人此刻正在集團總部總裁辦的文件堆裡奮戰。
金伊人打了一個電話,漫長的五分鐘後,柳柳從經理那裡得到了想要的位置。
下了電梯,柳柳轉過牆壁,狠狠撞在一個人身上。
阿晉将人扶好:“怎麼毛毛躁躁的?”
“晉哥?你不是和先生在洛京嗎?”
柳柳聽到響動,視線越過阿晉肩頭鎖定在一間包廂,立刻就要往那邊沖。
阿晉一把拽住柳柳的手臂:“易銘沒事。
”
柳柳不解阿晉怎麼知道,未等她細想,隻見易銘從遠處房間裡走了出來。
幾個男人緊接着走了進去,房門随着細微的吱呀聲,慢慢合上……
柳柳跑到易銘面前。
“你沒事吧?”
易銘毫無平時光鮮耀眼的模樣,衣衫褶皺,像是被大力揉搓過,他垂着眸子,臉、脖子、手臂的皮膚全無血色,甚至泛着青。
易銘慢慢擡起眼,清俊的臉上巴掌印格外明顯:“你早就知道今晚會發生這種事,我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
”
柳柳愣了一下,搖搖頭。
易銘看了眼不遠處的阿晉,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滿是紅血絲的眼眶泛起濕意,笑意又深了幾分。
柳柳站在原地,看着易銘離開。
易銘路過阿晉時,阿晉開了口:“沒有人知道王騰約你,剛剛救了你純屬巧合,柳柳并不知情。
”
易銘看起來并不相信,看都沒再看身後的柳柳一眼徑直離開。
阿晉摸了摸柳柳的腦袋:“他來這裡,包括打電話跟你求救應該都是苦肉計,隻是他沒有想到一語成谶,一進門,王騰就讓那幾個男人按住了他,如不是我們恰好動手,他差一點就被王騰得逞了。
”
“你要是還想和他繼續,現在應該追上去解釋一下,他被吓得不輕,感到屈辱,現在對你的态度不一定出于真心。
”
柳柳道:“他就是真心的,他從來都不相信我……我早就跟他沒有關系了。
”
早就沒關系,還因為一個電話就跑來私人會所、又動用夏家的關系救人?
阿晉對于插手師兄弟姐妹之間的私事有自己的分寸,已經言盡,便不再多言。
柳柳看向房門,即便隔音很好,柳柳還是能聽到一些奇怪的動靜。
她好奇,想聽清楚一點,走過去,卻被阿晉伸手攔住。
“離遠點,都是病菌,很晚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
柳柳腦中閃過進門那幾個男人的樣子,衣着打扮很邋遢,身材臃腫,看着就很臭,脖頸、手臂還有化膿和連成一片的疙瘩。
柳柳連忙退後了幾步。
卧室,夏晴側卧在床上,牽上男人蜿蜒青筋的手,男人的手立刻回握住她的,順勢坐在她身邊,床陷下去一塊。
“等我睡着你再走。
”
“好。
”夏承俨蓋好夏晴身上的絨毯。
夏承俨原本計劃将人抱一會他就走,後來實在舍不得,想着一起坐車回家,他再坐直升機飛去機場,多花費不了多久。
夏承俨送夏晴回了家。
到了樓前,夏承俨阻止了保镖,親自給夏晴開了車門。
夏晴一下車,夏承俨就将人從車裡打橫抱了出來。
夏晴沒有掙紮,而是抱住男人的脖子,臉埋在男人胸口。
“今天怎麼這麼乖?”
夏晴隻哼哼了兩聲。
夏承俨吻了吻夏晴的額頭,抱着人一路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