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們大頭目的說法,人和動物一樣,是可以被馴化的。
面對欺壓,隻要勉強還有一點希望,絕大多數人,隻會保持沉默,不斷沉默着,直到自己最後陷入絕望的時候,就會發現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任何人會替他們發聲。
大頭目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小鎮,唯一的主人,是他們,是沙匪。
小柳爺不太懂大頭目的意思,但他知道大頭目讓他做什麼。
每天就是搶錢,搶貨,搶女人,看中什麼就搶什麼,看誰不順眼就動手,然後看看有誰敢出頭。
誰出頭,就玩死誰,這就是他的任務。
看見袁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模樣,小柳爺覺得,對方應該也是個沙匪。
因為沙漠裡,隻有沙匪才能這麼嚣張的喝酒吃肉。
袁截打量了一下對方,腳步虛浮,身形松散,神露于外,根基傷的很嚴重,武道沒什麼指望,估計隻會點粗糙的拳腳功夫。
剛才的那個年輕人,至少根基紮實,像小柳爺這種貨色,估摸着能打十個。
這個副本,實在是太奇怪了,盜匪這樣的下九流,趾高氣昂,反而武者,大多唯唯諾諾。
武者要都是這樣的心性,整個沙漠裡,不會除了沙匪以外,沒有其他心煞境以上的武者吧? 衛将軍要是知道,他為了抵禦夢魇而創建的武道體系,被一群沙匪利用來欺壓良善,不知道會怎麼想。
“滾蛋!别掃了爺的酒興。
” 袁截舉起酒碗,瞥了小柳爺一眼,再次滿飲,趁着幾分醉意,袁截現在酒興正濃,隻想飲酒,不想殺人。
“朋友!我踏馬不管你是哪來的野神。
這裡是我老大的地盤,不拜山門,你還想撒野!” 小柳爺瞪着眼睛,一拍桌子,緊接着擡手就要将酒壇掃出去。
彭! 袁截猛然一個擡腿,将桌子踢的飛起,反手将身後的長槍握在手中,驟然一刺,在桌子落下之前,穩穩停在了小柳爺的咽喉處。
桌子落下,被長槍穩穩架住,袁截長槍微擡,酒壇就滑落進他的懷裡。
長槍斜指地面,袁截将酒壇舉起,将最後一些酒水飲盡,猶自覺得不夠暢快。
啪!酒壇被袁截甩了出去,在那一群沙匪面前,碎成了好幾半。
“掌櫃的,再來一壇酒!” 小柳爺的額頭上,瞬間滿是冷汗。
剛才那一瞬間,尤其是在桌子落下來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至于原本在旁邊看戲的沙匪們,随着袁截露的這一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看向袁截的眼神,變得有些陰冷。
其中一個沙匪,看向掌櫃,眯起眼睛,然後對着袁截的方向略微側頭。
掌櫃再次扯起那似哭似笑的表情,往後廚的方向走去。
“跟我說說,你們老大是誰?” 袁截眯着眼睛,手中長槍輕擡,略微晃動,槍上的二龍栩栩如生,仿佛在死死的盯着小柳爺。
“這位……這位英雄!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呢?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