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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出乎意料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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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活924.出乎意料的戰鬥 但是,這話也不容易開口,因為馬姑娘好像壓根沒覺得自己說的是什麽隐私,周老七就是要回報,恐怕他也會不過意來。

    他隻好把話題岔開,馬姑娘聽了,果然眼睛一亮,興緻勃勃地道,“你會使火铳?真好!我也學過,但我粗笨,準頭不好,所以沒入選火铳隊,我爹老說我缺心眼,要不是伺弄莊稼還算好使,都養不活自己。

    其實呀,我伺弄莊稼也都是随便弄弄,不知怎麽的莊稼自己就長得好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已經往大門過去,周老七趕緊把圍脖帶上,遮去了一臉的尴尬,他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馬姑娘——缺心眼子似乎太不客氣了點,畢竟做事也是有闆有眼的,可不得不說,心也的确是太大了一點…… 當然了,馬姑娘也有馬姑娘的優點,那就是情緒異常穩定,別看此刻兵臨城下,大門處已經有人不斷大呼小叫,報着敵人的數量了,而且也有人說到了敵人的身份——“有個人沒捂臉,看着像是羅剎人,眼睛是藍的!” “來快喝點吧,過會水就涼了!” 大姑娘一邊念叨着一邊給馬解眼罩,又指示着周老七去後院開了地窖,“扯兩捆半幹草上來!你們這些馬好些天沒吃青儲了吧?大冷的天肯定都得吃幹草,我給加點青儲,再拌個豆餅子,它們歇好了攢點力氣,一會要不行,那些馬賊打進來了,咱們還能上馬往外沖出幾個,去開原報信!” 倒是不疾不徐,半點都不驚慌,周老七被這姑娘的氣魄折服,不由道,“你倒是底氣十足!一點也不害怕嗎?” 這姑娘大大咧咧地一笑,道,“早都習慣了,打小和俺爹娘都是在莊子裏大的,每年秋天都鬧匪,匪也要錢糧過冬的不是?就是這參園,開張到現在,滿打滿算三年,遇過七八次匪賊了,不然幹啥把牆建得這麽高呢?防熊防虎麽?其實虎豹怕人呢,等閑不下山的,還不就是為了防賊?” 沒想到遼東這幾年還真不太平!周老七一驚,旋即也有幾分釋然:本來就是四戰之地,這幾年剛剛從戰轉和,別的不說,那些藏匿在山林間門的逃兵,若是結為匪隊,一般的村莊還真抵擋不住。

    這麽說來,買地的确有派兵在附近掃蕩匪窩的必要,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付諸行動了——這會兒還在拿江南呢,真是哪哪都是事兒!人手還真有點不夠用的意思! “嗚嗚——嗚——” “铛——铛铛铛!” 號角聲、敲鐘聲、口哨聲,在不大的莊園內刺耳地回響着,還在門口逗留的女金人,不顧貨物和馬匹,立刻就從背上解下了武器,四處尋找着木牆兩邊合适的據守點,而馬主任——讓周老七刮目相看的是,他倒比一般百姓要鎮定得多了,隻是短暫的一愣,接着便馬上回過神來,站在道路中央,用手放在嘴邊充當喇叭,對不斷推門出來,還在穿衣服的村民們發號施令了起來。

     “二狗,你帶你的小組把他們的爬犁子拖到東門去,堵住那裏的門,馬趕到馬廄去!喂上!別再讓驚了添亂!” “老三,你們回屋抄家夥,有馬賊來了,按我們平時演練的,拿弓箭!老人孩子去地窖——蓋子都打開,不好了再蓋上,小心別悶着!” “那些匪賊都被你們給打跑了麽?你們該有人會射箭的吧?” 他暫時不想把羅剎騎兵的事告訴這個心大的姑娘——告訴了也沒用,隻是徒增擔心而已,不如先讓她且這般認為好了。

    如果隻是一般的馬匪,恐怕還真很難突破這高高的木牆,馬匪一般是劫道的多,或者短兵相接,他們沖鋒的時候有優勢,一旦要沖堡壘,那就不好說了。

    若是莊園裏有使弓箭的好手,沖鋒的時候高低能留下幾條人命,一般總數也就幾十人的馬匪,遇到挫折也就會立刻退卻了。

    參園雖然比別處要富裕得多,但皮粗肉厚的,沖不進來,再丢命就不劃算了,他們的人手都是死一個少一個,補充不容易。

    一般來說,馬匪威脅到參園這樣的地方,也就是收買住戶通風報信,等他們出外的時候,綁上一個來勒索贖金的多。

     “一般都是圍上幾個時辰就自己走了,還有些圍上了以後開始乞讨的,人家是先禮後兵,他倒好,先兵後禮,反正都給我爹打發了——我爹就是馬教授,其實俺們家是種參的,不打仗。

    就是我爹是野人女金出身,他們老家那裏,也沒有什麽兵不兵的,年紀到了,打起來就得你上,就是戰士呗!後來被拽起來送到建州來做戰奴,倒也上過幾次戰場!” 馬姑娘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對人也沒有什麽防心,三言兩語就全交底了,周老七聽得反而很尴尬,感到有些冤枉——他真沒想着套話,就随便一問,這馬姑娘怎麽就什麽都說了?這出身……可算不上多名譽,還是女金人!倒搞得他要不說說自己的敘州人身份,就顯得有點不夠真誠了。

     “那還行,希望這一次也能逢兇化吉吧!咱們是不是該上前頭去了?我也會使火铳,得看看能不能幫個手什麽的。

    ” “女學員力壯的出來幫忙,力弱的抓緊時間門!烙點幹糧出來!再燒點熱水,紗布備上,酒精找出來!” 接連幾道命令,有條不紊,深得章法,一下倒是讓人震驚下來,感到眼前的事似乎也沒有什麽應付不了的,周老七發現,事到臨頭,最怕的就是慌亂,有了主心骨,整個團體就都立刻行動起來了。

    馬主任的命令被不斷重複着向更多人傳達,各家院子裏都騷動了起來,不斷有男人女人捂着厚厚的棉襖跑出屋子,目的明确地向着某處而去。

    很快,堵在大門口的爬犁子就都被拉走了,周老七尋思片刻,見艾黑子沒吩咐到自己,也知道他沒有經過戰事,不比艾黑子他們默契,強上牆也是添亂,便跟着跑了過去,幫着卸貨,把大貨包當成門闩,堵住了明顯較矮也較薄弱的後門—— 這個參園是依山而建的,隻是沿着後門有一條小道,通往山間門,因此門肯定比較矮,雖然機會小,但難保羅剎人不會繞路過來,因此有東西堵門,這裏就不用分太多人布防了,兩個人在這裏守着随時報信就行了。

     貨物有了安置,而且确保記住了都堆疊在這裏,他再幫着牽馬去馬廄,給打了熱水來,牽馬的莊戶進了馬廄之後,便把大風帽掀開了——原來是個短發姑娘,安排着他到裏屋去舀熱水,自己則到井臺邊上,踩着層層疊疊的堅冰,掀開井臺上的稻草墊子,打了一桶還冒着熱氣的井水上來,周老七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冬天井裏的水打上來也會冒白煙的,大概是因為溫差太大的緣故。

     馬廄四周都有稻草氈子,溫度比外頭更高,這些馬兒被領進來之後,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周老七發現這莊子條件的确比外頭都好,即便是馬倌的房子,屋裏也都是火牆,一進屋溫暖如春,外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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