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來說的事情,無論多匪夷所思,都請你相信并且保密。
”
傅禹辰眼神堅定且認真地看向對面的林軒。
他身旁的塗小栖一張白淨的小臉有大半都埋在紅色圍巾裡,清澈的眼眸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林軒不自覺坐直了身子,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神情嚴肅地看着傅禹辰:“說吧,什麼事?”
“小栖的孕期是六個月,而且他的預産期隻有兩個星期了。
”
傅禹辰看着林軒逐漸裂開的表情,繼續道:“還有……”
“你等一下!”林軒有點不淡定了。
“人類孕期是十個月,這是常識吧?”
“雖然,他是個男人,但也不能縮短了四個月,這不合常理。
”
他看向傅禹辰身邊塗小栖,低下頭再一次看了一眼彩超。
然而,兔兔并不是人類,并不能用常理推算。
傅禹辰看着對面有些懷疑人生的林軒,他這種石破天驚的表情他已經習慣了。
重新翻了一遍檢查報告,林軒擡頭看向傅禹辰,又看了看乖巧坐着的塗小栖。
“我覺得我需要求助一下我的老師。
”
一個國外的老教授,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接手過男性生産的案例。
林軒覺得自己需要打個跨洋視頻請教一下關于男性孕育孕期的問題。
“不,你不需要,請聽我把話說完。
”
“那你繼續說。
”他倒是要聽聽,傅禹辰還能說出什麼震驚他的話。
“小栖,他,不是人類,所以那個孩子也不是畸形,它隻是更接近小栖的種族而已。
”
傅禹辰說完,緊緊握着塗小栖的手,和他一起觀察着對面林軒的反應。
林軒:“……”
他剛剛說了什麼?
誰不是人?
一瞬間,診室靜得落針可聞,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片刻後,林軒身下的座椅發出刺耳的“吱呀”一聲。
林軒趔趄地站了起來,他的視線在傅禹辰和塗小栖之間來來回回地打量半天。
大腦飛速運轉,傅禹辰的話在他的腦子裡分解,重組,再重新排列組合。
最後,他确定傅禹辰說的話就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放大的瞳孔逐漸恢複正常。
半晌,林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嗫嚅半天,才組織好措辭:“所以,他是什麼物種?”
“兔子。
”
“母的?”
“公的。
”
林軒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公兔子能生嗎?
他現在很想去天台上點根煙,好好翻一翻達爾文的物種起源。
塗小栖補充道:“不對,我是兔族雄性亞獸。
”
傅禹辰轉頭看向他,擡手為他整理了一下圍巾,語氣溫柔:“嗯,對。
”
“是雄性亞獸。
”他看向對面表情非常精彩的林軒。
林軒:“……”
字,他都認識,但為什麼組合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呢?
看着林軒這和自己當初一樣,世界觀被刷新的表情,忽然生出一股感同身受的同情。
“這個你不需要理解,你隻要知道,小栖他不是人類,孩子還有不久就要出生了就行。
”
“至于需要什麼,盡管跟我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