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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經紀團隊聯系對方,将欠款連本帶利償還,事态逐漸平息。
對方删微博時,有人陰陽怪氣地說:“不曝光就不還呗”“這麼多年幹嘛去了”“現在捂嘴倒是快”。
之後的一段時間,在她取得榮譽的時候,或者上真人秀,拍攝到她住所的時候,總有那麼些人,罵她家裡欠别人幾十萬血汗錢不還,自己住幾千萬的房子。
那時她媽媽不知所蹤,與爸爸也幾乎沒聯系,連他後來再婚,也沒有通知施然。
有天施然收到他的短信,兩個字:謝謝。
她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手機号應該是她爸的,在前一年祝過她生日快樂。
當年被罵時,施然沒有多難過,因為那時她還在屏蔽自己的情緒,她看着那些留言,仿佛在指責一個陌生人。
而今天,聽着電話那頭阮阮活生生的呼吸,施然問她:“需要安慰嗎?”
心裡出現了後知後覺的刺痛,陳舊得像生長在二十出頭的施然身上。
她隔着電話線安慰阮阮,也隔着時間安慰當年的自己。
“它跳不過。
”
“不要妄圖在至親至疏裡找公平,最親近的人有時會和最陌生的人一起綁架你。
”
“親緣關系中的血液,有的是甜的,有人一生都在享用;有的是苦的,有人一生都在被懲罰。
”
一個小時前,施然在公司與同事開會,開了瓶紅酒,一邊聊一邊喝。
商務經紀Alice說,褚俱大概率是要塌了,稅務準備查他,現在上面聽到風聲壓着《非欲》觀望,等通報出來,這部電影由于有“法制咖”,鐵定是上不了院線了。
目前《非欲》劇組有幾個處理方式,第一是賭褚俱沒有問題,等查完再審再上;第二是換人重拍。
還有第三條路,任姐暗示的,查完并出通告少說要大半年,趁現在還沒約談,疏通審核的關系拿到龍标,提檔上映,無論如何先把票房拿到手。
這等于放棄國際影展,畢竟許多影展的主競賽單元要求首映。
但這可能是經濟損失最小的一種方式。
任姐的言下之意,她可以幫忙搞定龍标,條件是置換施然出演唐導的一部賀歲檔電影。
得知這個消息的當天,Alice便旗幟鮮明地反對:“不行。
”
唐導早年口碑不錯,現在已經陷入圈錢怪圈,好幾年的賀歲檔大片都被嘲得厲害,所以才寄希望于“頂流”拉起真金白銀。
施然向來愛惜羽毛,這與她發展調性全然相悖。
何況,她們并不知道任姐要怎麼操作,是幫忙推進合法程序,還是使用灰色手段。
遵紀守法是底線,她們不可以觸碰紅線。
事情陷入僵局,Alice借口近兩年的檔期都排滿了而婉拒,同時通知趙安生做好換人重拍的準備,施然這邊可以免費配合重拍,不過,由于實景拍攝且演員交互的鏡頭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