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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跟别人解釋因為一滴液體想要換掉馬桶這件事呢?有幾個人能理解?
不需要别人理解。
微博出現了好事的樂子人,在她出席品牌活動的營業微博下面評論:“擺攤的是你媽嗎?狗頭.jpg”
不是,她連她媽媽在哪裡都不知道。
“聽說你媽在擺攤。
【圖片】”
她從很小,就沒有聽說過她媽媽的蹤迹了。
“眼鏡姐,能不能捐助一下我,我隻要一份肯德基星期四狂歡桶。
哭泣.jpg”
阮阮坐在茶幾旁,拿起遙控器,攥在手裡發呆,無意識地左邊擰一下,右邊擰一下,按鍵從她的指縫裡硌過,遙控器的頂端棱角分明。
用力地咽了幾下幹澀的喉頭,又用力地吸了兩下鼻子,她拿出新的劇本看。
仍然是一邊看一邊小聲地念着字,時不時撓一撓眉心。
“阮阮你能不能别一邊看書一邊念啊?我卷子都做不進去了。
”
“對不起呀對不起,我去宿舍外面。
”
這個習慣從她很小便養成了。
小時候她一邊抱着弟弟哄,一邊看書,弟弟在她腿上玩玩具,哪怕不是很吵,也時常咚咚咚的。
她便把字句念出來,強迫自己專心,這樣偶爾低頭撿玩具,她還能複述出自己剛才讀到哪一句。
阮阮凝神閱讀劇本,從茶幾的抽屜裡拿出一根筆來做批注。
上一季的劇本講到沈白與喬翹發現了劇組一系列的蹊跷事,鎖定劇組的神龛有問題,并且在探求的過程中,被神龛所蠱惑,發生了關系。
這一季,這一季……
這一季将講述神龛蠱惑人心的原理。
阮阮将筆放下,好像看了一整段,又好像什麼也沒看。
晚一點,收到施然的來電,她剛剛回到家,好像喝了點酒。
“怎麼樣?”她的聲音帶着不明顯的拖延。
“什麼?”
“小黑怎麼樣?”
“吃得很多。
”阮阮轉頭看。
“小白怎麼樣?”
“吃得很多。
”
“小……”
“小橘它們,都吃很多。
”
施然那邊氣息浮動,一下便笑了,最後問:“阮阮怎麼樣?”
“吃得……”阮阮頓了頓,“還行。
”
施然沉默了一會兒,像是靠在吧台邊,低聲說:“需要安慰嗎?”
阮阮右眼飛快地掉了一滴眼淚,可奇怪的是,心裡和身體别的地方,沒有任何異樣,連聲音都很平靜。
她用很穩的嗓音輕輕叫她:“施然。
”
“嗯?”
“你有特别想遠離的事情嗎?”
“有,”施然在電話那頭說,“比如今天,我很想讓它跳過。
”
“然後呢?”
“然後,我選擇了給喜歡的人打電話,我隻用記住這十分鐘。
”她平靜而清淡地說。
“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