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一縷燭光可我舍不得你走,怎麽辦呢?……
樓熠心知趕不走樓符清,便順着他的話說:
“……您總說娘有事外出,可不知她何時才能回來呢?”
樓熠這話問的巧妙,有意無意之間試探着對方是否知曉燭玉潮的真實情況。
而樓符清又迷糊起來,他輕柔地摸了摸樓熠的臉:“很快就會回來的。
”
樓熠感受到臉上溫熱的觸感,忍不住一愣。
樓符清從來都對他疏遠異常,即便有時對自己展現出所謂的父愛,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今日殿內四下無人,樓符清又何必如此?
樓符清端詳着樓熠的面容,忽然輕輕皺了眉:“熠兒,你似乎與我記憶裏的模樣不大相似了。
”
哪裏是不大相似,隻不過是樓符清從未正眼看過樓熠而已。
樓熠不能完全理解樓符清的話,想了想說道:“熠兒聽說今夜有宮宴。
”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樓符清“嗯”了一聲:“你身子太差,什麽時候調養好了,我帶你去玩兒。
”
“帶你去玩兒”這樣的話,樓符清從未對樓熠說過,他說得太過認真,導緻樓熠有些受寵若驚,他忍不住問道:“真的嗎?”
“當然,這些年來,我對熠兒或是有些虧欠……”
樓符清擡手想要摸摸樓熠柔軟的頭頂,卻見樓熠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既然父皇今夜要留宿此處,那兒子先去關好門。
”
“你也真是,高燒不退還不關門,”樓符清按住樓熠的手,“坐着,我來吧。
”
在門縫後偷窺的燭玉潮急忙轉過身去,緊張地滿手都是汗。
燭玉潮感到那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後,隻一瞬便又挪開。
直到最後一縷燭光也被擋在了門內,燭玉潮便徹底不知樓熠殿內的情況了。
她松了口氣,蹑手蹑腳地從側殿走了出去。
雲瓊立于院中,手裏執一燈籠,對燭玉潮揮了揮手。
雲瓊帶着燭玉潮行至宮門。
一路彎彎繞繞,險些将燭玉潮繞暈。
燭玉潮忍不住說道:“也虧得你能記住這麽多路。
”
雲瓊笑道:“王妃手裏有那張地圖,遲早也會記住的。
”
燭玉潮不置可否,從袖口取出一隻小瓷瓶:“這是剩下的解藥,這段日子麻煩你了。
”
雲瓊接過解藥,神色卻并不輕松:“這有什麽?都是奴才該做的。
若您将來還想來看小皇子,将此令牌遞給宮門侍衛就是,他們會帶您找我。
”
“——哈欠,這宮裏可真是戒備森嚴,今夜也就這地方人少點兒。
”
燭玉潮剛接過令牌,便聽見身後司承鶴的聲音,她轉身欲躲,下一秒,司承鶴竟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吓得燭玉潮險些驚叫出聲!
司承鶴一拍燭玉潮肩膀:“嘿,日召?果然是你!”
燭玉潮下意識看向雲瓊的方向,那裏已經沒有人了。
果然清楚地形就是跑得快。
司承鶴又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我們日召大俠也覺得睡得不舒坦,出來閑逛了?”
燭玉潮面色僵硬:“司兄,依依。
”
此次五香大會的榜眼楊依是位明豔動人的美人,與司承鶴是雪魂同鄉,言語間頗為投契,具體表現在……
“據說當今陛下美貌非常,我本還想瞧瞧他究竟長什麽模樣,沒想到什麽也沒看清,實在氣得我睡不着!”
燭玉潮看着楊依這副“垂涎欲滴”的模樣,不知該說什麽好,于是燭玉潮轉而看向司承鶴:“那司兄也是因為沒看到樓……陛下的臉所以睡不着嗎?”
司承鶴擺擺手:“床太軟了,我實在睡不慣。
話說回來,今晚上那夜宴,你和雪松怎麽都不來?雖說是走個過場,可你倆也太不給那皇帝面子了吧?”
燭玉潮随便編了個理由:“我下午那會兒肚子實在不适才沒出席,雪松兄怎麽也沒來?”
司承鶴應了聲:“他也說肚子疼,你們一個兩個的也真是巧。
”
這四周漆黑一片,隻能看到零星火光,楊依猜測道:“難不成是這宮裏有邪祟?”
“哎呀依依,這大半夜的你能別疑神疑鬼的嗎?”司承鶴打斷楊依的話語,轉了話題,“行了,說點正經事吧。
日召今晚上沒來夜宴,可錯過了許多呢。
叫我一聲承鶴兄,我便說予你聽。
”
燭玉潮根本沒想聽,隻想讓眼前兩人趕緊走:“我不想聽。
你們回去休息吧,夜裏總不能不睡覺。
”
司承鶴沒想到燭玉潮回避的如此幹脆,他連忙說道:“不叫也行,你聽我說完。
這皇帝登基之後不是一直沒封後宮嗎?剛夜宴上那群大臣們一直催呢,那皇帝語氣明顯不耐煩,說冊封後宮不是為了綿延子嗣嗎,自己已有子嗣,何須再催?結果大臣便一直拿皇帝和皇子關系疏遠說事兒。
”
怪不得今夜樓符清去找樓熠了,還真是改過自新?
“日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