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灑淚告别後,****登上了馬車,又從車窗探出頭來,依依不舍地向衆人揮手。
李智雲與二哥面帶微笑,揮手回應。
馬車緩緩啟動,沿着蜿蜒的官道行駛,漸行漸遠。
李智雲與二哥目送着遠行的車隊,二哥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前方,既充滿了不舍,又帶着幾分欣慰。
直到車隊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上,他才轉過身來,對李智雲道:“五弟,謝謝你。
”李智雲微笑着搖了搖頭,道:“二哥,你怎麼也說這樣的話?咱倆是親兄弟,何須如此客氣?”陽光下的兄弟情深,在這一刻,被無限地放大,化作了彼此心中最溫暖的記憶。
長安城的鬧市區,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交織出一幅熱鬧非凡的市井畫卷。
街道兩旁,店鋪密集,招牌林立,顧客絡繹不絕,仿佛每一寸空間都洋溢着勃勃的生機。
貨攤之上,各色商品琳琅滿目,從精緻的瓷器到粗犷的鐵器,從鮮豔的絲綢到樸素的麻布,應有盡有,令人目不暇接。
商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或高亢激昂,或低沉婉轉,宛如一曲曲生動的市井交響樂。
在這熙熙攘攘的行人之中,一位身着華麗綢緞長袍的男子悠然自得地行走着。
他年約三旬,面皮白淨如玉,颌下留着一绺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黑須,舉止間透露出一種溫文爾雅、從容不迫的氣質,宛如一位來自鄉野的紳士。
他的步伐不急不緩,仿佛一切喧嚣都與他無關,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在他的身後,緊跟着一名仆人,手中牽着兩匹略顯瘦弱的黃骠馬,馬腿上斑駁的污泥似乎在訴說着它們長途跋涉的艱辛。
仆人一邊行走,一邊不停地東張西望,雙眼閃爍着驚歎的光芒,顯然是被眼前這繁華的盛景所震懾。
他時不時地發出幾聲贊歎,仿佛要将這一切美好都銘記在心。
突然,一輛載滿貨物的馬車迎面駛來,卷起一陣塵土。
仆人連忙牽着馬避讓到一旁,待馬車過去後,他快步跟上主人,滿臉興奮地說道:“大人,這長安城可真熱鬧啊,比咱們西涼強多了!”主人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自豪與感慨,道:“長安畢竟是兩京之一,人煙輻辏,商貿繁華,豈是西涼可比?”
仆人聞言,更加興奮起來,道:“大人,這裡有這麼多好東西,許多我從沒見過。
咱們回去的時候,可以多買點東西帶回去。
”主人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那是當然,此次出使大唐,咱們不僅要完成國事,也要好好地見識一下這長安城的繁華。
”
就在這時,迎面走過來一位身着官服的官員,步伐穩健,神情莊重。
男子連忙迎上前去,拱手作揖道:“敢問兄台,四方館怎麼走?”官員轉過身來,用手一指前方,語氣平和而清晰地:“往前走一百五十步,再向右拐就到了。
”男子道謝後,領着仆人繼續往前走,心中對這位官員的彬彬有禮留下了深刻印象。
主仆兩個按照官員所指的方向,果然找到了四方館。
眼前是一座氣勢恢宏的院子,院子大門的上方懸挂着一塊門匾,上面雕刻着“四方館”三個镏金大字,熠熠生輝。
兩人走進了大門,隻見院子裡的房屋錯落有緻,每一棟都雕梁畫棟、古色古香,仿佛在訴說着千年的滄桑與輝煌。
房屋周圍綠樹成蔭,花香四溢,環境優美宜人,令人心曠神怡。
兩人在院子裡拴好馬後,走進了一棟館舍。
經過一番打聽,他們找到了當值的館卒。
男子自我介紹道:“鄙人乃大涼國使者鄧曉,奉大涼王之命,前來出使大唐。
”館卒一聽,連忙問道:“有文書嗎?”鄧曉連忙從懷中掏出文書,遞給了對方。
館卒仔細核驗後,領他們去客房辦理入住手續。
手續辦完後,館卒正要離開,鄧曉喊住他,語氣客氣地說道:“官爺,我這裡有一封大涼王緻大唐皇帝的書信,必須親自呈送給皇帝陛下,你們能否安排我拜見皇帝?”館卒一聽,連忙點頭答應道:“好,我馬上禀報使者大人。
”
沒過多久,四方館的使者便來找鄧曉,問明了情況後,表示自己會向鴻胪寺彙報,讓他耐心地等待。
鄧曉心中雖有些焦急,但也隻好按捺住性子,靜候佳音。
幾日後,鴻胪寺派來了一名身着紅袍的官員,将鄧曉領進了皇宮。
兩人走過侍衛肅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