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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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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裴寂的一番話,李淵沉默良久,終是歎了口氣,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道:“看來,劉文靜命不該絕,也許這是天意吧。

    罷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休要再提起,免得鬧得人心惶惶。

    ”裴寂一聽,如釋重負,連忙跪下磕頭道:“微臣遵旨!” 裴寂從皇宮裡面出來,腳步似乎輕快了許多。

    他轉念一想,劉文靜被“神兵”劫走了,這或許并非一件壞事。

    隻要劉文靜遠離長安,不再在朝中與自己作對,他是死是活,又與自己何幹?這麼一想,他的心情竟漸漸地愉快起來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仿佛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在眼前展開。

     夜幕如一位沉默的畫家,悄然降臨,将天際塗抹成幽深的藍黑,其上懸挂着一輪皎潔的明月,宛如鑲嵌于天幕之上的明珠,傾灑下如霜似雪的清輝,将一座孤寂的庭院籠罩在一片銀紗之下。

    秋風蕭瑟,無情地掃過枯枝敗葉,發出陣陣“沙沙”的聲響,宛如低沉的歎息,在這偌大的庭院中回蕩,更添了幾分寂寞與凄涼。

     庭院深處,一扇雕花窗棂上,微弱的燭火影子輕輕搖曳,仿佛是夜的精靈在舞動。

    屋内,李世民端坐于古樸的案桌之前,面色凝重如鐵,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空無一物的桌面,心中卻波濤洶湧,難以平息。

    半晌,他緩緩地伸出手,于桌上鋪開了一張宣紙,随後,輕輕地往硯台裡添了些清水,一邊緩緩地硯墨,一邊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終于,李世民拈起一隻狼毫筆,手臂微擡,筆尖輕觸紙面,随即如龍騰蛇走,揮灑自如。

    墨香四溢間,一行行詩句躍然紙上:“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字如其人,剛勁有力,又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哀愁。

     寫完之後,他再次默讀了一遍,眼眶中不禁蓄滿了晶瑩的淚水,那是對過往歲月的懷念,對未來的迷茫,以及對友人深深的痛惜。

    片刻之後,幾顆淚珠順着臉頰緩緩滑落,“噼噼啪啪”地滴落在紙上,暈開了墨迹,也暈開了他心中的愁緒。

    這些淚水,既是為失去的友人而流,也是為自己在這亂世中的無奈與掙紮而流。

     李世民輕輕地将狼毫擱在筆架上,随後掏出一方潔白的絹帕,拭去臉上的淚痕,又小心翼翼地擦去紙上的水漬,仿佛要将所有的悲傷都抹去。

    然而,心中的那份沉重,卻如何也揮之不去。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沉重。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近侍焦急的呼喚聲:“王爺,王爺!”李世民聞聲而起,走出了書房,目光如炬地落在近侍身上,問道:“何事如此慌張?”侍衛抱拳道:“王爺,屬下剛才外出打探消息,街上的百姓紛紛傳言,說劉文靜大人并未身死,而是被天兵天将給救走了。

    ” 李世民一聽,不禁愕然地:“天兵天将?這怎麼可能?這世上哪有什麼天兵天将?”侍衛一聽,連忙解釋道:“王爺,屬下起初也不相信,但酒肆中、茶鋪裡的百姓議論紛紛,說得有模有樣,屬下也摸不清虛實。

    ” 李世民雙眉緊鎖,陷入沉思。

    片刻之後,他語氣堅決地說道:“速去打聽清楚,再來禀報!”侍衛一聽,連忙抱拳應道:“屬下遵令!”随即轉身離去。

     侍衛離開後,李世民并未回到書房,而是緩步走到庭院之中。

    月光灑滿庭院,銀輝閃爍,卻照不亮他心中的陰霾。

    自從房玄齡、杜如晦等人被調走後,秦王府便顯得格外冷清,仿佛連風都失去了往日的喧嚣。

    李世民面對着空蕩蕩的院落,心中充滿了怅然與孤獨。

     正當他發呆之際,耳旁忽然傳來一聲親切的呼喚:“二哥。

    ”他猛地擡頭一看,隻見李智雲微笑着朝他走來,那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溫暖。

    李世民驚訝地問道:“五弟,你怎麼來了?” 李智雲微笑着走到他面前,說道:“二哥,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李世民疑惑地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帶我去哪裡?”李智雲頗為神秘地笑了笑,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拉着二哥的手走出了大門,隻見門前停着一輛古樸的馬車,車夫正在靜靜地等候着。

     兄弟二人上了馬車,車夫一揮皮鞭,馬車便沿着黑暗的街道疾馳而去。

    車輪軋在石闆路上,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響,仿佛在訴說着這段深夜的旅程。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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