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啊,對其他人可從來不這樣。
對其他人,他都是軟的。
可,隻要是她,總會也有悸動的。
“寶寶。
”
“我隻對你……”
後面那幾個字眼,她都沒臉聽進去,臉早就漲的通紅,恨不得掉頭就走。
流氓!
誰家好丈夫是這個模樣啊?
“……”
在人聲鼎沸之間,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篇章。
他們兩人不再受萬衆矚目,像是這芸芸衆生裏的塵埃。
身邊不斷有人吆喝着……
也有情侶說着情話……
“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這裏買了金魚和水母呢……”
“今年還在……”
“還沒養死……”
“對啊,就像我對你的心,寶寶。
”
“今年還想買隻烏龜回去。
”
“為什麽?”
“希望我們長命百歲……”
“哈哈哈……”
“為什麽……”
“……”
耳邊的聲音逐漸模糊,孟宴辭忍不住去看小女人,看着她臉上是一本正經的情緒,拽着他一直往前面走。
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
長命百歲?
他的寧寧也要長命百歲。
隻是不應該送這些俗物。
他要送點不一樣的東西。
長命鎖……
好像也挺俗氣的……
孟宴辭好笑地問往前走的小女人。
“你想不想養小金魚,兩個眼睛鼓鼓的那種?”
“不要……”
“我隻想養咪咪和阿花。
”
“我要是養了小魚,它們得把魚缸裏的水舔幹淨。
”
“它們多喝水水了,還不好。
”
“不好……”
孟宴辭覺得她現在可愛死了。
一把拽住女人,将小女人拖進了自己懷裏,然後,帶她到了一個賣花的小推車前面。
這裏的花,都是各種各樣的花,捆綁成花束在一起賣,看着讓人有些眼花缭亂。
“挑一束?”
孟宴辭給她買東西,她從來都是不拒絕,都會點頭,比如說現在挑花束。
她就很開心挑了一把最新鮮的。
裏面還有幾枝狗尾巴草。
雖然比較難看,但是也湊合。
跟他這狗性格挺搭的。
她捧着花,朝男人揚了揚下巴。
“付錢。
”
“……”
他照做……
婦唱夫随的場面,很和諧。
兩人手牽手走在這裏,完完全全就像是普通夫妻。
孟宴辭已經徹底将過去忘記,隻要她不記得,他永遠是好丈夫,好男人。
不會是以前那個卑鄙的小人。
“……”
到了人少的地方,她突然停下腳步,然後撫弄着懷裏的花束,語氣是難以掩飾的笑意。
“老公……”
“這中間有一種花,還跟你挺相配。
”
孟宴辭微微挑眉看向她,沒有戴眼鏡的眉眼多了幾分冷然。
他掃了一眼她懷裏的花,随手指了指那綠油油的狗尾巴草,語氣輕快。
“狗尾巴草?”
“嗯?确實……”
他瘋起來的時候,确實有些像條瘋狗。
跟這狗尾草倒是相般配……
沈佑寧的眉眼瞬間舒展開來,她低頭将花束裏,狗尾巴草都挑了出來。
然後,學着娘娘的動作,做了一頂草環,然後,還在中間別上了幾朵小花。
倒像是皇冠了。
像他那天晚上送她的。
還怪好看的。
然後,在他詫異的目光下,女人稍微點了點,直接拿這頂草冠戴到了他頭上。
這女人還真是什麽都做的出來啊。
這綠油油的東西,是在暗示他什麽嗎?
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嘴角的笑意愈發深。
“寶寶,我看你今天晚上是不想睡覺?”
“想給我戴綠帽子?”
“小心我做死你。
”
他說這個話時,眼底閃過了幾分暴戾。
沈佑寧倒是沒有注意這些細節,怎麽這個男人跟隻炸了毛的公雞一樣。
傷害力十足……
她撇了撇嘴,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補了句。
“你就做吧。
”
“誰做得過你呀?早晚有一天,彈盡糧絕。
”
好歹毒的詛咒……
孟宴辭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然後,把女人攬進了懷裏,眼眸深處的戾氣被柔色取代。
他低頭吻了吻小女人的發頂。
“寶寶……”
“你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
畢竟,她身邊要是出現了可疑的男人,他會立刻處理掉。
把還沒有滋生出來的愛意,硬生生掐滅才算好。
“……”
“那你還對我這麽兇……”
“跟條野狗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