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比上次還要嚴重。
她輕輕掀開棉被,看着喬曼惜被繃帶纏繞的側腰,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落下來。
“喬曼惜,你為什麽這麽傻呢?明明我受傷也不會那麽怕疼,你幹嘛要過來擋。
還有啊,你那些轉讓書我看到了,你知不知道給了我那些,你就什麽都沒有了。
以後沒有我給你零花錢,你要去哪裏拈花惹草呢?所以說,你是做好了決定吧?我不會再讓你屬于別人了,你是我的。
”
沈舒棠摸着喬曼惜的臉,難得一見的有些霸道。
她不知道自己這些話喬曼惜是不是能聽見,可是聽不見也沒關系,反正明天這人清醒之後她還會再說一次。
這麽想着,沈舒棠也懶得去床上睡,就這麽握着喬曼惜的手,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喬曼惜不是自然醒過來的,而是被生生疼醒的。
麻藥的藥效一旦過去,傷口就會泛起疼痛。
她睜開眼,首先入眼的是一片白花花的牆面和消毒水的味道,隻是這樣她就清楚自己沒死,而是躺在了醫院裏。
手上的溫度是她熟悉的感覺,果然,她低頭一看,就見沈舒棠抱着自己的手臂躺在那。
明明一旁就有床,她還是不舒服的趴在床邊守着自己。
其實對于昨晚的事她記得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告白了,記得阿舒哭了,記得她和自己說,如果自己出事就不會信自己了。
反言之,如果自己沒事,阿舒就會相信自己是愛她的吧?
喬曼惜這麽想着,她動了動身體,不小心牽引到腰上的傷口,疼得她輕哼了聲,明明是很小的動靜,可沈舒棠睡得不熟,馬上就睜開眼。
兩個人四目相對,喬曼惜眼看着沈舒棠的眸子從慌亂轉變為安心,又逐漸變成寵溺,她忍不住笑起來,輕輕握住沈舒棠的手。
“阿舒,我沒事了。
”喬曼惜握着沈舒棠的手不想放開,兩個人算是劫後餘生,心情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感到她冰涼的手摸着自己的手掌,沈舒棠心裏的疼惜也一下子湧了上來。
“還有沒有哪裏疼的?”沈舒棠的聲音很輕,溫柔得要命,喬曼惜搖搖頭,忽然很想要沈舒棠的擁抱,她小聲的說着,同時張開手,讨要一個擁抱。
喬曼惜的聲音很小,可動作卻很明了。
沈舒棠怕自己壓到她的傷口,所以她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抱住喬曼惜,她感到懷裏人在顫抖,沈舒棠總覺得,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把話說清楚了。
“喬曼惜,楊秘書給我看了你的轉讓書,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財産都在我手裏了。
”沈舒棠說着,觀察着喬曼惜的表情,眼見對方的表情隻是有些懊惱,忍不住在心裏笑起來。
“她好多嘴,這明明是我送給阿舒的禮物,她怎麽能瞞着我告訴你呢。
”
喬曼惜覺得楊欣俞讨厭極了,這是自己當做求婚失敗之後的後手,可這人居然提前就這麽暴露了,想到這個,喬曼惜恨不得敲楊欣俞的腦袋。
看到她的樣子,沈舒棠知道她在想什麽,于是她轉過身,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份體檢報告。
這是她在喬曼惜的包裏看到的,上面清清楚楚的給出了喬曼惜身體的每一項檢查,是否健康,是否适合結婚,就連是否适合生孩子都檢查好了。
沈舒棠知道這份報告或許是她沒來得及給自己的,尤其是在報告的最後,喬曼惜居然還用鋼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可愛的年糕,上面寫着:幹淨白嫩,阿舒可以吃了。
沈舒棠沒想到喬曼惜居然還能做出這麽幼稚的事,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感動。
她們兩個已經耽誤了太久,到了此時此刻,已經連等待的理由都沒了。
“這個年糕是你自己嗎?”沈舒棠把報告翻到最後一頁,指了指那坨軟綿綿的白年糕,喬曼惜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來是想着求婚成功了就把這個報告給沈舒棠,然後翻到最後一頁告訴她可以吃掉自己了,兩個人滾上一滾的。
可如果沒了這些條件單獨來看,嘛,有點蠢。
“阿舒在取笑我嗎?”
“沒有,我隻是覺得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顆小年糕,軟軟的,很好捏。
”沈舒棠摸着喬曼惜的臉,後者聽了微楞,畢竟喬曼惜從來都不是什麽軟萌的人,被人說好揉捏還是頭一遭。
可随後想想,喬曼惜又笑起來。
她無論何時都是勾人的,就算面容憔悴也掩蓋不住她的媚态。
“隻要阿舒肯吃我,把我當什麽都可以,吶,阿舒現在是願意嫁給我了嗎?”喬曼惜知道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提起結婚的事有些無恥,即便沈舒棠拒絕她也不會糾纏。
可沈舒棠的确搖了搖頭,喬曼惜看着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精神起來,打算再努力讓沈舒棠嫁給自己。
這時候,沈舒棠忽然拿出那兩枚戒指,握住自己的手,把其中那枚屬于自己的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喬曼惜,我覺得不該是你娶我,應該是你嫁給我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