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呢?我什麽都做不了,我不能那麽自私去打擾她,不能阻止她,更不能忘記她或者憎恨她。
我能做的,隻有默默地祝福她,無能為力地看着她離開我。
”
夏郁安說完,忽然笑起來,這一瞬間,看到她的笑容,紀婉鮮少地對患者産生了同情。
這個女人很可憐,她的可憐并不在于她的摯愛選擇了別人。
而是她太清楚自己應該放手,在絕望之中保持着僅有的清醒,選擇對那個人最正确的選擇,卻把所有的苦楚都留給自己。
紀婉的職業意識告訴她,面前這個人需要輔導,否則不久之後她很可能會選擇過激的方式結束她的生命。
“這位小姐,不妨告訴我你的名字,說真的,我并不是為了賺錢,而是你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
”紀婉并不希望面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出事,可對方聽了自己的話,隻是搖搖頭,起身離開了。
臨走時她說,如果她還有需要會再來,而幾天之後她也的确來了,這一來,就持續了五年。
“紀婉,我們之間,還是和以前一樣。
”夏郁安終于止住了淚水,她有些疲憊地撐着頭,可紀婉明白,沒什麽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夏郁安喜歡江浔依多久,她就壓抑了多久。
她的問題已經越來越嚴重,她有多久沒辦法不吃安眠藥入睡了?一年,還是兩年?或許更久。
可最近她卻說,有安眠藥也睡不着了,這就是嚴重的惡化。
“或許你該試着去外面走走,不要一直留在家裏,那樣對你不好。
”紀婉把熱茶遞給夏郁安,她并不喜歡太甜的東西,反而很喜歡苦澀的茶,不加任何糖的咖啡。
她說她習慣了這些味道,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麽比江浔依這三個字更苦的了。
“我不想出去,我也不想接觸其他人。
我隻想一直守在她身邊,我怕我稍微放松,她就會喜歡上別人。
紀婉,我是不是很自私?明明她對我沒有感覺,可我還是在期望某一天她能喜歡上我。
”
夏郁安苦笑着,卻比哭還讓人覺得難受。
紀婉把她需要的藥拿出來遞給她,這已經不算是抵抗的藥物,而是一種麻痹神經的藥,服用之後會有短暫的失神,可以在短期內什麽都不去想,就和迷藥一樣。
這類藥物的确很有效果,但副作用也更大。
紀婉很少會給患者用,除非……患者已經嚴重需要短暫的麻痹才能獲得安靜。
“這藥你盡量少吃,對你的身體不好。
”雖然把藥給了夏郁安,可紀婉還是不放心。
“嗯,我知道,過幾天就是除夕,我隻是不想我父母擔心。
”夏郁安把藥收進包裏,紀婉卻覺得
明明是吃了這種藥才會讓人擔心吧。
“除夕,你會和江醫生見面的吧?其實我覺得,或許你應該再努力一些不是嗎?她現在沒有喜歡的人,女人多少是享受被追求的,你有努力地追求過她嗎?”
“我……我沒有。
”
聽到紀婉的話,夏郁安皺起眉頭,她的确經常對江浔依告白,也……也脫衣服勾引過了,可是江浔依每次不是無視就是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久而久之,夏郁安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她怕江浔依抗拒,怕江浔依讨厭她。
“喂,夏郁安,你是不是已經蠢到忽略了你自身的優勢?你是什麽人?用網絡的話說,白富美。
你長得好看,有錢,身材也不錯,為什麽不用自己的優勢努力一把?追人要消耗的時間和精力可不少,你不妨試試,也給你自己找點事做。
”
紀婉苦口婆心地說着,她現在最希望夏郁安找到一個新的目标,這樣至少她不會再瞎想。
聽到她的話,夏郁安呆呆地想了會,似乎也認同了。
想到過幾天就是除夕,初一自己和爸媽都要去阿浔家做客,夏郁安的眸子忽然亮起來。
“謝謝你紀婉,我要回去準備了。
”夏郁安難得有了好心情,她打電話預約了全身美容,又準備去常去的衣服店買些新款。
想到要追求江浔依,夏郁安想了會,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追人,或許她該去電腦上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