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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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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臉色不好,他起身換了身衣裳,陪她一道回府。

     此時江婉柔還不知道,她來一回在禁龍司内掀起了軒然大波。

    陸奉别的名聲不提,但誰也不能否認他的勤勉。

    本朝旬休,即滿十天有一天時間休沐,陸奉從未休息過,不是在處理積壓的文牍,就是進宮見皇帝密談,堪稱鐵打的身子。

     今天夫人一來,指揮使大人竟然走了……就這麼走了,供詞才寫到一半啊! 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陸指揮使曠職,禁龍司衆人唏噓不已,隻有守門的小衛捏着兜裡的銀疙瘩,心道:一群大老粗,要是見過夫人的容色,你們就懂了。

     君王且為了寵妃不早朝,指揮使才哪到哪兒啊,走着瞧吧。

     *** 陸奉難得體貼一回,江婉柔卻領不了情。

     她每日的生活簡單又惬意,早晨去春晖堂走一圈,盯陸淮翊用早膳,自己陪着簡單吃兩口,回房睡回籠覺。

     睡醒喝喝茶,賞賞花,就到了午膳時候,繼續盯陸淮翊吃飯,溜溜食兒,陪他午歇。

    等下午陸淮翊去書房讀書習字,她徹底沒事兒了,看個話本兒,聽兩出戲,聊以消遣。

     倘若實在無聊,她就從一堆帖子裡抽一張順眼的去赴宴。

    京中權貴多,今天張家夫人辦個賞花會,明兒個李家老太太喜得金孫,隻要她想,天天有酒宴吃。

     各府都會給陸府送帖子,江婉柔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沒人敢說什麼。

    陸奉官職特殊,朝臣不敢得罪,同樣不敢和他走得太近。

    江婉柔現在出門交際舒服得很,不管哪家宴會,她都是主座下第一貴客,身邊人言語奉承,逗得她開懷大笑。

     誰不喜歡被捧着呢,不管真心假意,臉上都笑開了花。

    那麼多年輕鮮嫩的小娘子圍在身邊,美食美酒,莺歌燕語,一場宴會下來賓主盡歡。

     至于她應該擔負的管家之責、各府之間的迎來送往,江婉柔在剛嫁進來時步步維艱,如今已得心應手。

    動動嘴皮子,下面人自會給她辦得又快又好,在她的恩威并施下,府裡的下人很少犯錯,再加上金桃和翠珠這兩個心腹,她不大用操心。

     于是,兩人如今對坐無言,大眼瞪小眼,分外尴尬。

     陸奉面色淡然,寬慰她:“你該做什麼做什麼,毋須顧忌我。

    ” 一家三口剛用過午膳,可能陸奉在的緣故,陸淮翊不敢挑食,話也少了,悶頭扒完飯就走。

    江婉柔看着陸奉心中郁悶,因為她手頭無事可做。

     她此時有些後悔自己前幾日的勤勉,上月的賬本看完了,各府節禮備好了,年貨準備得大差不差,還剩幾框水果,要從江南運,急不得。

    甚至新年的衣裳料子都到了,隻差量身裁縫。

     有心想表示自己的賢德,可她今天真的沒事做,她也不敢随便拿東西糊弄,誰知道陸奉今天抽什麼邪風,萬一他随口問一嘴,她可不認為自己能瞞得過指揮使大人。

     江婉柔想了半天,脫口而出,“要不,咱們去歇着吧?” 陸奉擡頭看她一眼,目光略有詫異,讓江婉柔不自覺垂下頭。

     她說道:“今兒的炭燒得好,暖而不悶,沒煙味兒嗆鼻,睡着正好。

    ” ——純粹胡說八道。

     江婉柔房裡燒得是最好的紅蘿炭,日日如此,今天和往常并沒有區别。

    隻是陸奉給人的壓迫感太強,眉眼間寒冷銳利,籠罩着一層陰郁。

     連窮兇極惡之徒都抗不住陸奉的壓力,江婉柔方才口不擇言,說出口就後悔了。

     她正欲找補,陸奉起身走進内室,解上襟的盤扣。

     “不是要歇晌?” 陸奉聲音沉沉:“過來,給我寬衣。

    ” 江婉柔硬着頭皮走過去,她知道陸奉誤會了,一邊解他的腰帶,一邊别扭道:“現在……是白天呢。

    ” 白日宣.淫……不好吧? 陸奉低頭,随手拔了她髻上的金簪。

    頭發如瀑散落,她今天出門上了口脂,烏發紅唇,外加白的發光的一身雪膚,美豔到極緻。

     “無妨。

    ” …… 很痛。

     江婉柔咬着唇瓣,如往常一樣暗自忍受,可她忽而想起那顆被她收起的紅瑪瑙,心裡跟塞了一團棉花似的,憋屈,酸澀。

     還有點惡心。

     一時惡向膽邊生,江婉柔迷亂地攀上男人的脖子,臉頰蹭蹭他的肩膀,發狠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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