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緻勳扛着沈青青出房間,要往樓下走。
沈青青覺得他瘋了。
要是被人看見,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一邊踢腳,一邊拍打他的肩膀,“你放我下來!”
回應她的,是被關上的門。
江緻勳走得不緊不慢,一手箍住沈青青的細腰,她就跳不下來。
高跟鞋掉在地上,江緻勳蹲下撿起,又輕輕松松站了起來。
扛着一個沈青青,對他來說和沙包沒什麼區别。
很輕。
完全不影響行動。
就這麼一手扛着沈青青,一手提着她的高跟鞋往樓下走。
語氣玩味,“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
“江緻勳!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想到沈青青之前給的錢,江緻勳痞笑,“我不累,或者你再給點小費也行。
”
“你是不是有病?”
沈青青實在不會罵人,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個詞,江緻勳都已經習慣了。
男人嘛,就是要臉皮厚一點。
“你自己不走,我幫你走,你怎麼還罵人?”
沈青青滿臉通紅,這是在幫她嗎?
手裡的包,一下子砸在江緻勳的背上。
皮質的包,邊角很硬,但江緻勳跟沒事人似的。
皮糙肉厚得很!
沒喊疼。
沒喊累。
江緻勳真這麼扛着沈青青下了樓,好在一路上沒遇到人。
不然,肯定會被誤會。
江緻勳隻是想吓唬沈青青,沒想在京大出名。
到一樓樓梯口,就要放下沈青青。
“青青?”
一道男聲傳來,江緻勳神經瞬間緊繃。
那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哪怕時隔多年,他一聽就知道來人是誰!
周寒聲提着行李,風塵仆仆,突然出現在面前。
他戴着銀絲眼鏡,穿着西裝,二八分背頭,斯文俊秀。
和四年前相比,看似沒什麼區别,但眼神給人的感覺變了。
鏡片削弱了銳氣,給人一種不可捉摸的神秘感。
沈青青表情凝滞了一瞬,推了推江緻勳的肩膀。
這次江緻勳沒為難她。
把高跟鞋放在地上,沈青青踩着,平穩落地。
拉了拉風衣領子,很快又恢複了淡然的模樣。
看向周寒聲的眼裡,已經沒有了意外,用正常語氣問他:“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研究所,怎麼會回來?”
天知道周寒聲要用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發火的沖動。
一步步走到沈青青面前,嘴角翹起愉悅的弧度,“我不回來,我們怎麼結婚?”
沈青青皺眉,“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沒必要飛這一趟。
”
周寒聲嘴角上揚的弧度落下了些,“說清楚了什麼?當時說好的,給彼此一點時間,冷靜冷靜。
”
沈青青:“我從不意氣用事,所有選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一點,你應該明白,所以,沒必要浪費時間。
”
周寒聲張了張口,想要解釋,留意到江緻勳還沒離開。
好聲好氣地說:“江同志,我和未婚妻有話要說,能不能請你回避一下?”
未婚妻三個字,把江緻勳拉回到了現實裡。
表情有一瞬間的失落。
昨晚回家,聽到父母談話,說青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