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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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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個笑話,杜霰根本就沒想過來找自己。

    葉遙不由心煩意亂,也不知應該尴尬還是生氣,隻是不想待在這裏了,直接問:“他住處在哪裏,我有事找他。

    ” . 葉遙被張晉丘領着,走了許久的路,才走到杜霰住的地方。

     這是一座後有山前有水的小殿,比雲間新雁氣派很多,是杜霰飛升之後常住的地方,怪不得他不回雲間新雁。

     隻不過小殿空曠,四處不見人,據張晉丘說,是杜霰不喜歡有人随侍左右。

     張晉丘退了下去,葉遙獨自進去。

    小殿四處都不點蠟燭,也沒有靈燈,隻能借着天上薄雲後的月光才能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找了許久,他終于在一間虛掩的房門口看到了昏暗的燭光。

    他輕輕叩響,卻沒有人應。

     猶豫之後,他才是推門進去。

     這是一間寝殿,轉過長廊,格栅屏風後面是一張很寬的床榻,半支着的窗臺把夜風送進來,吹亂了燭架上的光影。

     葉遙還是沒看到杜霰。

     後面還有一間隔間,用簾子隔着。

     葉遙掀起簾子,才發現裏間是浴房,地上灑着斑駁的水漬。

    他怕自己的鞋子弄髒地闆,于是脫掉腳上的鞋子,赤腳走進去。

     這裏沒有燭火,隻能勉強看到浴池裏輕輕搖曳的水波,四周寂靜無聲,還是沒有人。

     杜霰到底去哪裏了? 葉遙小心翼翼在浴池周圍轉了一圈,料定這裏沒人,隻好轉身離開。

     突然,他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他吓一跳,不由後退一步,不料腳下踩到水漬一滑,被面前的人接住,拉進懷裏,微熱的肌膚帶着濕暖的水汽撲了個滿面。

     葉遙擡起頭,借着水光看清了杜霰的臉。

     他心中委屈油然而生,喃喃:“我以為你會回去呢……”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你在等我嗎?”杜霰牽起他的手腕,把他帶離浴房,讓他坐在茶榻上,圈着他道,“我沒說過會回雲間新雁,你怎麽就默認我會回去?” 這裏的燭光明亮很多,葉遙終于看清,杜霰剛剛沐浴結束,散着長發,身上僅僅穿着一件對襟短衫和一件中褲。

    短衫敞着,從喉結往下的地方一覽無餘,一滴水珠恰巧從胸膛中間的縫隙淌下,一一掠過猶如完美緊繃的浮雕,沒入中褲的褲頭。

    再往下,就是隐約凸起的部分,葉遙不敢再看。

     這樣的身材剛剛好,他想。

     他的頭暈暈的,轉頭道:“怎麽你這裏有洗澡的池子,我那裏沒有。

    ” 杜霰道:“明日就在雲間新雁砌池子,你想砌在室內還是後院?” 葉遙想,他又不住那裏,砌了也沒意思。

     等不到回答,杜霰便擡頭順着葉遙鬓前的頭發,欣賞他微微迷蒙的雙眼:“早知你會貪杯,就不該一下子拿三壇給你的。

    ” 他喝醉了嗎?葉遙想。

     也許吧,畢竟從沒喝過這麽多。

     杜霰的指腹在額頭上磨得生癢,葉遙把他的手拿下來,卻忽地一頓,看到他手腕上有一條細細的紅痕,那顯然是流過血又結了痂的。

    他茫然地問:“這傷怎麽來的?” 杜霰道:“五步結雖然收回來了,但還能剩七日的餘力,我戴上它之後可以憑借紅線找到你所在的地方。

    ” 葉遙後知後覺:“所以你才能在姑搖山找到我的位置。

    ” 杜霰“嗯”了一聲:“但是會疼,所以才留下傷口。

    ” 葉遙覺得納悶,擡手看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語:“我怎麽不會疼……” 杜霰笑了:“笨,因為沒系在你身上。

    ” 葉遙第一反應是生氣,徒弟怎麽可以說師尊笨呢?但事實确實是他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約莫是真的醉了。

    他又想象着杜霰握着五步結到處找他的畫面,因為距離五步之外,繩結将血肉割出傷痕,淌出鮮血,但杜霰仍毫不在意。

     葉遙心口一顫。

     他不由捧起杜霰的手腕,對着那道傷口,輕輕呵出一口氣。

     杜霰的手指倏然收緊,聲音不穩:“師尊還是和以前一樣,喝醉酒就慣會調戲人。

    ” 以前?什麽時候? 葉遙遲鈍片刻,才想起來很久以前他曾在閩越喝過兩壇離支仙,也就是那兩壇酒,成了他們之間關系出現裂紋的火苗。

     但杜霰這話說得好像他很随便似的,他臉上挂不住,解釋:“我也沒調戲過別人。

    ” 怎麽感覺更加奇怪了。

     杜霰也沒了聲音。

     葉遙隐隐覺得不安,撒開方才小心呵護的手腕,想推開杜霰的禁锢。

    杜霰卻收緊手臂,忽然把葉遙整個人都抱起來。

     由于靈臺被酒氣蒙蔽,葉遙反應變慢,沒有叫出聲,隻是被迫圈着杜霰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回浴房。

     赤裸的雙腳重新沾地,是濕漉漉的石磚。

     “你不是想洗澡麽?”杜霰道。

     葉遙:“……” 杜霰退開,帶着揶揄笑意的漂亮眼睛從上至下打量葉遙,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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