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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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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楊蘿砰地一下關上窗戶。

     楊蘿抽了桌案上的紙筆,寫了一封信,蠟燭封□□給孟離。

     “經此一事,隻怕城門防守更嚴,你想出去隻怕更難。

    ” 孟離接過信放進懷裏,毅然道:“你放心,信在人在。

    ” 楊蘿拍了拍她的肩膀。

     孟離帶着信離開了。

     傍晚,趙管家來請楊蘿過府飲宴,楊蘿以公務在身婉拒了。

     一連三天,楊蘿都早出晚歸,趙聰坐立不安,生怕楊蘿查出什麽東西來,這種一把利劍懸在頭頂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日到中午,楊蘿又偷偷溜回紀家吃飯。

     韋氏這段時間一直買的好菜招待楊蘿,楊蘿白吃白喝實在不好意思,委婉地勸韋氏少花點錢。

     韋氏卻笑道:“你難得來杭府,我得照顧好你,免得将來九泉之下見了你母親,她會怪我。

    ” 楊蘿默然半晌。

     真正的李君慈,早在她進入這具身體之前就已香消玉殒。

     童氏心如蛇蠍,楊蘿絕不會放任她逍遙法外。

     韋氏煮了東坡肉,楊蘿還沒來得及人口,紀家的大門再一次被人踹開。

     楊蘿擱下筷子,隻見官兵沖進紀家的小院,将小院圍得水洩不通。

     趙聰大跨步而來,盯着楊蘿冷笑一聲。

     “劉大壯,你說的是不是她?” 趙聰身後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鑽了出來,道:“大人,就是她,紀家窩藏人犯,其心可誅!” 韋氏當即臉色煞白,抖着嘴唇看着趙聰的臉。

     楊蘿鎮定自若得牽住韋氏的手,穩如泰山地看向趙聰,“大人,我不過是吃頓飯,您這是做什麽?” 趙聰哼道:“賊婦,本官差點就被你騙了過去!你根本不是什麽錦衣衛,而是京城李家的人,說,你潛入杭府想做什麽!” 楊蘿勾唇道:“大人說我不是錦衣衛,有什麽證據嗎?” 趙聰道:“我已經知道了,自從三年前楊蘿死了之後,錦衣裏所有的女官都被榮恩趕盡殺絕,再無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在錦衣衛任職,你還敢诓騙本官!” 楊蘿握着筷子把玩,“哦?” “來人,給本官拿下!”趙聰喝道。

     楊蘿擡眸,轉瞬之間,一支筷子已經抵在趙聰的喉管之上。

     “大人,我是什麽人,您可要想好了再說。

    ” 趙聰下巴被迫揚起,呵斥道:“大膽,竟敢襲擊朝廷命官!” 楊蘿玩味道:“我不止敢襲擊,我還敢殺了你呢,趙大人,要不要試試啊?” “你想怎麽樣?”趙聰咬牙道。

     “叫你的下屬們都退下吧,我們好好聊聊,如何?”楊蘿嘆了口氣道:“其實您也知道的,我這個人素來嬌弱,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 “更何況,大人不想知道,我這幾天都查到了什麽嗎,嗯?” 趙聰臉色青白相接,擡了擡手,讓衛兵全都退守門外。

     楊蘿跟韋氏要了一捆麻繩,将趙聰五花大綁捆起來丢進柴房。

     趙聰為官做宰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這樣粗暴對待,心頭怒火升騰,恨不得将楊蘿大卸八塊以平心頭之恨。

     韋氏端了碗清水進來,踟蹰地看着趙聰,輕聲道:“大人,喝點水吧。

    ” 趙聰冷漠道:“滾!” 韋氏害怕極了,卻還是壯着膽子走上前,把碗喂到趙聰嘴邊,“大人,喝點吧。

    ” 平心而論,趙聰長得劍眉星目十分俊俏,即便年過四十,也隻是更見風韻,絲毫沒有疲态,隻是脾氣暴烈,生生地折損了幾分。

     趙聰一腳踹在韋氏的膝蓋上。

     韋氏站不穩側身摔倒在地,連帶着瓷碗也碎了一地,水漬淹沒了地上的灰塵。

     楊蘿聽到聲響急忙沖進來,卻見得韋氏手心被碎瓷片劃出一道血痕,臉上溢出兩行清淚,悲傷得難以自抑。

     楊蘿皺眉,走上前欲扶起韋氏,卻聽到韋氏抽泣道:“吳恒,你是吳恒對不對?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楊蘿怔住。

     韋氏……在說什麽? 趙聰聽到這話不禁一愣,腦海裏閃過零星的片段,猛地腦袋如針紮一般痛,大喝道:“賊婦!你用了什麽妖術!本官是趙聰,不是什麽吳恒!” 韋氏哭得傷心不能自抑,她撲上去拉開趙聰的衣襟,看着他胸口處的燕狀胎記道:“不會的,不會的,你就是吳恒,這個胎記,分明和他一模一樣。

    ” 趙聰一時之間受到激烈沖擊,瞪大眼睛看着韋氏,容忍她伏在自己的肩上哭泣,竟然沒有半點動作。

     楊蘿也被驚到了,上前将韋氏從趙聰身旁拉了起來,皺眉重複一次問道:“舅母,你說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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