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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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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麽做?” 楊蘿觑了她一眼,問道:“你信鬼神嗎?” 孟離冷漠道:“不信。

    ” “那好,”楊蘿從袖子裏摸出火折子,塞給孟離,“給你。

    ” “燒了靈堂。

    ” 孟離沒有猶豫,身輕如燕般跳下屋檐,從陰影裏潛入趙府。

     楊蘿耐心等待,約莫一刻鐘後,靈堂的火果然燒起來了。

     趙府瞬間亂成一鍋粥。

     楊蘿挑着時間潛入趙府前院。

     “老爺,老爺,不好了,靈堂着火了!” 楊蘿聞言迅速躲進柱子後,餘光瞥着動靜。

     “什麽!” 房間裏沖出一個穿着麻衣的男人,“什麽!靈堂着火了?!快快快,救火啊!愣着幹什麽,快去!曦兒!曦兒還在裏頭!” 楊蘿屏息聽着動靜,等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才探出頭環顧四周,确定裏頭無人了,才溜進麻衣男人走出來的屋子,輕輕掩上房門。

     楊蘿猜的不錯,此處大概率就是趙聰的書房。

     外頭火光沖天,鬧哄哄地喊走水了,緊趕慢趕地去救火,一時之間竟然也沒人注意到楊蘿。

     屋裏陳設典雅,書案上置文房四寶,博古架上擺着各式珍稀,一缸缸蓮鋪在窗邊,顯得清幽雅緻。

     楊蘿迅速開始摸排屋子裏的櫃子機關,小心地避免弄亂引人察覺。

     楊蘿翻了半晌都沒翻到關鍵的東西,隻能找到一些書信簡牍,實在是沒什麽用。

     但是重要的東西都不會擺在明面上,或許這裏頭有什麽機關也說不準。

     楊蘿敲了敲牆壁,小心翼翼摸索着。

     楊蘿的披風無意擦過窗邊的缸蓮,缸裏水波晃動,然而瓷缸裏的蓮花卻一動不動。

     楊蘿眼神一頓。

     楊蘿伸手探入缸中,在蓮梗上摸了摸。

     沒有刺手的尖刺,連接着蓮花和缸底的小機關。

     楊蘿正欲将蓮梗拉起來,忽然門口一陣喧嘩,有人來了! 楊蘿側身一閃,隐藏在隔斷之後。

     “老爺,您歇息一會兒吧,總這麽熬着可不成啊,整個江南都等着您料理呢!”管家扶着趙聰坐下。

     趙聰揉揉眉心,長嘆一口氣,眼底下都是烏青,疲倦的神情遮掩不住,“方文謙倒了,童弼上臺,許多事情要壓不住了,偏生此時竟然有人暗中行刺,當真是可惡之至!” “曦兒是我唯一的骨血啊!” 趙聰悲痛欲絕,不禁淚如雨下。

     “老爺您不要太為公子的事情傷神了,為今之計還是應該早日抓住害公子的兇手,将他繩之以法,以慰公子的在天之靈啊!” “你說得對,這可恨的小賊,”趙聰一拍桌案,咬牙切齒道:“竟敢深夜潛入我趙府,在曦兒的靈堂縱火!” “簡直是罪大惡極!傳令下去,明日不管用什麽法子,就算把杭府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殺害曦兒的兇手找出來!” “是。

    ” 趙聰靠在椅背上,冷靜下來才開始思慮如何壓住江南的禍患。

     “卞笛在京城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管家道:“尚未收到卞侍郎的消息。

    ” 趙聰深吸一口氣,“怎麽?區區一個童弼就壓住了他嗎?他那邊若是有一絲風聲走漏,我這江南布政使的烏紗帽,隻怕就要換人戴了!” 管家連忙道:“老爺稍安勿躁,卞大人那邊知道的事情可不少,或許會有法子解決此事的,更何況,江南之事若外洩,卞大人也不能獨善其身。

    ” “如今借了曦兒之事封城,短時間內也不會傳到京城去,杭府旁邊的山匪,找個時間再清理清理,莫要叫他們擾了江南的清靜,江南在我的治下,絕不能有一絲錯漏。

    ” “是。

    ” “老爺,方才靈堂起火,靈姨娘說受了驚吓,胎動不安,請老爺過去瞧瞧。

    ”門外有丫鬟禀報道。

     靈姨娘是趙聰最喜歡的小妾,有一雙小巧的三寸金蓮小腳,他十分喜愛。

     而此時趙聰皺了皺眉頭,他如今事情千頭萬緒,哪裏顧得上一個姨娘的雞毛蒜皮小事,但是她腹中懷着的是他如今唯一的骨血。

     趙聰思慮片刻,還是起身随着丫鬟去內院看望。

     趙管家盯着趙聰遠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大公子屍骨未寒,而趙大人卻忙着去看他的妾室了,這所謂的悲痛又有幾分真? 待到人都走了,楊蘿才從隔斷後走出來,拉開了蓮花底下的小機關。

     咔噠一聲,書案後一排博古架随即拉開,一扇暗門在楊蘿面前打開。

     楊蘿擡腳走了進去,暗門随即合上。

     與此同時,京城王宅。

     王之敬正和自己的女婿卞笛下棋,王之誠冒雪從府庫回來,朝二人行了禮,“祖父,姑父。

    ” 王子敬落下一枚黑子,問道:“你姑父說的東西,可有找到?” 王之誠道:“祖父,方文謙的私庫中,并無此物。

    ” 卞笛摸棋的手一頓,眉頭一皺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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