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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荒謬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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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物先借我使使,我等會打他個措手不及。

    ” 看不出這小蠻女還挺好鬥啊? 顧留白心中一動,直接就把手裡的天眼玄鴉塞給了她。

     他精神方面的修為還不強,但這小蠻女強啊. 耶律月理抓着神通物,高高興興的就跟着顧留白往那人所在的街巷沖。

     她其實不算好鬥。

     但來前她就知道顧留白已經做好了妥善的安排。

     這時候她不得狐假虎威一下,扳回點面子? “惱羞成怒?” 一聽到修行者破空的風聲,藍衣書生也不急着走,反而戲谑的說了一句,就看着顧留白掠來的方向。

     看着顧留白沖過來的架勢很急,這藍衣書生又鄙視的說了一聲,“氣急敗壞?” 按着他行走江湖的經驗,修行者打架總得說上幾句。

     尤其今天的起因他和對方都心知肚明。

     一個是窺探行蹤,另外一個是反過來将他找出來。

     那這時候按理怎麼着都要先說上幾句,問問來曆之類的。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顧留白面對他這一句“氣急敗壞”卻是壓根連一句話都沒說,抽出劍就砍過來了。

     劍光如大浪一湧,一股沙塵就已經撲到了他的身前。

     他往後退了一大步,身上布滿微微閃耀的藍色熒光,但與此同時,渾身已經噼噼啪啪作響。

     “你這?” 藍衣書生一下子就沒了方才的戲谑,驚怒交加。

     上來就砍,不講武德啊。

     而且顧留白這劍也有講究,分明就是崔白塔那兩柄劍裡的“流塵”。

     被他一喊,顧留白似乎有些良心發現,突然頓住往後一個大跳。

     藍衣書生以為他這是要停手說兩句,因為反而拉開距離了嘛,然而下一刹那,他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隻覺得這少年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攀升,這少年突然之間就好像變得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變成了一柄兇劍,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刺天戮地般的劍意。

     劍起破神通,劍落斬仙魔。

     鎮神、定神、破神通! 沖謙老道傳授給顧留白的這一招宗聖宮秘劍,顧留白一氣呵成。

     嗤的一聲,他左手并指為劍,一道可怖的劍氣就瞬間沖了出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宗聖宮的這秘劍戮天,号稱吾乃此地唯一法則,破的就是别人的神通。

     這藍衣書生修的不知道是什麼神通法門,但對于顧留白而言,不就是正好用來試煉這招的工具? “這!” 他這劍氣一沖出來,就連跟在他身後狐假虎威的耶律月理都吓了一跳,她感覺就像是沖謙老道突然來了一樣。

     她修的也是神通法門,自然感覺得出這一劍的厲害。

     藍衣書生渾身寒毛豎起來的刹那,就已經覺得大事不妙,他腦門子嗡嗡的,腦海裡還回蕩着一個念頭,哪有修行者一上來這樣幹架的? 但腦海深處有另外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他,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擋不住真要死。

     他雙足一錯,整個人側身往後飛起,與此同時,他雙手結印,雙手手心之中藍光湧起,一道耀眼的光芒以驚人速度打在已經沖到身前不遠處的劍氣上。

     喀嚓一聲。

     這道藍光顯然威力不俗,打在劍氣上的時候竟發出琉璃碎裂般的裂響。

     但它也是真裂。

     顧留白的劍氣并未崩碎,這道藍光已經完全抵擋不住。

     這藍衣書生人還在往後倒飛,魂卻似乎已經随着藍光一起崩散了。

     他眼瞳之中全部是不可置信和極度的恐懼,他知道這少年不凡,連崔白塔都可以殺死,但這少年勝崔白塔也是用盡了心機,也隻是險勝。

    而他自個所修的神通法門和崔白塔的相比也是各有千秋,他哪裡想得到對方這一劍竟然如此摧枯拉朽? “都不用我?” 耶律月理也是覺得這一劍下去,藍衣書生非死也要重傷,但她心中方生出這個念頭,渾身卻是突然一寒,感知裡就好像有一蓬冰冷的泉水已經潑了下來。

     “顧十五小心!” 她馬上叫出了聲。

     但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已經早她一步響起。

     “小小年紀,手段如此狠辣?” 這聲音顯得有些威嚴,似乎還有些不屑。

     随着這聲音響起,嗤的一聲,一道白光斬在顧留白的這一道劍氣上。

     這一道劍氣已經快要挨到藍衣書生的護體真氣了,被這白光一擊,卻是崩碎成粉。

     這一道白光一擊下來,似乎将這一道劍氣裡蘊含的威能都徹底抹滅了。

     耶律月理才剛剛喊完那一句“顧十五小心”,此時又瞬間臉色微變,接着喊道,“顧十五,不要力敵,這人是八品!” 顧留白自然不敢頭鐵。

     他看向街道的那頭。

     街道那頭走來一名白衣男子。

     白面長須,身穿白衣,不染塵埃,看上去就像是畫卷之中的仙人。

     那道白光懸浮在藍衣書生面前,卻是一柄白玉小劍,一尺來長,劍身狹窄。

     “是博陵崔氏。

    ” 顧留白還在仔細的看着這人,耶律月理就已在他身後輕聲說道,“他就是博陵崔氏的八品大劍師邱丹生。

    ” 顧留白點了點頭,故意看着這人拔高聲音,重複道:“博陵崔氏?” 藍衣書生撿回一條命,看着他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方才那種淡定自若,此時也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隻是朝着那白衣劍師快步走去。

     邱丹生走來,那柄白玉小劍卻還停留在原先的位置,一動不動。

     “聽說你很喜歡讓人留下佩劍?” 他也沒回答顧留白的話,隻是淡淡說道,“今日你對我門徒下此狠手,你留下這柄原本就不屬于你的流塵劍,我就不追究了。

    ” 顧留白頓時笑了,“你這麼大人了,說話怎麼颠三倒四的,你話說反了吧?” 邱丹生微微一怔。

     他面現不悅之色,眉梢微微挑起。

     看着這個博陵崔氏的大劍師似乎不喜歡說話的樣子,顧留白看着那柄懸浮着的白玉小劍,道:“要不你留下這柄劍,我就不追究今日的事情了?” 邱丹生似是根本未将顧留白放在眼中,聽到此語,他眼中驟然充滿寒意,“你若挑釁,今夜我斷你一臂。

    ” 顧留白冷笑起來,道:“你若是真想如此,今夜過後,博陵崔氏就沒八品了。

    ” 藍衣書生身體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顧留白,他不敢相信顧留白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邱丹生的确不愛多話。

     他緩緩擡頭,看着上方的夜空,白色小劍開始微微顫動,發出震鳴。

     這便是他給顧留白的回應。

     他在等待顧留白的下一句話。

     他隻給顧留白再說一句話的機會。

     耶律月理緊張起來。

     她當然感覺得出來邱丹生不是說說的。

     她平日神叨叨的,但此時也覺得有點荒謬。

     博陵崔氏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盯上顧留白,但眼下這兩個人沒說幾句話,怎麼就已經弄成這樣的局面了? 顧留白笑了笑。

     “殺了他。

    ”他說出了下一句話。

     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

     殺氣深沉。

     斬釘截鐵。

     邱丹生目光驟凝,他的白色小劍驟然加速,然而就在此時,原本已經要朝着顧留白襲去的白色小劍卻是突然返回,圍繞着他的身體不安的飛旋起來。

     他身體右側的一處屋頂上,跳下來一個婦人。

     這個婦人已經磕膩了瓜子,最近聽顧留白說油餅的事情,對長安的油餅又有了點興趣,今日裡她正巧拿了幾張油餅,但每個都吃了一口,卻都覺得油膩,一點都不好吃。

     于是此時跳下來之後,她随手将這幾張油餅丢給了顧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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