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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偏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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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真道,“這是李氏的意思。

    ” 李得意也沒猶豫,将手裡頭提着的白骨燈遞給李熏之後,他又平靜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未必就應付得了。

    ” 李熏笑了,道:“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指定怪不到你頭上。

    ” 李得意也不言語,轉身又上了自己的馬車。

     李熏提着白骨燈轉身的刹那,他的眼神就變得淩厲起來。

     李得意雖說還是爽快的交出了這件神通物,但方才他說的那句話,還是讓他心裡不舒服了。

     …… 王夜狐的小院子裡,舒升遠仔細的傾聽着周圍的聲音。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除了被堵住的東川白甲和王夜狐的那支騎軍之外,這蘭陵坊裡此時并沒有别的騎軍殺出。

     就在此時,他感到周身壓力一輕。

     他下意識的愕然擡首,隻看到王夜狐身後的那名轎夫提着妖異的紅色宮燈飛身而起,直接朝着那懸浮在黑壇上方半空中的死嬰沖去。

     那紅色宮燈散發的紅光不再是朝着整個院落散射,而是聚成了一股,照在那死嬰身上。

     他們身前的那幾具披甲僵屍瞬間獲得自由,瞬間蹦跳起來。

     然而此時從王夜狐身後湧出的重甲洪流瞬間就将它們掀翻。

     舒升遠的呼吸都停頓了。

     他們想着的是用邪物壓制邪物,盡可能削弱王夜狐的力量之後,再設法殺死王夜狐。

     然而誰能想到王夜狐直接用埋伏着的重甲來對付他們的邪物。

     一名玄甲士沖在最前。

     舒升遠身前的兩名修行者毫無畏懼的揮劍迎了上去。

     這兩名修行者都是七品,他們隻覺得可以輕松的解決這名玄甲士。

     然而下一刹那,一股無形的氣機在這名玄甲士的體内綻放。

     就算是這兩名七品的修行者,此時都感到了神通的氣息,感到了一座無形的橋架在王夜狐和這名玄甲士之間。

     這名玄甲士手中的巨斧瞬間發出巨大的轟鳴。

     沉重的開山斧比這兩名七品修行者手中的劍似乎還要輕巧,還要迅捷! 轟! 兩名七品修行者瞬間被震飛出去,手中的長劍全部折斷,口中鮮血狂噴。

     那黑壇的主人此時敏銳的感覺到了機會的來臨。

     懸浮在黑氣之中的死嬰驟然發難,它瞬間發出一聲尖嘯,口中噴出一道黑液。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這道黑液如劍,瞬間打在那名轎夫的臉上。

     轎夫臉上嗤嗤作響,一半的血肉瞬間消失。

     這轎夫看上去怎麼都活不了了,然而他的動作沒有絲毫變形,也沒有絲毫的遲緩。

     他手中提着的紅色宮燈紅光變得宛如實質一般,紅色的光柱如同紅色的水柱一樣沖刷在死嬰的身上。

     與此同時,他左手的食指突然脫落,蘊含着磅礴的真氣力量,如飛劍般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射向院外那名修行者。

     院外那名修行者驚懼的尖叫起來。

     他渾身的真氣瘋狂朝着雙手灌注,以至于他的雙手瞬間腫脹起來,血脈也一根根炸開。

     然而他伸出的雙手和瘋狂湧動的真氣卻根本無法和這截斷指抗衡。

     他交疊的雙掌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那截斷指帶着一蓬血霧落入他的額頭。

     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孔洞,但他的後腦卻炸開了開來。

     一擊殺了這人,王夜狐的心情明顯好了些。

     他看着失魂落魄往後退去的舒升遠,笑道,“舒侍郎啊,别跑了,你再跑,我就先殺你。

    ” 他這句話一出口,舒升遠的身體瞬間一僵。

     王夜狐看着他又道,“一年到頭,三百六十五天,我至少有三百天可以見着你,你也算是我的老熟人了,你就過來,和我說說話。

    ” 舒升遠看着抛下别人,就直直的看着自己的那名玄甲士,還有那名已經跳到院牆上,手持着紅色宮燈,臉上的血肉都沒了大半,卻好像不受妨礙的那名轎夫,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他也沒再猶豫,朝着王夜狐走過來,“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神通,你這像是擁有好多具軀殼,和人戰鬥卻又不用損傷自己的身體?” “大差不差。

    ”王夜狐點了點頭,道:“不過大神通嘛,總是要比你想象得還要更玄妙一點。

    ” 舒升遠走到他身側,他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同樣是神通,真沒料到你的神通比韓楽他們的神通強出那麼多,但我至少知道,任何的神通施展起來,總是要消耗真氣,消耗精神。

    今晚上那麼多人要你死,你應付得來?” 王夜狐聽着這話,心情更好了些。

     他笑了起來,道:“我和他們那些個修行者不一樣,他們這一輩子争的東西多,出手多,我這一輩子沒出過手,人雖老,但精神和真氣積蓄得多着呢,更何況今夜我也不用吝啬什麼,不像你們這些來殺我的人,還想着今後的榮華富貴,我這些玩意用在今夜,應該是足夠了。

    ” 舒升遠都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描繪自己此時的心情。

     “連皇宮裡頭的庫藏你都能弄出來,你都能安插對你忠心的人手。

    外面那些圍殺東川白甲的騎軍,都是你的死士。

    連這個院子裡你都能藏這麼多甲士,你又有這麼厲害的神通,而且還私藏着一件真正的神通物。

    ” 他很是無語,但還是忍不住說話,“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就甘心做這麼一個宦官,你不想做皇帝,你都可以扶持一個皇帝,發動個宮變吧?” 王夜狐笑了笑,他的聲音卻低了,“年輕的時候發動過,你們不知道而已,但是敗了。

    ” 舒升遠一呆。

     王夜狐有些感慨道,“有時候吧,心心念念的一定要想做成一件事,連命都可以舍得,但沒做成之後吧,過了一陣就發現其實這事情沒做成可能反而還好,而且這結果吧,居然好像和自己之前想做的差不多,那不就一下子心安了?舒侍郎,你這一輩子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該不會是隻有我一個人才有這樣的感觸?” 舒升遠深吸了一口氣。

     他畢竟也不是這座城裡的泛泛之輩。

     他平靜下來,沒有先回答王夜狐的這個問題,反而也笑了笑,道:“這弄了半天,我和你的命反倒是像綁在了一起,照着你的意思,你好像也沒想着過了今夜之後你還能活着,你活着,那我就活着和你說話,你辦完事情,安心的離開之前,和你說了這麼多話的我,也會被你帶上路。

    ” 王夜狐笑道,“這個你倒是想得透徹。

    ” 舒升遠看了他一眼,這才道,“你方才說的那種感觸,我倒是也真有過,年輕的時候喜歡杜氏家裡的一個小姐,喜歡得要死要活,後來得不到,半個月都吃不下東西,都落下了胃疾。

    但後來沒過多久吧,卻知道了那女的品行不端,其實暗地裡還養着兩三個面首。

    後來那事情你可能也知道,她才新嫁到陳氏,結果和兩個面首做不堪入目的事情的時候,被她的那個夫君發現,結果還和兩個面首把夫君給殺了,還分屍丢進陰溝裡。

    後來這女的死的慘不慘先不論,我聽到這消息都隻覺得慶幸,因為按着那時候,如果她不選擇陳家那位公子,若是讓我得償所望,那被分屍的可能就是我了。

    後來說巧也巧,我得了胃疾,經常去一個醫館開藥,結果就遇到了一個更為心儀的少女,也就是我後來的夫人。

    這苦求某個女子不得,到後來卻反而得了一個真正的良人,這不就和你說的那種感觸差不多?” 王夜狐哈哈一笑,道:“那真差不多。

    ” 舒升遠的心情卻瞬間低落了,“這麼一說,我現在是真後悔,要爬那麼高作甚?還有,到了現在,這李得意為什麼還不來?” 喜歡割鹿記請大家收藏:()割鹿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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