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過不去。
他極其無奈的實話實說,“裴大小姐你也是長安城裡數得上的美人兒,你這麼沖着我來,我怎麼可能把持得住,若不是你是裴雲蕖的親姐姐,關鍵時刻我腦子裡有那麼一絲理智,那都已經…其實把你綁起來,主要是我也生怕我自己控制不住。
”
他越說越是郁悶,推心置腹道:“裴大小姐,你想想,我一直在關外,這才剛剛入關到了長安,我在關外那麼多年,雖說各色各樣的胡人女子見了不少,關内出去的大唐女子也不少,但那些個女子要麼年紀比我大很多,要麼就是很多天沒洗澡了,身上還有很多男人的味道,要麼就是滿臉的風沙,倒是見過有幾個分外闊綽的商隊,在我們冥柏坡還讓人準備了熱水洗浴,他們帶的有些個姑娘洗幹淨打扮之後,的确還成,但關鍵在于,那些個姑娘的風塵味也一眼都看得出來啊,她們在冥柏坡那種地方,稍微打扮一下就能讓男人興奮的嗷嗷叫,那妝容哪能和你們長安的這種門閥小姐相比。
你看你長得精緻,衣衫又特别精美,而且還這麼香,而且這肌膚都滑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不是我說你,你要是去關外吹幾天風,被風沙一磨,說不定你這肌膚摸上去都是毛糙的很。
你這樣的撲我身上親我,我哪能控制得住。
”
裴雲華聽他講得是一些自己從未聽過的關外事情,又講得有趣,她聽得忍不住破泣為笑,鬼使神差般說道:“當然滑了,我下午好好洗了兩次,還用了波斯人的那種香膏。
”
她說完這句才醒覺不對,頓時又羞得滿臉通紅。
顧留白心中一蕩。
心想何止是滑,還彈得不行。
他此時覺得裴雲華心情好些了,便正色道:“這陰陽天欲經太兇險了,都是這真氣法門的錯!”
裴雲華安靜了片刻,突然問道:“那上官昭儀和你…”
顧留白悚然一驚,下意識就否認,“我們沒有。
”
裴雲華一副看穿了顧留白的樣子,“不,你們肯定有!”
顧留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他苦笑道,“我估計她和你一樣,每夜都做那種夢。
”
裴雲華搖了搖頭,“一門真氣法門修不出兩種模樣,我既然如此,她肯定也是一樣,而且先前你說話的時候,總不自覺的帶上了她,我就知道,除了這每夜做夢一樣之外,她見你的時候,肯定也和我見你的時候一樣。
”
顧留白身體都僵了,但他還是嘴硬,“不一樣啊,我見她的時候,她正被人追殺。
”
裴雲華直截了當的問道,“那你有沒有摸她。
”
“我沒有!”顧留白看着她洞悉一切的模樣,突然洩了氣,知道怎麼都瞞不住她。
于是他欲哭無淚的說道,“她就是昏迷前見了我就隻覺得見了救星,一下子撲到我身上了。
我…我沒有摸她!”
“那親了沒有?”裴雲華問道。
顧留白這下有底氣,堅決道,“絕對沒有。
”
裴雲華突然微微的笑了笑,輕聲道,“我相信你。
”
顧留白松了口氣。
“估計你也沒敢和雲蕖說這個,否則她若是知道這法門這麼兇險,哪會放心讓你獨自來和我呆着。
”裴雲華接着輕聲道:“上官昭儀估計也瞞得好。
”
顧留白都不敢接話。
裴雲蕖說得不錯,她這親姐姐也聰明得很。
“你的确是個正人君子。
”裴雲華的聲音傳入他耳廓。
他異常羞愧,“我不是。
”
“不,你是。
”裴雲華認認真真的看着他,眼睛裡閃動着不一樣的光焰,“若是方才那種情形,長安城裡像你一樣的少年,沒有什麼人會抵擋得住。
”
“我覺得也是。
”顧留白厚着臉皮回道,他覺得這倒是事實。
“那你為何偏要抵擋?”裴雲華看着他,安靜的說道,“三皇子費盡心機都想要得了上官昭儀的身子,那上官昭儀那樣的可人兒撲你懷裡,你都沒有乘機占她便宜,你為什麼這樣?”
顧留白腦門見汗,面對這種靈魂拷問,他隻得實話實說,道:“不管怎麼樣,至少也不能乘人之危吧?”
“所以你還是個好人。
”
裴雲華眼睛裡有淚光,但她此時卻是笑了起來,“雲蕖喊你顧十五,我也要喊你顧十五。
”
“啊?”顧留白傻眼。
裴雲華接着道:“顧十五,給你摸了,給你看光了身子,我現在沒覺得冤,沒覺得不舒服。
三皇子他也不配看我身子,更别想摸我。
”
“……”顧留白覺得這話沒法接。
“今兒的事情,還有上官昭儀的事情,暫且先瞞着雲蕖。
”裴雲華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紅暈,“但你終究占了些便宜,你必須補償我一下。
”
顧留白點了點頭,道:“你想要什麼?”
他覺得這很合道理,畢竟她都被自己又摸又看,雖然她也摸了自己,但至少自己沒脫掉衣服對不。
裴雲蕖愛劍,不知這裴大小姐愛什麼。
然而接下來的一刹那,他就知道了答案。
“你别動。
”
裴雲華命令了他一句,趁着他發愣的時候,她認認真真,結結實實的親在了他的嘴上。
顧留白雙腳都一直。
裴雲華好歹這次沒給他把持不住的機會。
她認認真真的親了他一口,這才滿臉紅暈的轉過頭去,說道,“這次我沒受那真氣的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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