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為冥柏坡埋屍人可以解決他們的麻煩,他們出了什麼難以應付的事情,隻要找冥柏坡埋屍人就能解決。
隻要能夠讓這些階層也覺得在長安隻要找他就能解決問題,那到時候有的是利益。
”
“不錯。
”五皇子心悅誠服。
早就聽說上官昭儀的謀略不輸外貌,今日略微見識一下,果然如此。
“少女,你果然不簡單啊!”顧留白在心中腹诽。
石山書院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好多文人,賢人雅士,都是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要想将這個書院整合起來,可謂極難。
但按着上官昭儀的意思,估計石山書院很多人都可以為她所用。
這真的很厲害。
“這玄慶法師不是慈悲為懷麼,一點都不地道。
”商議定了一些事情之後,裴雲蕖就又忍不住吐槽玄慶法師,“知道顧十五的娘是怎麼回事也不告訴他。
”
五皇子笑了笑,随口道,“玄慶法師修的肯定也是類似神官法門之類的東西,沒準他這修行之法的修行門徑就是保守秘密,他看在眼裡,心裡明白,但是不往外說。
說不定他知道的秘密越多,保守的厲害秘密越多,他這修為就越是精進。
”
“不錯!”
顧留白一愣,他現在回過頭去仔細想想,越想就越有這個可能。
玄慶法師能說謊!
修閉口禅不是懶得和人交流,不是為了避免說錯話或是說謊,而且随口連騙你是狗這種話都能說,那這修煉閉口禅是為了做什麼?
修煉閉口禅,至少一年到頭來找他的人就少了。
見他的人越少,他當然越能保守秘密。
那沒準這遮幕法會也好,和皇帝的關系,自己老娘的秘密也好,都很有可能事關他的修行。
“我在遍查各種修行典籍時,倒是也見過一些有關的記載。
”上官昭儀出聲道:“有本典籍上說,神官法門,人欲接近神明,或要行神明之事,或以神明之姿待人。
”
“看盡人間秘密,卻能忍住不往外說,這可不是行神明一樣的事情?”五皇子方才隻是随口一說,現在自己倒是覺得真像是這麼回事。
“那你父皇,你們李氏到底圖謀什麼,這回鹘神女到底要通過什麼修行來成就至高,這玄慶法師說不定就知道,隻是不能對我說。
”顧留白也是無奈了,“要不把她抓起來,給陳屠審審?”
“你還是先收着人家的好意吧。
”五皇子笑道,“且不說我們李氏和她有着什麼樣的利益交換,你要動她,我李氏肯定不樂意,更何況這神女身邊也有八品,而且聽玄慶法師的意思,這神女本身也是世間至高的人物,我們也不知道她有些什麼樣的神通,别到時候把自己算進去了,我們這個時候沒必要去樹這樣一尊大敵。
先把滄浪劍宗這關給過了再說。
”
顧留白也就是随口一扯。
五皇子說的這些,他當然想得到。
而且作為生意人,也有做事的規矩,不能人家沒怎麼招惹你,你就因為好奇去招惹人家。
雖然嚴格意義上而言,這皇帝也好,神女也好,還有玄慶法師說的這長安城裡的還有幾個人也好,追求的都是人間至高的境界的話,這些個和他一樣有着相同追求的修行者,的确都是競争關系。
但自己有這樣的追求,不能直接就想斷了人家的追求。
像三皇子這樣,追一個漂亮女子,就不準别人追,還用下作的手段…那必定一開始就将自己放在競争者的敵對面上。
這些人的目的,神通手段都搞不清楚的情況下,和他們去為敵,那就太危險了。
面對一個崔氏的崔白塔,他都得小心翼翼的準備着,要應付這些人的競争,那他更得小心再小心。
如果五皇子提出的那個猜測是真的,保守足夠級别的秘密,便是玄慶法師的法門的修行門徑,那玄慶法師為了自己而說謊,那是否意味着自己身上本身就有個足夠分量的秘密?
突然之間他又樂了。
這老和尚不肯說他和裴雲蕖會有幾個娃,但卻說他有幾個老婆。
那不管如何,接下來還是小心翼翼的去籌劃,至少滄浪劍宗這一戰應該是穩了。
畢竟他有幾個老婆之前,絕對不會挂對不對?
人就得往好處想。
馬車朝着延康坊行去。
裴雲蕖突然又問了一句,“玄慶法師還說了什麼,你還問了玄慶法師什麼?”
有着那一段時間緩沖,顧留白此時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他老老實實的呵呵一笑,道:“我走之前問了他,我和裴雲蕖有幾個娃。
他說我不是橋下算命的,就沒給我個準信!”
五皇子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信顧留白敢這麼問,覺得顧留白現在都敢在他們面前公然調情。
裴雲蕖的臉頓時紅得像秋天裡的蘋果,“呸!你少來消遣我,你下次再這麼孟浪,我打你。
”
她也覺得顧留白是鬼扯。
隻是敢在上官昭儀和五皇子面前這麼說,她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至少得生兩個。
”她心裡頭是這麼想的。
顧留白松了一口氣。
這總算蒙混過關了。
但眼睛的餘光裡,上官昭儀卻是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他心虛的樣子。
“這少女怎麼好像比裴雲蕖跟我還熟?”
顧留白覺得這很詭異。
好像熟的自己使點小聰明都騙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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