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狀态是不知如何自處,若是裴雲蕖不差遣他,他倒是覺得已經在長安無法落腳,以晉俨華的性子,今後肯定要和他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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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裴雲蕖這麼一差遣,他心中一塊石頭倒是落了地。
今後算是裴雲蕖和這少年的人了,晉俨華哪怕敢動他,他也隻要告知裴雲蕖,裴雲蕖自然會再教訓晉俨華。
“長安啊長安!”
一看白玉燼這戰戰兢兢的模樣,顧留白卻是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
七品修行者啊。
若是在關外,那應該是何等的風雲人物,但在這長安,卻活得如同蝼蟻,得小心翼翼的看貴人們的臉色。
這雖然是世間最大的雄城,但也像是一個巨大的牢房,不隻是困住了這些修行者的手腳,也束縛住了他們的心境。
走出凝香小築的院門時,他看到了院門上方的牌匾。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身影飄動起來,劍光不斷飛灑。
裴雲蕖好奇的看着,等到顧留白停下的時候,她看到牌匾已經換了個模樣,面上一層被劍光切掉了,那四個字也徹底變成了“雲蕖小築”。
顧留白完成這一手,轉頭看着裴雲蕖笑道,“今後她再提凝香小築,就不關你這雲蕖小築的事啦。
”
裴雲蕖笑得一朵花似的,但她還是假裝生氣,跺了跺腳,“誰說要叫雲蕖小築了,我本來要叫凝溪小築的!”
顧留白呵呵一笑,“你不是還要建個更好的院子?”
“好啊,原來在這等着我,你真狗!”裴雲蕖伸出手就去打顧留白,“到時候建了個更好的,我就叫狗氣居!”
白玉燼看着那個牌匾,呼吸卻是又不由得沉重起來。
這哪裡是純粹的想改個牌匾。
這純粹的是立威。
任何想為這晉俨華出頭的修行者,看着這個牌匾,都要在心裡仔細掂量掂量。
這牌匾厚度均勻,整個表面就像是被精細打磨抛光過了一樣。
這是何等精巧的控制,才能用一柄劍将之切削成這樣?
更不用說那幾個字,每個筆鋒裡的劍痕韻味都不一樣。
這樣的手筆…反正他若是一開始見顧留白有這樣的手段,那他肯定和範淩一樣,出手都不會出手。
……
“十五嘎,有包東西你先給我看看嘎。
”
滿臉喜氣的藍玉鳳到了顧留白的身邊,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挺不好意思的。
“……!”
顧留白微微一怔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那我們先回樓裡頭。
”
他和藍玉鳳說過,到了長安之後,藍玉鳳拿東西是可以,但拿的東西要先給他看一看,因為有些東西可能拿了要出大事。
他還準備讓那些個學生整理一份資料,好讓藍玉鳳心裡也清楚那些東西好拿,那些東西不能拿,哪些東西拿了之後也不好出手。
不過事情一多,這就給忘記了。
而且這不是還正巧撞上長安貴婦團。
這一包東西,肯定是從那些貴婦們身上順出來的。
隻是這些貴婦人身邊都有些厲害的護衛,乘着這些人看他比劍的時候,從這些貴婦人身上順東西…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
“關門關門。
”
裴雲蕖對藍玉鳳順了什麼好東西也是充滿期待,她真的挺好奇這些貴婦人身上帶着多少好東西的。
迫不及待的關上門之後,到了二樓,她也顧不得那床上有騷氣,直接将窗戶都關嚴實了。
藍玉鳳就将一包東西在桌子上鋪開。
真的是琳琅滿目,什麼都有。
金絲編織的錢袋子。
精緻的玉雕小把件。
西瓜色玉石的手镯子。
牙雕的脂粉盒子。
……
顧留白一眼掃過,倒是松了一口氣,似乎都是價值驚人的東西,但也沒什麼事關朝堂隐秘的特别物件。
應該拿了也沒什麼關系。
突然之間,他卻是一愣。
裴雲蕖正好奇的提起了一件東西。
這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團金絲雲錦,但一提起來,卻是一件薄紗透明的肚兜。
绯紅色的質地,用金絲和各色錦絲繡着圖案。
“這?”
裴雲蕖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然後用看着神仙一樣的目光看着藍玉鳳,“藍姨,你這什麼手段,連人家穿着的東西你都能給人卸下來?”
藍玉鳳很不好意思的急忙解釋,“不是穿着的嘎,是那個好看的婦人,在衣袖口袋裡面裝着的嘎。
”
“這……”
顧留白無言以對,裴雲蕖卻是好奇了起來,“哪個夫人?”
“那個帶了好些人來,說話清脆好聽的那個,長得蠻好看的…”
“是那個周靈玉啊。
”裴雲蕖偷笑,“她倒是挺會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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