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留白蛋疼了。
他看着文七炫和金順秀,道:“那我是不是還得供吃供喝,養着你們兩個戰俘?”
文七炫不知如何作答,金順秀卻道,“不用,我們可以自己管自己吃喝,還可以幫你們幹活,戰俘做的事情我們都能做。
”
戰俘做的事情都能做?
顧留白都驚了。
這些少女都這麼勇的麼?
他忍不住恐吓道,“你知不知道女子在軍中被俘之後,會有何等遭遇?”
金順秀道:“不知道。
”
顧留白看了她一眼,道:“很快你肚子就大了。
”
金順秀道:“我相信公子會善待戰俘,不過公子若是真要做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
”
蕭真微都忍不住笑了。
這戰俘還非當不可了?
顧留白無奈的看了一眼蕭真微,意思是師伯你說句話呢,難不成真帶着兩個拖油瓶?
蕭真微看懂了顧留白的意思,他猶豫了一下,出聲道,“并非隻有盧公子一個男人。
”
金順秀頓時眼神猶豫。
隻是這盧公子,哪怕他真的不隻是恐吓自己,那也沒什麼。
但加上這名看上去五十餘歲的大伯,那真不行!
顧留白看她猶豫,心中得意,故意道,“這是我師伯,至今還未婚娶。
你是高麗人,但看上去好生養,我師伯倒是也樂意給大唐增光。
”
蕭真微看了顧留白一眼,他被顧留白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金順秀雖說家世不如洪熙貞等人,但好歹也是才思敏捷,能夠有資格跟随美玉公子的人,她察言觀色也是細緻入微,此時看到蕭真微似乎是真的腼腆羞澀,她就頓時膽怯,不敢出聲,生怕這盧公子的師伯真要自己給他生孩子。
見她不敢作聲,顧留白越發得意,心想還治不了你?
他知道金順秀已經将有用的情報一股腦說給了自己聽,此時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于是他擺了擺手,準備直接讓這些人離開,好讓自己的師伯去處置那樸道人。
這樸道人和他控制的蠱人十分詭異,乃是現在師伯很喜歡的武器,但若是提前被人知道對付這些蠱人的竅門在雙手,師伯的這些個武器就沒那麼好用了。
怎麼處置這樸道人的,可不能走漏了風聲。
結果擺手之後,見着金順秀還忸怩不定的樣子,顧留白索性對蕭真微使了個眼色,意思就是他們不走,我們走。
蕭真微心領神會,伸手驅趕樸道人,樸道人果然順着他的手勢朝着山道外走去,那些蠱人也始終團聚在他周圍。
金順秀看着顧留白離開的身影,此時顧留白每走一步,她心中的糾結就增加一分,等顧留白走到窟口,身子沐浴在陽光之下的刹那,她心神激蕩,終于忍不住,直接快步跟了上去。
顧留白轉頭看着她跟來,頓時無語了,這戰俘是非當不可?
文七炫也不能理解,但他此時已經看出顧留白并非好殺之人,他平日裡和金順秀交情也不錯,所以他也忍不住快步跟了上來。
“為何?”
他替顧留白問出這個問題。
金順秀輕聲道,“我金氏在諸多門閥與世家之中位于下遊,平日裡雖然得以跟随美玉公子身側,但身份低微,如同丫鬟一般,按我家中安排,再過些年,我運氣若是好一些,能夠讨好得美玉公子喜歡,最多也就成為他的小妾。
若是在此之前,我能夠成為他的小妾,或許我已經會歡天喜地,但今日所見,我甯願成為盧公子的奴仆,成為他的丫鬟,也好過成為美玉公子的小妾。
”
文七炫胸口瞬間如同被大石砸中,他感同身受,呼吸瞬間就困難起來。
相較于其他門閥公子,他的優勢隻不過是修為越高一些,但對于美玉公子這種人而言,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修行者。
他之将來,也不過就是鞍前馬後,以期美玉公子成為國君之後,能夠多給文氏一些好處。
隻是當他們拼死為美玉公子效力的時候,美玉公子又在哪裡?
哪怕美玉公子是有其它精妙設計,和他們所想并不一緻,但他心中的那一絲失望,卻已經被金順秀的這番話徹底點燃成燎原大火。
美玉公子将來即便成就國君又如何,他永遠也變不成這盧公子。
“我也和你一起做戰俘。
”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金順秀說道。
顧留白徹底無語了,“你們兩個自顧自的做戰俘,也不問問我的意見麼?”
金順秀一旦下定決心,她倒是也心境徹底放松了,她看着顧留白淡淡的笑了笑,“都已經決定做你的戰俘了,要殺要剮都任君說了算,還要問什麼意見?”
顧留白呵呵一笑,“今晚就安排你和我師伯洞房。
”
蕭真微雖然明明知道顧留白是開玩笑,但此時也不由得老臉一紅,心道自己這師侄開玩笑起來真是無所顧忌,下次得讓他注意點分寸。
金順秀卻是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文七炫此時沉聲道,“盧公子,我們能幹活,能吃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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