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銀時非常巧合砸在了黑發女人的身上。
對于新八的說法,坂田銀時不以為意:“什麼死不死的,新八,這樣詛咒别人也太沒禮貌了。
”
話是這樣說,但受不了新八譴責的視線,坂田銀時最終還是慢慢站起身,踩在破碎的天花闆上,罪魁禍首若無其事地甩鍋:“說起來,千央真該花錢把家裡修一下,這個地面還真是不平整啊……”
“銀醬。
”神樂認真地搖頭,“你低頭看看,那不是地面,是千央姐的頭阿魯。
”
……
…
我還活着。
我竟然還活着。
這次的天花闆很正常,沒有血字和漫畫主角團,我松了一口氣。
看來之前發生的一切,果然是一場夢啊。
這樣想着,我對上了一雙懶洋洋的暗紅色死魚眼。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對方也用力眨了眨眼睛,我和這雙眼睛對視了5秒,他始終沒有從我眼前消失。
“诶——”
我猛地坐起來,又猛地彈回去。
“好痛——你是故意的嗎?是在報複我嗎?”死魚眼的主人捂着因相撞而紅腫的額頭大叫起來,“雖然把你家踩塌了還踩了你一腳,但阿銀會負責啦!有必要對我使用頭槌嗎?”
不是做夢,額頭上傳來的疼痛感告訴我,這就是現實。
也就是說,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真是的,發什麼呆啊。
”見我半天沒說話,坂田銀時放下捂着頭的手在我面前揮了揮,“喂——傻了嗎?還記得我是誰嗎?”
回過神來,我老實地回答着他的問題:“你是坂田銀時。
”
“不錯不錯。
”坂田銀時不怎麼走心地誇贊道,随後,他又指了指正在吃病号餐的神樂,“那家夥呢?”
那是我的病号餐吧……心裡默默吐槽着,面上我還是乖乖點了頭:“神樂。
”
“很好很好,那這家夥呢,還記得嗎?”坂田銀時拍了拍新八的腦袋。
“志村新八。
”雖然DNA讓我很想說出眼鏡這個詞,但我還是克制住本能,回了一個标準答案。
畢竟……在不熟的人面前玩梗不是我的作風。
啪嗒——
聽見我回答的神樂把小飯桌掀了,她揪着銀時的衣領質問:“銀醬,你不是說就算踩了腦袋也沒事嗎?千央姐這不是——完全變傻了嗎!”
“不妙啊,這可真是不妙啊。
”坂田銀時揪着自己的頭發喃喃自語,“是阿銀的錯嗎,是阿銀最後那一腳把她腦子踩壞了嗎?還是說……是剛才那個頭槌導緻的?千央居然把眼鏡認成人類了……不好,死老太婆會殺了我的!”
“……”
坂田銀時和神樂的對話不像演的,我對他們說的“傻了”沒什麼實感,相比這個,我更在意他們口中那個千央。
這個千央……是我的名字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新八就先坐不住了,他不滿地吐槽:“喂,眼鏡這個梗你們要玩多久啊,千央小姐很明顯沒事吧,為了吐槽我的存在感,你們兩個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銀時和神樂無視了新八的抗議,他們倆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就是沒人直視新八。
在這個尴尬的時候,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走廊傳了過來。
“真是的,大老遠就聽見你們在吵,這裡可是醫院,你們就不能安靜點嗎!”
抽着煙的登勢婆婆邁着步子走了過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貓耳天人凱瑟琳。
“就是就是,真是一群沒素質的小鬼!你們以為這是在哪裡啊!”
登勢婆婆的指責和凱瑟琳狐假虎威地附和引起了萬事屋三人的強烈不滿,于是萬事屋老大坂田銀時率先出擊。
“你這個在病患面前抽煙的老太婆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啊!”
“什麼,你說誰是老太婆啊!”
……
銀時和登勢婆婆越吵越兇,兩個人的矛盾很快演變成了五個人集體争吵。
這幾個人的戰鬥力很快就吸引來了區域boss護士長,在她的鎮壓下,病房迅速恢複了甯靜。
大家都沒再繼續,登勢婆婆也掐滅了香煙。
這像是某種信号,原本還在不同戰線的五個人齊刷刷地望着我。
“所以,千央你沒事吧。
”登勢婆婆認真地問。
“不管有沒有事都要說有事,把這個天然卷欠的房租都訛回來啊!”凱瑟琳光明正大教唆道。
被他們一直盯着,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那個,剛才就想問了,千央是指我嗎?”
“——诶!!記憶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