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張了張嘴，竟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林霜的話。
因為剛才經過計算，确實林霜說的計劃要更容易實現。
他微微低下頭，幹脆承認，“你說得對，那就按照你的方式來吧。
”說完，便朝那些還在攻擊玩家的怪物們沖去。
林霜愣在原地，什麽？這麽輕松嗎？她還以為要好說歹說一陣，引經據典狂打感情牌的，但噩夢這麽幹脆承認的樣子卻讓她的這些準備全部白費了。
“這樣才是最糟糕的。
”江默沉聲道：“他做決定看的是成功率，而不是一時沖動。
”
無論是誰站在噩夢的角度上，都會因為這次計劃失敗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因為對手隻是受傷逃跑。
他們錯失了殺死對方的機會，勢必會在之後做出不理智的尋找追捕。
但噩夢沒有，他最開始想要找出起源，是因為在計算中起源受傷，現在是殺死對方的最好機會。
而林霜給出的計劃成功率要超過殺死對方的成功率，他就很迅速的改變了自己的決定。
“......他屬于人類的部分已經完全消失了？”
“嗯。
”
“那我們怎麽辦？”林霜對噩夢的感覺還是挺複雜的。
對方是從未來返回的江默，經歷可以說得上凄慘，親眼看着怪物用自己的身體殺死父母，親眼看着人類的消亡，背負着仇恨和使命回來。
林霜覺得這經歷要是換成她，她直接就喪失活下去的希望，更不要提什麽改變過去，拯救全人類這樣的沉重使命了。
還有就是對方以前想殺了她，不過現在誤會解除了，她也不是很記仇的性格，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直接無視吧。
至于噩夢殺的那些無辜者......
林霜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自然不可能替受害者原諒什麽，但站在另一個方面，噩夢也隻是想提前規避災禍的發生。
但無論怎麽說，殺人就是殺人，這件事還是以後由噩夢和主神想辦法吧。
江默沉默了很長時間，就在林霜以為他沒聽到自己的問題時，終于開口。
“我想，暫時就保持這樣吧，身體之後再換回來。
”
林霜愣了下，“你是想......”
“嗯，用着別人的身體，他總不能再沖動行事了吧。
”
——
從主神空間逃離，起源沒有停留在原地，甚至顧不上看下方玩家和怪物的戰鬥結果，就朝着怪物據點趕了回去。
這次吃了個大虧，也是它太過輕敵了，不知道人類竟然還有那樣的武器。
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瓦解吸收掉它的力量？
看着原本正在消失的手臂逐漸穩定下來，起源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回到底層世界後，它力量的瓦解就停止了。
現在隻是需要時間把瓦解掉的力量恢複就好。
沒關系，時間嘛，它多得是。
就算人類靠着這個機會修建安全區，它也可以命令其它的怪物去阻撓。
無論那東西是什麽，都絕不可以成為它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