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且一直沒斷掉的土豆皮。
她瞪向江默,接收到她信息的江大廚輕咳一聲,把垂到地面的長條土豆皮給拽斷了。
女仆看了看林霜,又看看江默,一時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坐在這裏。
林霜還是決定把自己的土豆給削完,她繼續問女仆,“你在莊園工作十年了,有沒有發現些什麽特殊的地方。
”
“特殊的地方?嗯......沒有吧,一直都很好啊。
”
“三天前不是死過一個音樂家嘛。
”
“死是死過,但他不是自殺的嘛,這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女仆滿臉的疑惑茫然。
......
從廚房離開,林霜和江默找了個隐蔽的角落。
“感覺他們對死人這件事都表現得很平靜。
”林霜靠着圓形立柱,皺眉說道。
“苔米和這個女仆就不用說了,我最開始遇到的那個女仆長,現在感覺她更害怕的是我的威脅,而不是音樂家死亡本身。
”
“園丁也是一樣,他恐懼的是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江默再回憶和園丁對話時對方的表情,對方确實對音樂家的死沒什麽感觸。
而這種對待死者的淡定,很可能是他們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已經麻木,也可能是什麽東西清除了他們的恐懼。
兩人正讨論的時候,林霜突然感受到小黑的靠近,她伸出手抱住起跳撲過來的小黑。
“喵~”小黑有點蔫巴,耳朵也沒精打采的耷拉着,像是遇到什麽特別不好的東西。
江默等着兩人意識交流結束,才開口詢問,“怎麽了?”
“它說它感受到一扇門裏有很可怕的東西,不過沒敢進去看就跑回來了。
”林霜還沒辦法和小黑進行視覺共享,隻能通過交流得到一些語言上的答案。
解釋過後,她揉了揉小黑的腦袋,“你做得很好,遇到危險就是要趕快回來,咱們時間充裕不用着急。
”
“門裏應該是那份鋼琴曲所在的地方。
”江默沉吟片刻,“小黑聽到裏面有彈鋼琴的聲音嗎?”
林霜問了問,搖頭,“沒有,就隻是感覺到門內散發了很危險黑暗的氣息。
”
“是嘛,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彈鋼琴的人跳樓了,那麽聽了這首鋼琴曲的人就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嗎?”
“嗯......這就要看鋼琴曲是群體攻擊還是單體攻擊了。
”
“一般來說群體攻擊比較合理的。
”
“我也這麽覺得,”林霜點點頭,“不過這樣一來,那當時聽到鋼琴曲的人也全都有問題啊,我們還能信他們說的話嘛。
”
“那個苔米和廚房女仆說自己沒聽到鋼琴聲,你有沒有注意,她們來這裏的時間都是十年前。
”
林霜想了想,苔米是十歲被送來的,現在二十歲,廚房女仆則直接說自己在這裏工作十年了。
“你是想說...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可能,隻是一個可能性,不要被猜測左右之後的判斷。
”江默搖搖頭,“去找盡可能多的仆人問一下吧,看看十年前這裏有沒有被大換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