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也冷了。
”
“今年過年跟我一起過吧,我爸媽過年會回來的。
”林霜戳了戳江默的手臂,“我們一起過年。
”
“好。
”
兩人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葛文林的心理診療室。
打聽米盼的事情對他們很重要,而這樣重要的事情還是當面說比較有誠意。
江默在去之前就給對方打了電話,确保之後不會撲空。
葛文林正在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做心理疏導,孩子父母則站在疏導室外等着。
在林霜和江默進去時,疏導剛好結束。
“江默,林小姐。
”葛文林推了下金絲眼鏡,把兩人帶進辦公室裏,很是熟稔的對江默笑道:“怎麽突然有空來找我?”
“老師,這次來是有事想麻煩您。
”江默接過葛文林遞來的水杯,“您還記得我向您打聽過米盼的信息嗎?”
事情不過發生在一月前,葛文林當然還記得,而且記得還挺清楚的。
因為江默在他的印象裏,是個很懂事、有分寸的孩子,不會随便去打聽別人的隐私。
再加上米盼最近失蹤的消息,他也被警方詢問過,印象就更深刻了。
葛文林坐到沙發上,雙手交握,語氣溫和平靜,“我記得,你還是想打聽她的事情嗎?”
“嗯,葛老師,您應該也知道米盼失蹤的消息吧。
”
“前幾天警察來找過我,但你是怎麽知道的?”
“米盼失蹤的真相可能和我父母當年的車禍有關系,我是聽左警官說的。
”在某種程度上,江默并未說謊。
葛文林有些意外,但還是為江默能找到線索而高興,“是嘛,有車禍的線索是好事......”
他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大概是在心中斟酌猶豫該不該和江默透露別人的病情。
作為心理醫生,他當然要遵守醫生的原則,但現在米盼失蹤,他曾經看好的學生又說這件事和父母車禍有關,無論怎麽選都有錯。
“葛老師,抱歉,我們知道這确實很讓人為難。
”
林霜拉住江默的胳膊,對葛文林歉意笑笑,“我們理解作為醫生的原則,也是我非要拉着江默過來問的。
”
歸根到底,這件事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她,葛文林是江默的恩師,林霜不想讓江默和對方的關系因為這件事産生隔閡裂隙。
“老師,是我堅持要來麻煩您的。
”江默哪能猜不到林霜的想法。
對方在擔心他和葛文林的關系,想把這種冒犯詢問的失禮舉動攬到自己頭上。
但江默不想這樣,他不想讓林霜因為自己而受委屈、被人誤解,也不想讓林霜替自己承擔責任。
江默注視着葛文林的眼睛,“老師,我很想知道有關于米盼的事情,她和我父母當年的案子有關,而且她現在失蹤了。
”
葛文林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松口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一部分信息,但像是家庭住址之類的私人信息是不可能的。
”
“米盼有中度的被害妄想症,她堅信自己會受到迫害、傷害,經常會出現激動,焦躁和情緒不安等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