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屬于玩家的房間。
林霜和江默對視一眼，敲響了這扇房門。
金毛的尾巴幾乎要擺成螺旋槳，一邊興奮汪着，一邊用前爪瘋狂扒着門。
“呀，是大狗狗！”門裏的人還沒回應，電梯那邊卻傳來了小女孩興奮的聲音。
女孩正是前天和小海王一起去外面玩的，應該就是那個叫小花的女孩。
小花興沖沖跑過來，很有禮貌的問道：“阿姨，我能摸摸它嗎？”
林霜拳頭硬了，“叫姐姐。
”
“阿姨，我能摸摸這個姐姐嗎？”
“......不能摸。
”林霜哼了一聲，又瞪了江默一眼，這才開口問道：“小妹妹，我問你個事情，這裏面住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小花也哼了一聲，“我不告訴你。
”
“你告訴我，我就把這個很貴的發卡送給你怎麽樣？”
林霜拿出那個塑料發卡，很容易就看到小花的眼睛亮了，她再接再厲，“不僅給你發卡，還讓你摸狗怎麽樣？”
“好！”小花伸手接過發卡，“裏面的姐姐叫白娘子，她自己是這麽說的，不過她還說...她還說之後要改名，要換一個新名字。
”
“她為什麽要換新名字啊？”
“嗯......她不喜歡，她說要開啓新生活，來我家裏吃飯的時候告訴我的。
”
讨到好處，小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最後又問道：“我能摸一下這個姐姐嗎？”
“......摸吧。
”
等那小女孩心滿意足的離開後，林霜看向江默，“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個白娘子聽起來像是被替代了一樣。
”
改名字雖然很常見，但在遊戲裏可沒有玩家會想這種事情。
再說開啓新生活，這就更可疑了。
如果隻聽這個線索，兩個人還不能聯想到什麽，但當結合之前的黑影，還有郁朋提供的鬼怪分類，就能聯想到‘替代’這個可能性了。
因為被替代，所以不需要和其他玩家建立關系也能活下去，因為被替代，所以才會有改名、新生活的說法。
不知在這裏困了多久，她終于占據了一具活人的身體，甚至也清楚玩家的身份和內幕。
她太激動了，激動到忍不住對別人分享這一切。
“你還記得黑色幽默嗎？”江默突然開口，“黑色幽默和爺過無痕，俞高卓。
”
俞高卓同樣是改過名字的玩家，而且他兩個id的風格也有格外明顯的區別。
黑色幽默是指一種荒誕的、變态的、病态的文學流派；爺過無痕則更有一種非主流的既視感。
但這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兩人不再想這件事，而是專注于眼前仍然沒有打開的701。
金毛嗚嗚的叫着，整條狗都低落下來。
江默拿出一大串鑰匙，找了對應房號，将門打開。
裏面空無一人，隻有一扇開着的窗戶和一根還在随風擺動的繩索。
“她能離開遊戲範圍嗎？”
林霜能看到作為‘毒圈’的半透明罩子，剛好卡在公寓樓外面的邊角上，根本沒有可供離開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