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喘的江默對她說道：“我們已經跑完五分之三，很快了，想再堅持堅持嗎？”
林霜點點頭，擡手把江默看向她的臉給推開。
他剛才說錯什麽了嗎？江默不解，還有點委屈。
“別看我。
”林霜在喘氣的間隙兇狠開口，“現在太醜了。
”
江默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跟在林霜身邊陪跑。
難挨的最後兩公裏，林霜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喉嚨充滿血腥氣，就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五公裏到了盡頭，兩人停下腳步，在登記處交了自己的號牌。
因為是按照林霜的速度在跑，沒有放棄和墊底已經是很值得誇耀的事情。
所以填上東西後兩人便離開場地，沿着不遠處的河岸走了起來。
長跑結束最好不要直接倒下，林霜累的不行，但也知道這個道理。
她耷拉着腦袋，像是遊魂一樣向前機械邁步，壓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江默不知什麽原因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走的差不多了，林霜拉着江默坐到岸邊的長椅上，對着寬闊平靜的河面，想起遊戲裏面對兇猛海浪的時候。
她像條鹹魚一樣靠在江默的胳膊上，挽着對方的手臂轉悠那枚訂婚戒指。
江默低頭看她，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林霜濕漉漉的劉海，滲着汗水的額頭和鼻尖，還有泛紅的臉頰。
他從外套口袋裏拿出紙巾，抽出一張幫林霜擦汗，大概是第一輪遊戲時被教育了一頓，這次的動作就顯得小心翼翼得多。
林霜有點不好意思，主要是她覺得自己現在實在太醜太狼狽了，根本沒臉去面對風輕雲淡的男主。
都有點腦補毛病的兩人同時開口。
林霜：“我自己擦......”
江默：“我跑步的......”
江默垂下眼睛，手指捏了捏紙巾，“已經擦好了，沒事的。
”
“你剛才想說什麽，你跑步的什麽？”
林霜好奇問道，同時在腦海裏補充了後半句，是想問她跑步的英姿帥不帥嗎？男主什麽時候這麽自戀了。
“我跑步的時候真的很醜嗎？”
“當然帥......啊？”林霜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跑到三公裏的時候，你讓我不要看你，現在太醜了......”江默有些喪氣。
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平時對自己的一切都很有信心，但林霜不是別人，她無心的一句話差點把江默搞出內傷來。
林霜指着自己，“我的意思是我太醜了，你不要看我，而不是你太醜了，你臉不紅氣不喘，連點汗都不出，怎麽可能醜啊。
”
“那你為什麽會覺得自己醜呢？”江默的手掌貼上林霜的臉頰，“你也不醜，很漂亮的。
”
“我說的是我跑步的時候醜。
”
“跑步的時候也漂亮。
”
林霜咂了咂嘴，沉默片刻後妥協下來，“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是漂亮。
”
江默笑起來，“嗯，你就是很漂亮。
”
他的語氣很認真，之後俯身親過來的吻也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