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沒說話,從地上撕了塊破布就走到沙發那邊。
這絕對算得上是老古董一樣的沙發,随便擦一擦,沙發墊就從沙發框裏滑出來,露出裏面的木框和一隻已經幹癟成紙片的黑貓屍體。
“卧槽。
”松明輝笑起來,“媽的,老子剛才就坐在這東西上面啊。
”
咖啡緊皺起眉,慶幸自己還沒坐上去,雖然隻是一具屍體,但坐在屍體上的感覺...還是很惡心的。
江默放下沙發墊,扭頭看向爬起身準備過來的林霜,“別過來了,就在地上坐着吧。
”
林霜從善如流的把屁股放下,換個文雅點的說法就是輕置玉臀。
置完後得意洋洋的炫耀,“看吧,我其實就是知道沙發有古怪,所以才不坐的。
”
江默放回沙發墊,從林霜屁股底下搶了塊位置坐下,“別得意了,快點吃飯。
”
“你就是赤裸裸的嫉妒我。
”林霜哼了一聲,将壓縮餅幹分給江默一半,“江哥,我們怎麽守夜啊?”
“兩人一組,咱們守下半夜。
”
“哦,那你覺得這個副本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松明輝和咖啡也把注意力落了過來,顯然關于這點,他們也很想聽聽默江的看法。
“我們現在對保羅的了解,很大程度上來自他的妻子艾米莉,一個精神有些問題的女人,她提供的線索隻能當作參考。
”
江默提醒道:“定居在這麽一間狹小混亂的公寓中,需要和別人共用一間盥洗室,女人會比男人更容易被逼瘋。
”
松明輝:“你的意思是......艾米莉的精神很可能早就出問題了?”
咖啡恍然點頭,“确實,隻看到一條絲襪就把女兒養的黑貓殺掉,還藏到自己家的沙發裏,這有些太偏執了。
”
“那也就是說......也許保羅沒有出軌?”林霜大膽的提出了假設。
“說實話,一條絲襪很輕,像貓這樣喜歡到處跑的動物,很容易就能把別人家晾曬的絲襪勾到爪子上,它自己弄不掉,就會把絲襪帶回家。
”
衆人沒再繼續讨論下去。
時間已經很晚,今天經歷的又太多,林霜打了個哈欠,“我們怎麽睡啊?”
“你想怎麽睡?”江默給她列出幾個選項,“床上,地上,我身上。
”
松明輝吹了個口哨,一臉不忍直視的坐到窗邊,這種寬邊的窗戶很适合耍酷,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也适合當一個能舒适坐着的地方。
咖啡占了房間裏唯一一把椅子,此時正翻看一本找到的書,渾身上下洋溢着‘世界與我無關’的超然感。
“你...你怎麽一臉認真的說這麽、這麽不要臉的話!”
林霜自诩是個臉皮厚到天下無敵的絕世強者,但到底還是道行淺了,被江默短短一句話給臊得臉上通紅。
江默拍了拍大腿,“上來,再浪費時間,你就隻能睡三個小時了。
”
大丈夫能屈能伸,林霜繃着臉坐上去,等屁股徹底挨上江默的腿後,她心想反正坐都坐了,還是睡得舒服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