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後,後續登記的字跡就出現了潦草、浮躁的感覺。
就像是單詞罰抄一百遍,剛開始寫的還能認,後續直接狗爬。
另一邊,松明輝也把一樓的病房全都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裏舉着一個牌子,“看這個,值班表。
”
值班表隻有一張A4紙大小,醫院加上院長,一共隻有十個人,十個人負責三層樓三十個病房的護理治療,每天的排班都是固定的。
松明輝道:“我發現206號房,護士隻負責每天把三餐送過去,剩下的時候都不會過去。
”
“走吧。
”
想來咖啡和浮世也應該發現了206的異常,上去查看情況了。
江默在前,松明輝走在後面,三人上二樓找到了206號房。
房門都是同樣的淡綠色,江默推門沒動,要伸手握住門把手的時候,才發現這扇門缺少了最重要的門把。
應該安裝有門把的地方平整空蕩,不見任何修鑿過的痕跡。
“這扇門隻能從裏面打開嗎?”林霜問道:“那護士該怎麽送飯啊。
”
“敲敲門裏面就開了呗。
”松明輝笑着說了一句,随後意識到話裏的意味,“咱們要是現在敲個門,它不會真的就開了吧?”
“不用那麽麻煩。
”江默拉着林霜兩隻手捂到她耳朵上,“後退點,別吓着。
”
林霜依言照辦,雙手牢牢捂住耳朵。
‘砰’的一聲,江默放下腳,病房門應聲打開,将裏面的場景悉數暴露在三人眼中。
這是一間雙人病房,房內布局與其它病房完全一緻,唯一不同在于,兩張破舊病床上躺着的咖啡和浮世。
浮世雙目圓睜、七竅流血,松明輝試了試脖子,搖頭,“死了。
”
但和他同樣躺在病床上的咖啡卻像是睡着了一樣,脖子動脈仍然跳動,林霜拍了拍她的臉頰,“咖啡,咖啡?”
“用力點。
”江默看她小貓撓癢一樣的力道,“你現在是在救她的命。
”
對不住了!林霜第一次拍人巴掌,用力打了一下,就連着說了兩聲對不起。
而這一下的力道顯然沒有白打,正在沉睡的咖啡猛然睜開眼睛,像是做了個極為恐怖的噩夢一般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她伸手握着自己的脖子,像是夢中有人想要掐死她一般。
臉頰上的疼痛讓她緩緩回歸現實,她看了看江默,又看了看林霜,最後落在自己躺着的病床上。
下一刻,她慌張的跳下病床,“你們、你們沒看到有一個女人在這、在這嗎?”
“我們隻看到你和浮世躺在病床上。
”林霜半邊身子躲在江默身後,指了指另一張床上的浮世屍體。
咖啡這才把視線轉向另一張床,雙腿頓時就沒了力氣,倒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畢竟是能玩到精英副本的老玩家,少說也經歷了五輪遊戲。
她深吸口氣,重新恢複了最開始的冷靜,“我和浮世與你們分開後,就進了精神病院裏,從牆上貼着的值班表上發現206號房有些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