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深冬時節,茶館進入每年必有的淡季,街上也不複夏秋兩季那種人流如流的景象。
茶街兩側各間茶館的主人都不差錢,更不指望着茶館的收入養家,是以無論生意興旺與否都不改行,茶館一年四季都敞着開大門。
眼見上午已過一半,茶街的各家茶館都還沒哪家有茶客光臨,茶館的掌櫃和茶博士們也無聊得想瞌睡。
茶館沒客人,同樣茶街上也很少見行人。
四海茶樓的大堂内,宣九守值,因為沒客,坐在櫃頭後無聊得刷手機,當聽到塑膠軟門簾被揭動的聲音,條件反射般地站起來,緻意:“歡迎光臨!”
他喊着歡迎,望向進門的客人,就見一個穿古裝的女孩兒揭開一片軟門簾向内走來,因她為避讓門簾側着身,他隻看見她滑到一側擋着了臉的部分頭發和茶色的襦裙,以及橘色披風。
随之,猶如畫眉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宣九,好久不見。
”
聽到熟悉的少女聲,宣九差點不會呼吸,也變結巴:“小小……小美女?!”
側身鑽進門的樂韻,把揭開的簾子放下。
茶館内的大廳開着空調,溫度調得不太高,讓人能感受到暧意,但又不用脫外套,是讓人感覺很舒适的室溫。
守着櫃台的宣九帥哥,穿着灰色西裝,非常精神。
“宣九帥哥,幸好宣少沒與我同行,要不然讓他看見你這副大為震驚的模樣,肯定埋汰你。
”宣九帥哥跟雷劈了似的,樂韻哈哈笑着往前走:“你們三少在家吧?”
“在在在,三少在後院呢,小美女往這邊請。
”宣九也終于反應過來,一疊聲的應話,跑出櫃台,趕緊送小姑娘去後院。
他一邊走,一邊頻頻看向小姑娘,小美女裝扮簡單:穿着茶色齊腰襦裙,外面還披着附帶帽兜的銀白色披風,頭發紮成高馬尾,戴着頂金冠。
若說小姑娘的頭發濃密得不科學,她的臉更是稚嫩得不科學。
小姑娘看着比以前更水靈粉嫩不說,她還特别的……飄渺!
原諒他讀書少,他找不出相應的形容詞來形容小姑娘給人的感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虛無飄渺”。
小姑娘明明就眼前,卻沒有多少存在感。
宣九懷揣着滿腹疑惑,領着小姑娘經内部人員來往的過廊,穿過前院的門臉樓房,進入一進院,再沿遊廊走,穿過垂花門進入第二進院。
踏進二進院的柱廊,宣九吆喝:“三少,小美女來啦!兄弟們,有貴客來臨,準備上茶!”
宣少三與家族駐京的青年們閑着無事,都在修煉。
為了方便有訪客來臨時能及時接待,宣三少就在東廂房的中堂修煉,青年或在東廂側間或在西廂。
修煉中的青年被宣九那一嗓子給驚得跳起,飛奔着跑出屋,在西廂打坐的跑去廚房準備茶點。
宣三少被打斷修煉,飛快地起身整理自己的儀容,然後兩腳不點地般的跑出中堂,站在檐廊下張望。
他看見宣少陪着一個穿裝的人,沿着向東的長廊徐徐行走,因隔得有點遠,他無法看清人的面孔。
從東廂側間出來的宣家青年,張望一下,宣五宣六站在三少身側,另幾人飛奔進中堂,快速為放中堂的大火盆裡添炭,再扇扇,盡快讓火旺起來。
宣三少立在門外,看着宣九與客人愈行逾近,當看清客人的臉時,笑着迎接:“難怪我今早起來心情格外好,原來是應在這,時别三年,小美女出關歸來首次光臨宣家,茶樓今天再次蓬荜生輝!”
“宣三少,求放過,你把我捧樹頂上去,我擔心我下不來。
”宣家三少相迎,樂韻也加速疾行。
眨眼間,她也掠至宣家東廂的中堂門口,向宣三少抱拳:“來之前沒提前預約,打擾三少和宣家衆帥哥們了。
”
“小美女太客氣了,你來我們家串門哪還用得着預約。
小美女請。
”宣三少笑盈盈地還禮,請客人進屋。
宣五宣六向小姑娘點頭緻意,站到一側,請客人先生。
宣九将客人送至,又匆匆回茶樓大堂。
在東廳管火盆的兩個青年,見三少引客人引小姑娘進來,也向小姑娘颔首緻禮。
樂韻也回以點頭禮,與宣三少走至羅漢榻前,先摘下披風放羅漢榻上,再把自己帶來的背包摘下放榻腳邊,脫鞋上榻。
宣三少在下首相陪,青年們也坐下。
坐下後,樂韻也主動問宣家老祖與衆老身體可好,再感謝宣家不辭勞苦地幫自己建房子、送物資。
“有勞小美女挂齒,家中長輩們俱安,在燕少返京時,家中長輩便知小姑娘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