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身邊繞過,往媽媽身邊跑。
她穿着高跟鞋,鞋子得得磕磕的敲擊着地面,分外刺耳。
村民們看着張婧逃避,扒嬸直搖頭,語重心長的勸:“吳玲玲啊,按時間算,你姑娘是一個月多月前懷上的,應該是八月份你說你女兒和誰誰去旅行那次的事吧,我當時就是說讓你看緊點自己的姑娘,免得小青年們做出沒羞沒臊的事來,你看,不聽老人之言吃虧在眼前了吧?
好在你姑娘懷的是她男朋友的孩子,竟然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還好點,隻是,你也得趕緊跟你姑娘男朋友合計合計,要催男方趕緊上門提親,将小青年們的婚事定下來才放心。
哎哎,瞧我瞎操心個啥,有張大嫂子操心,啊啊啊,不對,看我這嘴巴,張婧不是張家的孩子,應該讓張婧親爸家那邊的親奶奶親爺爺親什麼的長輩操心,張婧親爸是有頭臉的,想必隻說句話,男家就得乖乖來上門提親,完全不用擔心張婧會因此被男方甩掉。
”
“……”張大奶奶臉先白後青,氣得胸口堵得快喘不過氣來,狠狠的呼息幾口,顫顫的站起來,挪步。
吳玲玲好不容易才從天暈地眩的狀态清醒,聽到扒嬸那夾槍帶棒的話,氣得太陽穴青筋鼓跳,心口被火氣給燒得嗞嗞啦啦的響,愣是沒沖去撕扒嬸的嘴,扭頭朝張科家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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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婧邊哭連追着媽媽跑。
看到張大家的站起來想溜,樂韻笑咪咪的問:“張大奶奶,現在你是不是特别後悔你生張科時沒有掐死他?你當時掐死他的話,想必他就不會讨到吳玲玲這種女人做老婆,生生氣死你男人。
或者,你也恨吳玲玲媽生她時沒掐死她,讓她禍害了你兒子,還禍害了你男人,讓你早早守寡不說,還顔面掃地。
你和張科是不是也後悔在張婧出生時沒掐死她,要是當初掐死了吳玲玲生的野種,應該也就沒有今天這一出好戲了。
”
“你…樂……”張大奶奶擡起手,想指向樂韻罵,卻是手腳無力,手隻能扶腰,一手捂胸。
“你也應該感謝我,我這麼早說出來雖然讓你家沒臉,但張科還年青,還能找個女人生孩子,給你家留點香火,我是像你一樣心思不好,我得等張科六七十歲時才說,那時張科老了,張家什麼都給了野種,就算知道張婧是野種也無濟于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家所有東西全被野種得去。
”
把某個老太太氣得直哆嗦,樂韻大仇得報,非常開心,老家夥當年沒少欺負她和爺爺奶奶,看到老女人用吃人的眼神瞪過來,聳聳肩:“别那麼看着我,比起你們的忘恩負義恩将仇報的行為,我算是仁慈的了,當年你男人生病,你家身無分文,求我爺爺奶奶借錢,還求着我爺爺奶奶買你家的地。
九五年時你們賣的地,幾塊瘦得要命的地,一塊長着不到百棵杉樹的荒地,賣五千塊,2002年時,當我爸腿斷急需要錢時,你和你兒子老婆跑我家鬧,一千五百塊将地買回去。
你們賣地時地裡沒樹,我爺爺奶奶修山種上樹,多年管理樹木長滿地,你們五千賣出,一千五買回所有地,我呸,隻有你們這些黑心肝才做得出來,也活該你們被人騙得幫人養野種。
你一把年紀的,明年就滿七十的人,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照理你應該懂得做人的道理,可你們母子的心也是黑的,不會記别人的情義,隻想弄得别人家雞飛狗跳,你們在旁看戲。
若不是吳玲玲惹毛我,我真不想這麼早說出來的,我這麼好心的說了,等于是讓你們家不斷香火,得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和你乖兒子回去吧,以後别再挑唆别人到我家搞事情,誰想搞得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介意像今天一樣讓搞事的人家先一步妻離子散。
”
被一個黃毛小丫頭指着自己罵,還罵自己恩将仇報,張大奶奶氣得心口比刀戳還痛,硬是連罵回去的理由都沒有,氣得直掉眼淚。
“哎,我們之前還說明年張大嫂子滿七十大壽的事,你好媳婦說要擺席面的,這下可能擺不成啊,生二胎的事也泡了湯,不過沒關系,張大嫂子可以趕緊物色新的好兒媳婦,趕在今年娶回來,說不定明年就能生寶寶,到時照舊還是雙喜臨門。
”
扒嬸自言自語似的講了一句,看到大家望着自己,一臉不解:“你們望着我幹什麼?中午的時候,我們說到出份子錢的事,張大嫂子同意我們按她好兒媳婦的做法,去她家吃酒席包二十塊錢的紅包。
”
“挺好的啊,”周奶奶樂呵呵的贊同:“擺席圖的是喜慶熱鬧,又不是圖收禮金,紅包多少各憑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
“就是就是,”扒嬸點頭:“張大嫂子也是那麼說的,所以,張大嫂子以身作則,大方的叫我們去她家吃席面時給十塊二十塊的紅包就行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嘛。
”
周家同宗妯娌一唱一合的排兌自己,張大奶奶氣得心髒痛,看到周滿奶奶淡定的望着自己,一副看戲的模樣,硬生生的将所有屈辱氣忍了,顫巍巍的往前走幾步,繞過闆凳,也往家的方向走。
樂爸被人拖住,眼眶赤紅:“姓吳的就要跑了,吳玲玲肯定是要回娘家去找她野男人,你們再攔着我不讓我打她,以後不一定有機會,你們放開我!”
劉路和哥們幾個綁着樂清不讓他去暴打張科老婆,說話也溫吞吞的:“你急什麼,張科幫人養了十幾年野種,他老婆跟那麼多野男人睡覺,他才是最氣的那個人,要打吳玲玲也是張科打啊,哪輪到你,就算張科怕老婆慣了,早知道老婆偷漢子也沒離婚,這次應該也不會離,你以後有的是機會打姓吳的耳把子。
”
劉路在勸樂清,周村長嘴角直抖,劉路那個黑心貨,他分明是提醒張科說他們都知道他被人戴綠帽子,知道他老婆偷漢子,是張科不怕被人笑話。
“不行,”樂爸不甘心的叫:“張科是張科,他心疼他老婆舍不得打,願意和别的男人一起養老婆,他不要臉那是他的事,我必須得死打姓吳的一頓,不打她難消心頭之恨,我姑娘被人欺負,我要是不打姓吳的,我算什麼男人。
”
“哎,你怎麼就這麼一根筋呢,”劉路繼續勸:“這跟是不是男人無關,我是叫你等等,不要臉的人臉皮厚,總是耐不住寂寞的,他們不離婚,不出三個月又會挑事兒,到時你再一起打也不晚啊,你該學學你姑娘小樂樂,你看她多溫柔端莊,沉穩平靜,你呀别總這麼火爆,讓你老婆孩子為你擔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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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莉溫柔?燕行差點沒捂眼睛,怪力小蘿莉一言不合就是揮拳頭揍揍揍,或者伸腳踹踹踹,要不就是怼怼怼的怼到底,哪溫柔了?
怪力小蘿莉今天沒揮拳頭動武,她一個人卻愣是怼得那幾人灰頭土臉,面子沒保住就算了,連裡子都丢光光,這麼兇殘兇猛的小蘿莉,把村人吓得瑟瑟發抖,哪有溫柔的樣子。
如果真有溫柔的樣子,一定是在拿着手術刀對着病人的時候,而且還必須是個聽話的病人,對于不聽話或者是壞人,小蘿莉拿刀的樣子可以說是殘暴。
想到某個怪力小蘿莉揮着刀在暗殺她的人身上取零部件的樣子,燕行忍不住瞄小蘿莉,白嫩嬌美的小蘿莉懷抱她寶貝弟弟,沖着某幾人的後背冷笑,那笑容格外的……冷酷兇殘。
張科原本在等自己老娘,聽到劉路和樂清的話,一張臉漲得發紫,也沒等老媽子,悶着頭朝家裡跑。
張破鑼等人看得真切,眨眨眼睛,張科往回跑喽,就是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像個爺們,他們估計很懸,畢竟張科十幾年來在老婆面前維維諾諾的,就算明知被戴綠帽,也是雷聲大雨點少。
目送張科跑走,樂韻慢悠悠的轉頭,心情也格外美麗,忍了多年,終于讓姓吳的身敗名裂。
姓吳的害爺爺摔落山岩成内傷不治身亡,張婧和某人花錢雇兇打她,導緻奶奶憂急過重而逝,張婧母女欠爺爺奶奶的命,早晚是要還的。
今天就隻能到這種程度,先讓吳玲玲身敗名裂,再逼得她向張婧的親爸求救,要讓她們嘗嘗那種随時有可能會被人找上門讨還人命債、惶惶不安的滋味,不到弄死時就讓她們飽受生活煎熬,該弄死時才讓人渣死。
至于張家的老女人,同樣欠着樂家的一筆債,等合适的機會再算,現在嘛,夠他們家折騰的了,張科和吳玲玲早晚會離婚,就是不知道會拖多久,張家能不能從吳玲玲那裡拿到補償。
就算吳玲玲想賴着不離婚,張科的三姐張秋香可不是吃素的,和吳玲玲半斤對八兩,有那位幫折騰,準能鬧得吳家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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