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将王玉璇拉到一邊兒,稍稍的松了手勁兒,誰知王玉璇竟然脫手而出去,她一抓沒抓住,惱得心口發疼。
有個沒腦子的侄女,王市長快維持不住形象,幹脆拉住想将王玉璇拉回來的夫人,扶着她快步遠走,憑王玉璇自生自滅。
柳向陽歡歡喜喜的往前走,聽到王千金的聲音,英俊的笑臉籠上郁氣,一把拉住小行行大步流星的跨進晁二他家的院門,還憤憤不平的抱怨:“這年頭到處都有瘋狗亂叫,真該拖出去打死。
”
“你也說是瘋狗,何必在意,當不存在就是。
”燕行連眉毛都沒眨,語氣平平靜靜的,别人說時間是治療傷口的最好良藥,他覺得小蘿莉才是世間最好的良藥,跟小蘿莉相處了段時間,現在再遇上王玉璇,他已經不再難過不再覺得悲哀。
那清如泉水,美如大提琴D調般優美的嗓音,好聽的能讓人耳朵懷孕,聲音不高不低,七八米内皆可聞。
王市長和夫人避開人,清晰的聽到賀家外孫燕行和柳少的話,老臉都黑了,燕行對王玉璇的厭惡已經是深痛惡絕,唯有他老母親和王玉璇還做着白日夢,希望能與燕行重修就好。
王玉璇激動的跑到路面上,聽到柳少和燕少當衆羞辱她的話,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看着那個高大的人連頭都沒回就進晁二爺的院子,她就那麼硬生生的站住了。
王千金猛的沖出來,正往前緩緩滑動的車輛急刹車給刹住,而王千金站的位置差不多在路中央,成為擋路石,車子也過不去了,前面的車子不能走,後面的車子也走不了,車上的人幹脆下車,步行走向晁二爺家。
“小龍寶,是我啊,你怎麼可以不理我,哇-”王玉璇呆了呆,哇的号啼大哭,燕行以前最見不得的就是她的眼淚,隻要她哭,他什麼都會依她,哪怕她跟趙宗澤在一起時說他不行的話是從她嘴裡傳出去的,他也沒有把她怎樣,隻是不再帶她去圈子裡走動。
和趙宗澤在一起的幾年裡,她跟燕行的關系慢慢的變淡,他仍然沒有跟她撕破臉,當她與趙宗澤在背後說了他許多不好的話,他隻是不再理她,直到她和趙宗澤确定要結婚,他才徹底的當她是路人,那時賀家人還給幾分顔面,不論在哪遇上不搭理她,也不諷嘲她。
可自從燕行太姥姥大病一場康複後,賀家人與燕行對她的态度真正的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再也不因為看在她和燕行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情份上給她臉,也不給她爺爺奶奶什麼面子,除了表面上還保持着點頭之交,再沒什麼友好态度。
如今趙宗澤靠不住,大伯父大伯母也不喜歡她,爺爺也不喜歡她,隻有奶奶還護着她一點兒,如果爺爺和大伯母聯合起來不許她住爺爺奶奶家,就連奶奶也會放棄她的。
她以為取消了跟趙宗澤的訂婚禮,跟趙宗澤沒了關系,讓别人知道她是被趙宗澤欺騙的,她也是受害者,再跟着奶奶去貴圈裡活動活動,一定能重新樹立淑女形像,再加上還有個市長伯父,再找個權貴或富豪男朋友也不是什麼事兒。
然而,現實很殘酷,她跟奶奶去各種宴會露面并沒有什麼傑出青年願意向她殷勤,更不要說有意跟王家聯婚,至于京中的名門千金因以前她跟燕行還是青梅竹馬時她常跟她們争長短,都不願理她,如今她因趙宗澤的事丢臉,她們高興還不及得,哪會跟她友好。
短短段時間從以前被巴結的市長侄女、燕行紅顔知己淪落到泛人問津的地步,強大的落差讓王玉璇心裡恨,去别人家宴會聽到背後總議論她事非的話更恨不得去撕人的嘴,可是還得忍着,當作沒聽見。
奶奶說隻要再抓住燕行重修舊好,就能讓面子是怎麼丢的就以怎麼撿回來,不說别人不敢再說什麼,就連爺爺也會對她高看一眼,她也努力的學着忍氣吞聲,努力的當貴族千金,希望燕行能看到她的改變。
打去年元月後,燕行便沒在貴圈裡露臉,她沒法巧遇他,今天奶奶叫大伯帶她來晁家,即是因為猜着燕行可能會來,他也真的來晁家做客。
她接觸不到燕行,能做的就是哭,希望能讓燕行念及以前從小長大的點點滴滴,喚起燕行對她的憐惜。
王玉璇對别的事不一定拿手,對于哭還是有幾分心得的,即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能哭得悲痛欲絕,再想到自己幾個月受到貴圈人的白眼和冷落,更覺委屈,越哭越大聲,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陣哭聲從号啼大哭變成了驚天動地,讓院内與院外的客人們們忍不住直皺眉,頻頻看向院門口,誰跑晁家門口來鬼哭狼嚎,還要不要臉了?
知道是王千金被拒之門外所以哭的客人們諷笑着看戲,王千金跟她媽一樣不知羞恥,她不怕丢臉,他們也不樂得當在看耍猴兒。
從車上下來的客人到晁二爺家院門口都欣賞的打量站路中央大哭的某位打扮得人模人樣,卻毫無素養的女青年,笑吟吟的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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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真夠嘹亮的,可以唱女高音。
”
“可不是,高音喇叭都沒這麼響亮。
”
周少宣少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點評。
“馬不知臉長,人不知自醜,對于沒有羞恥心的人,大家無視就好,免得髒了眼睛。
”哭聲入耳,燕行的心跳平靜,毫無波瀾,淡然如風的走向周少那邊。
“鬼哭狼嚎的,真難聽,”門外的人沒完沒了,柳少捂耳朵,嫌棄的回頭喊了聲:“喂,那個醜八怪,你要哭回家哭,别在這裡弄髒了别家的路。
”
“哇嗚-”王玉璇以為燕行會心疼,聽到他罵她沒有羞恥心,心裡委屈至極,不管不顧的再次嗚嗚大哭。
王千金哭得很大聲,客人們并沒尴尬,反而饒有興趣的看戲。
“我老遠就聽到柳小三的聲音,柳小三,你又在跟誰置氣啊?”晁一得到李嫂彙報說王市長的事,從大廳内出來圓場,也聽到柳少幾個的話,本來不以為意,聽着事情要鬧大的趨勢,先一步笑着打趣柳三少。
“晁書記,我是柳三,不是柳小三,這裡有個不懂事的醜八怪在哭,我就是實話實說的說了句實話,我絕對不是來鬧事的。
”又被人叫柳小三,柳向陽俊臉糾成團,拖着小行行快走。
“這點你不用說我也相信你的清白,你是我家博哥兒和小樂樂的朋友,斷然不會來給我們家小團子堵添,柳小三燕小子,你們拉上你們的好兄弟幫招待小樂樂請的年青朋友們,我們家小樂樂被掌勺大廚抓去讨論中午的菜系食材去了。
”
“小美女被抓進廚房,中午又有口福喽。
”柳向陽頓時激動的容光煥發。
“現在已确定中午有兩道菜出自小樂樂之手,你不用太激動。
”
“太好了,竟然有小美女做的藥膳。
”宣少聽到小美女在廚房,立即響應:“晁先生,我能不能進貴府的廚房去給小美女打打下手?”
晁二爺跟周董打個招呼,瞅到飛步而來熱情洋溢的俊秀青年,撐不住笑:“我們家小樂樂愛鑽廚房折騰,沒想到小樂樂的朋友也有同樣的愛好啊,這就是人以類聚吧,這位俊哥兒,晁家不介意閣下去廚房參觀,隻是今天有一群小吃貨堵在廚房,已沒地方站腳。
”
“那我改下回去找小美女交流廚藝。
”宣少向主人們點頭示意,和周少倆往一邊等着柳少燕少過來,慢悠悠的進大廳去坐坐。
受邀來的客人們并沒有因王千金而打退堂鼓,将請帖給門口的人,與出來的晁一爺打個招呼,從容走進院子。
晁一爺出的院門順着方媽媽暗示的方向看去,看到正在遠離的王市長,跟衆人說了聲“先失陪”,不慌不忙的去追王市長。
王市長拉着夫人悄悄的撤退,當聽到後面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是晁書記親自來了,夫妻倆回身,回走幾步。
“王市長王夫人,剛才我和兄弟跟家裡的掌勺大廚商量午餐,隻有我大弟在招待客人,一時沒能及時招待兩位還請見諒,兩位是落了什麼東西在車上要回去取嗎?”晁盛國追上王市長,裝作不知情的給台階下。
“晁書記客氣了,我那侄女是個不懂事的,我都沒臉見人。
”王市長難為情的解釋自己不好意思去晁二家的原因。
“瞧你說的,小孩子的事讓小孩子自己折騰,我們這些當長輩們的就不要插手,賞石時間快到了,我們也趕緊的過去開開眼界兒,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今天中午有我家小姑娘用以抗癌出名的某原材料做的菜,保證你吃了從今以後再也看不上市政食堂裡的那道抗癌名菜。
”
“噫,小姑娘親自下廚了啊,有口福了。
”有晁書記給的台階,王市長順坡下驢,和夫人又去晁二爺家。
回走到路上,看到客人們都是步行,晁一爺一一招呼,主客們一起走,到晁二家門口,王市長夫人先一步進院子,也直接無視還在哇哇哭的王玉璇。
王玉璇嗚嗚嘤嘤的哭一陣都沒人來理自己,又見大伯父和大伯母過來,哭聲變低,當伯父冷冷的掃視她,她自己都沒臉再哭,委委屈屈的挪到晁家院子的栅欄門外站着。
她就不走,反正她被趙宗澤害得臉都丢光了,再丢臉點也沒關系,再說,她是爺爺奶奶的孫女,是王家人,她丢臉也等于王家丢臉。
爺爺讨厭她,大伯父大伯母嫌棄她,都覺得她丢人,今天她是跟大伯父一起來的,大伯父任她被晁家人給沒臉,不管她生死,她丢臉,他們同樣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嫌她丢臉,她丢給人看,看看最後誰沒臉。
别以為她不知道大伯父還想高升,爺爺就是怕她丢了王家的臉妨礙大伯父和堂弟的前程,他們嫌棄她,先對她不仁,别怪她不義,她就要丢盡王家的臉又怎的。
反正她不是大伯的女兒,把王家的臉丢光了,頂多她被趕回她父母身邊,大伯父沒了臉,以後她以後大不了回自己家。
虱子多了不怕癢,丢臉丢多了,王玉璇豁出去了,要鬧就鬧個夠,她就在晁家門口,看看晁家看到她瘆不瘆不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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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金讓開了道,排成長龍的車隊一輛接一輛的往前開走。
王師母和萬俟教授、以翟教授、符教授們等人到達時,晁二家外都沒多少車輛,他們結伴同行,翩然在院門前下車。
當看到委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