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
館子裡的人也一樣的迷茫,他們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啊,因此沒有人回答得出來,一個個裝作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不再正大光明的盯着看戲。
聽到問發生什麼事的那道聲音,釘立在地無法動彈的馮少,心頭莫明的犯怵,那位大少怎麼也來了?
擰着兩大包東西的柳向陽,頂着一身寒氣進店,便覺餐館内的氣氛不對勁,尤其看到有個人還在站他們坐的桌子旁,問一聲沒人說話,他更納悶了,究竟怎麼回事兒?
他不過就出去買點東西,餐館怎麼就像發生世界大戰後的樣子,死氣沉沉的,壓抑,沉悶。
沒人告訴自己答案,柳大少擰着東西,直奔自己訂的座查看究竟,當看到站着的青年後前感覺有點眼熟,他不動聲色的走近,發現自己一桌桌面還有些灑散的豆奶,小美女在擦衣服,他瞬間明了,有人欺負小美女!
快走兩步到桌旁,急急的問:“小美女,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有沒受傷?”
柳少認識小賤人?
馮金鱗四肢不能動,但頭腦清醒,聽柳少的語氣就知柳少和大胸女認識,而且,關系還十分親密。
“有個不長眼的蠢貨拿豆奶潑我,還問我衣服值多少錢,給錢給我買,本着我國禮來尚往的優良傳統,我回敬一杯豆奶,我沒受傷,就是挨弄濕了衣服,”樂韻慢吞吞的擦拭身上的水,不急不慌。
“你沒受傷就好,有人找碴,必須打回去,潑得好,回潑一杯豆奶太便宜他了,你應該把冷開水全潑他身上去,再一腳把人踢到外面去吹吹風,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柳向陽放心了,小美女将人收拾了沒事兒,隻要不是被欺負就好,如果因為自己跑出去才導緻小美女被欺負,小行行回來非得跟他急。
氣昂昂的說了一句,偏頭望向站着不動的小青年,嗯,馮家的?難怪看着眼熟啊。
認出人,柳少故作驚訝:“這不是馮家小少爺嗎,你好好的咋站着不動啊,腿僵了還是麻了?你喜歡這裡的筷子大不了問店裡勻幾雙給你帶回去玩賞,犯不着這樣嘛,大庭廣衆之下銜根筷子玩耍,多幼稚。
”
他認得馮少,馮少在馮家是排行最小,一般來說家裡最小的孩子難免被嬌生慣養,馮小少也不例外,被慣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毛病,當然馮小少目中無人不是不把所有人放眼裡,而是馮少不把家世與影響力遠不及他家的人放眼裡。
另外,馮小少還有一個毛病——好色,不到十四歲的少年便開了葷,十五歲泡嫩模泡夜店,如今已是個中老手,睡過的女孩子加起來起碼有十打。
柳大少是幹啥的?
他是搞偵察的,掌握的情報比其他家族多幾倍,因此,手頭握手京中權少富少們的黑資料。
如查小美女與馮小少有怨,柳向陽敢拿人頭打賭,一定是馮小少爺見色起意,将主意打到小美女頭上來了,以小美女那種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個性,不收拾他才是見了鬼。
馮少不能說話,柳向陽刺激他一頓,正想再潑點油,想想又算了,自己坐下去等着看戲,馮少敢在店裡欺負客人,店家必定會給小美女個交待,他呀,且另找機會再跟馮小少好好聊聊。
被柳大少看到自己的糗樣,馮金鱗憋到内傷,偏不能說話不能動,内心憋悶,一張臉幾乎泛青。
蘭少本來在思考要不要幫馮少解穴,被青年一攪和,他幹脆先不摻和馮少和京中權貴們的事,卻發現那青年也沒有再繼續打壓馮少,他心中了然,仍然不動聲色。
蘭少遲遲沒有出聲救自己,馮少一顆心有點冷,如果蘭少不救他,在這家店裡惹事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在座的食客也大部分都知曉餐館的一些秘事,比如,某日某位權二代在店裡仗勢欺人被直接扔出去了,某位富二代嚣張,被揍了一頓還送去局子裡住了兩天,總之餐館來頭極大,店主人的身份也極神秘。
這會子有人鬧事,跑堂的和侍者們遲遲沒人出手管,食客們也挺奇怪的,管事的還沒來,不正常呀。
正當他們驚猶不定時,聽到柔和清悅的聲音:“看來是本店太低調,以緻令人忘記本店的規矩,所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在本人眼皮子底鬧事兒。
”
男音聲線優美,十分的磁性,一時令偌大的餐館陡然一靜,暫時沒了聲息,與此同時,在座的人皆望向後廚方向。
餐館通向廚房去的那扇門門挂着風水珠簾,不知何時,一個穿廚師裝的青年倚在門邊作壁上觀。
那位依門而立的青年膚白唇紅,面如女子,秀氣溫婉,唯有雙眉濃而黑,若修一下眉,不熟悉的人必定當他是個鐘靈毓秀的姑娘。
長着女相的青年不太高,約一米七八左右,體态勻稱,輕依門框,面帶微笑,笑得明媚雅緻。
那樣的美雅青年,像一朵茉莉花開在盛冬,光芒微微,讓人想到了春光三月的潋滟風光。
帥哥啊!
女性們眼冒金星,好帥哇,剛才那個帥哥很鮮嫩,這個更鮮,前面那個是明豔的小鮮肉,這個則是比較柔美的小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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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花樣美男?
瞄到從後廚出來的青年帥哥,樂韻嘴角下撇,這年頭什麼都不缺,就是不缺帥哥,帥哥滿大街,好像大白菜。
哎媽,又是個帥小鮮肉?柳向陽瞄到代表店主的人冒泡,内心有一秒的陰郁,怎麼到哪能撞到帥哥?
轉而,他又釋然,那個小鮮肉帥哥太娘了點,沒他陽光溫暖,沒他高大威猛,嗯嗯,還是他更帥!
馮少聽到男聲,心頭犯怵,蘭少千萬要救他啊,他不想被丢出去!
轉頭而望,蘭少看到秀氣小青年,露出清淺的笑容,遙遙打招呼:“宣少何時到了國都,幸會!”
他是認得的那位青年的,秀氣青年正是餐館老闆家族的嫡系少爺。
“今日冬寒風冷,蘭四少竟然舍得大駕光臨本店,稀客。
”宣少悠悠一笑,容顔越發柔和,越發的風流高雅,儀态翩然。
當他邁開腳步時,更是翩翩若蝶,輕盈無雙。
聽到秀氣美麗似女子的男青年的話,柳向陽有種想撫額的沖動,那個小青年是店主本家人?連店主家族都派人來京,國都究竟出了什麼寶物?
店家為什麼派人來京,跟鄰座人有什麼關系,他暫時不想去研究,瞧着秀氣青年走來,靜靜的等結果。
隻要戰火不燒到自己身上,樂韻自然不愛管閑事,對于小流氓同行人與店主家認不認識,跟她沒關系,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聽到蘭少與疑似店主的人說話,馮少瞬間鎮定,甚至隐隐興奮起來,店家與蘭少果然是舊識,管讓小賤人吃不了兜着走。
食客們原本是看小鮮肉,然後看到一男一女撕起來,本以為會有場精彩大戰,他們也頗想知道在店裡鬧事的人會得到什麼懲罰,結果撕架的兩人莫其名妙的就沒了什麼動靜,正驚奇着,貌似店家冒泡了?
食客們振奮了,店主露面,倒黴的會是誰?
衆人尋找店主,目光齊唰唰的聚集在穿大廚服裝的青年身上,當看到張比美女還溫柔秀氣的臉,齊齊一愣,那個人不會是人妖吧?
看怔了的男女,視線随着青年移動。
餐館共有兩個點菜跑堂,一個在管事兒,一個拿了抹巾跟在少爺身旁走向蘭少,在衆目睽睽之下,宣少帶着跑堂抵達鬧矛盾的兩桌之間。
跑堂侍者小跑兩步,跑到小姑娘的桌子旁,殷勤的抹擦桌面的豆奶汁。
秀美若少女的宣少,踱到嘴叨筷子的小青年面前,将人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秀氣而濃粗的眉毛挑高:“啧啧,瞧這通身的氣派也不像餓死鬼投胎的啊,怎麼就餓到吃筷子的地步?你好歹也是陪蘭少一起來的,弄成這樣子,你自己丢臉事小,沒得讓蘭少難堪,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會做人呢。
”
宣少諷刺馮少,蘭少并沒有幫馮少解圍,隻微微偏頭看向鄰桌的小女孩子,卻不想,那邊的小女孩子拿紙巾在印拭被豆奶弄濕的書頁,露出一臉心疼的表情。
馮少原本欣喜的心情瞬間冷涼,店主是幾個意思?
宣少對馮少品頭評足一番,轉身面向小女孩,笑容微微:“小姑娘,抱歉,讓你受委屈了,為表歉意,今天這頓本店請客,以後小姑娘來本店消費一律六折。
”
“如此,卻之不恭。
”有人請客?好啊,能省一筆是一筆,錢是很難賺的。
“不愧是我輩中人,爽快!”宣少眼眸一亮,秀美的臉上春暖花開:“小姑娘,對于這位鬧事人你有什麼處置意見嗎?”
我去,誰跟你是“我輩中人”了?
對于店主的自來熟,樂韻郁悶得想找他說道說道,他是經營膳食的,她是學醫的,她和他不在同一個頻道好麼?而且,萍水相逢,哪裡稱得上是“我輩中人”?
這種場合當然不好聊天聊地聊想法,面上綻放出濃烈的笑容:“關于如何處置鬧事者,我個人覺得店家問問你認識的那位朋友更合适,這位鬧事者是跟那位一起來的,有道是同行即兄弟,那位又與店家相識,應該早知道店裡的規矩,之前沒有阻止這人鬧事,大概胸有對策,想來他會給店家一個良好的建議,即不至于壞了店裡的規矩,又能懲罰鬧事者。
”
當旁觀者的柳向陽差點沒笑出聲來,小美女這種踢皮球的作風簡直跟小行行有的一拼。
被扯下水的蘭少,第一次正眼以審視的眼神打量小姑娘,他确實知道店裡的規矩,但是,馮少跟她在解決私人恩怨,這關他什麼事?
“蘭少,你怎麼說?”小姑娘一腳将皮球踢回來,宣少眼眼撲閃撲閃的閃了一圈,笑吟吟的問當事人。
“馮少年少沖動,還望宣少給他一次機會,小懲大戒吧。
”店家家族的少東家親自問自己的意見,那意義與小姑娘間接的說問他意義大不相同,蘭少不能再踢皮球,隻能盡量幫争取一下,希望宣少看在他家面上,給馮少保留點顔面。
“在本店鬧事,正常情況是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以後拉黑,本店再不招待,看在小姑娘寬宏大量不準備追究的份上,蘭少又幫求情,這面子不能不給,就小懲大戒吧,怎麼個懲法,我想想,”宣少想了想:“這樣好了,在本店鬧事,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