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哄女孩子,燕少不擅長,尤其還是這麼小的小女孩子,不如如何下手,怕弄不好沒把人哄開心,反而把她惹得當場翻臉。
想啊想,想半天也沒想出合适的哄人章程,悄悄的從後視鏡觀察,小蘿莉坐在後面,也不管他載她去哪,她頂着甜甜蜜蜜的笑容,把她挖來的藥草攤開在後座慢慢的挑揀。
嗯?
看到小蘿莉解開藥草捆,燕行明白了,小蘿莉故意把藥草攤座椅上,讓泥土啊,藥草上的老舊碎屑全抖落在座椅上和車闆上的地毯裡,籍此弄髒他的車,想讓他心疼愛車。
小蘿莉那心眼兒小得跟針尖似的,她不開心就會報仇,大仇十年不報不為晚,能報的小仇當場就報,絕不含糊。
也不得不說,那小孩子心性挺可愛的,那幼稚的做法也特别好笑,燕少看樂了,當沒看見,任她胡作非為,車子嘛,弄髒了沒事,洗洗就行,小蘿莉玩得開心,能盡快消氣就好。
車子駛出軍營重地,穿過一段空曠的天然路,不久轉進大道,朝京都最繁華中心區域行駛。
樂小同學坐在後座,快快樂樂的分揀藥草,将同品種的藥草綁成小紮,方便清洗晾曬,把綁成捆的一大捆藥一一分門别類整理好,先排列在座椅上透氣,再揀藤條篩子裡的藥草。
她逢藥就挖,挖到了好多好多,有些是準備回宿舍丢空間種植的品種,有些藥草可挖可不挖,為遮人耳目才順便挖回來,她沒傻到在車裡就轉移藥草,把需要種植的藥在整理時将根枝沒有受損的單獨碼出來紮成小紮,好壞分紮,容易區别。
燕少一邊開車,一邊暗中從後視鏡觀察小蘿莉,瞧她那副數藥草數得眉飛色舞的樣子,他也禁不住心情輕快。
為趕時間回校,醫系一班還不到一點就上場打靶,燕少在一點二十分離靶場,前一段路尚好,不堵車,接近京中繁華的中心區域地帶,車速如蝸牛。
費了九牛二虎之氣,車子艱難的穿過一段最擁擠的路段,燕大少就着導航儀,在大街小巷穿行,專抄近路。
當車子停下時,喧嘩聲也格外的清晰。
獵豹停在一條小街道旁,兩旁都是高低不一的樓房,有新式的也有七八十年代那種舊式的老樓,很多樓有鋪面,經營生意。
就算是一片民區之間的小街道,也分外繁華,各色鋪面森立,從吃的到穿的、用的,五花八門。
街上一派風平浪靜,居民安居樂業。
樂小同學還在隔窗相望,燕少解開安全扣帶,從背包裡翻出電腦,快速的上網查探,過了約十來分鐘,磁性的嗓音輕輕的響起:“小蘿莉,你在車上等我,我去那個地方看看。
”
?
樂韻驚愕的看向前座的燕帥哥,他的意思,他想單槍匹馬去某間諜同伴藏身的地方救王同學?
王間諜招供時詳細的交待了中秋那晚如何與王同學調包的經過,他們在廁所裡把王同學敲暈,然後換衣服,由他同伴帶王同學出KTV回他們臨時居住的地方藏匿,他冒充王同學回包廂,因為音色和臉不同,他才用藥塗臉,假裝受傷,也弄啞了嗓子。
他們藏身的地點就在華家村的一棟民居裡,房子是租來的。
當王間諜招供後,燕大校用有線電話先給青大學校打了電話,讓他們暫時不要行動,以免打草驚蛇,令另一位間諜聞風而逃,緻王同學于險境,如今他自己親自行動。
燕行交待一聲,把電腦塞回背包,拔鑰匙下車;他雙腳剛落地,後座車門也被推開,小巧的女孩子靈巧的鑽出車。
“你也想去?”小蘿莉乖巧的跑到自己背後,燕行訝然,小蘿莉是擔心他的安全,還是還有什麼其他目的。
廢話,不想去她下車幹麼?樂韻翻個白眼,不理燕帥哥,也不回車上去。
小家夥不吭氣,燕行也沒轍,隻好由着她跟着自己,雖然她那身訓作服有點刺眼,不過,他并不怎麼在意,也沒刻意提醒她。
燕少戴上墨鏡,走到街道靠邊的地方,沿着街道不疾不徐的行走,樂小同學跟他背後,像個小受氣包似的。
已是四點半,即将迎來傍晚,外出漫步的,準備回家的,人們格外忙碌,小街道上的人也大多來往匆匆,誰也不會太在意誰。
燕少沿着街慢走,走過十來棟樓房,到一條小巷子鑽進去,紅過幾戶民宅,繞到一棟五層樓的居民樓房前。
沒有院子,沒有圍牆,舊式樓房,兩樓梯,每梯雙戶。
燕少從容的走進一邊的樓梯,從容不迫的登樓,他如在自家般輕松自在,随意大方,路上遇見幾個下樓的人,還友好的沖人點點頭,下樓的男女們也點頭回應,誰也沒懷疑他是不是本樓的居民。
樂韻跟在後面,心中就一個字:服!大寫的服,燕某人的鎮定氣度,太贊了。
她不知道的是,燕少對她也是一個大寫的服,小蘿莉那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頗像受家長教訓了,以至于有位老年人走過之後還特别心疼的自言自語的說“這年頭孩子太苦了,有做不完的作業補不完的課,哪點沒做到,還會被家長罵,可憐哪”,那話明明就是間接的說給他聽的,以為他是家長,訓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小孩子一臉委屈的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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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少覺得他和小蘿莉太有默契,也更堅定要把人搶進隊裡的決定,有小蘿莉做搭擋,必定所向無敵,要演什麼潛伏類的,他扮家長,她就是孩子,就憑她那張粉嫩臉,定能輕輕松松蒙過各種人士。
一個充當家長,一個充當小孩子,兩人悠悠的蹬上五樓,樓道裡安安靜靜的,兩套房門門相對,貼的對聯也兩兩相望。
燕行泰定自若的走到通往樓頂天台去的那邊那套房門口,從背包裡摸出把鑰匙,入門鎖孔,輕輕的旋轉。
門是防盜功能較好的合金門,鑰匙有鋸齒口也有凹槽,造形比較複雜,配制不易,因此防盜性能高。
樂韻的耳朵一直是豎着的,傾聽四周的聲音,若在空曠處,她能聽清方圓二百米以内的微小聲音,包括蟲子活動聲,人說悄悄的聲音,粗俗點說就算有個人放個小小的悶屁,她也能聽見。
進入樓道,因為不停的往上,四周是空氣,聽力受到一定影響,範圍縮小,仍然能聽清百米開外的細微聲響。
憑聲音分析,另一套房裡沒人,而某間諜租房裡有人,那人不在客廳,在一個房間打電腦遊戲,同時,那個房間還有人在睡覺。
如果沒錯,那可能就是王同學和某間諜,因為氣味沒有散發出來,她沒聞到屬于王同學的體味,所以隻能是說在睡覺中的那人可能是王同學。
“人在房間,左手邊。
”樂韻不想跟燕帥哥說話,為了安全,還是善心的提醒他,他要是受傷,到時還得要她救,浪費她藥材。
輕手輕腳把鎖打開的燕行,驚訝的回頭望小蘿莉,間諜租房的客廳與房間都裝有網絡攝像頭,是王間諜裝的,能遠程監控房内,他入侵網絡,控制了屋裡的攝像頭,知道王間諜同伴在房間玩電腦,所以才敢這般旁若無人的來。
他用了科技手段探内部情況,理所當然知曉屋内的人在哪,小蘿莉即沒有進屋,沒有看房子的分布圖,也沒有看他入侵網絡,她怎麼能精确的知道間諜的位置?
燕行心裡有太多的疑問,這個時候也沒時間研究,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輕輕的,輕輕的推開門。
門,無聲無息的推開,燕少輕手輕腳進客廳,樂韻跟着擠進門,飛快的掃視環境。
樓房一室兩室,一廚一衛的設計,七八十年代那時代沒那麼多講究,沒有什麼靜區鬧區,客廳一端背後就是廚房和衛生間,一面牆是挨樓梯間的間隔牆,另一面并列兩間卧室,從客廳直通卧房。
進廳左手方向的一間房門拉開一個小扇形,從裡面傳出碰按健盤聲,它的門上方裝有攝像頭,能拍攝整個客廳,連接線則從門頭上的窗頁進卧室。
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客廳,卧室内的青年并不知情,打網遊打得正歡。
出租套房内生活家具齊全,都是八成新,卧室約有十二個平方左右,有一張寬席夢思絲,衣櫃,電腦桌,窗簾拉下來,光線微淡,床上躺着一個長發飄飄的女性,電桌前一個平頭青年在打遊戲。
青年約三十來歲,大衆臉,就是丢人群裡就扒不出來的那種普通得不通再普通的臉型,穿着短袖白襯衣,用筆記本電腦連接外健盤在打曾迷倒N多青年的LOL,打得熱火朝天。
旁邊還有一台小一點的電腦,畫面上是客廳和幾個地方的監控畫面。
遊戲裡大戰激烈,青年戴着耳機,眼睛盯着屏幕,全神貫注的操作,絲不毫不知客廳裡來了不速之客。
蹑手蹑腳地摸進屋,燕行脫掉鞋,向小蘿莉做個手勢,讓她守在大門口,他輕手輕腳的踩着貓步走向那扇開了縫的卧室門,摸到門口,背貼牆站,對小蘿莉做了個叫她關門弄出聲響的手勢。
樂韻點點頭,拉住門,砰的把它關上。
砰嘭,門重重的關閉。
客廳傳來的砰然大響傳進卧室,激戰中的青年操縱健盤的手定住,先愣愣的愣了神,下一秒騰的站起來,一把捋掉耳機丢掉,一手從半開着的電腦桌小抽屜裡摸出一根電棒反手藏于身後,飛跑去看外面發生何事。
他穿着皮鞋,跺的地闆“咚哒咚哒”,急切的跑到門口,伸頭探腦的朝外看,卧室門與大門并不在同一條直線上,但是從卧室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大門和整個客廳。
客廳裡多出一片海洋迷彩,那人彎腰在解鞋,虛驚一場的青年,松了口氣,原來是同伴回來了!
“回來……”他想說“回來了啊”,猛然臉色大變,那不是同夥,因為那人腳上還穿着運動鞋,而旁邊卻有雙皮鞋。
他驚覺有變,還來不及反應,一隻大手掐住他想要回縮的脖子,用力一拉,把他從卧室拉出來,砰的撞壓于牆壁上。
燕行在青年伸出頭時算計好力道,抓住人拖出來,并以閃電般的速度将其壓在牆上,另一隻手掐住他拿電棒的手,曲膝用力一撞,狠狠的撞在平頭青年的後腰背。
“啊-”被猛的撞壓在牆壁上,青年被撞得眼冒金星,并沒有叫喊,當後背被撞,他痙攣了一下,痛得不可控制的叫出聲,手裡的電棒也脫手而落,乓的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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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可沒留情,膝頭狠狠的用力,将平頭青年死死的摁得以面貼牆,空出一隻手,快速的扳住他的下巴,咔蹤一聲把人下巴先缷掉,免得他咬毒藥。
樂韻關上門時先彎腰轉面,沒讓人看見自己的臉,等聽到燕帥哥動手帶動的風聲才直腰,把燕帥哥擒拿男青年的過程全收于眼底,嘴角抽搐,小嘴裡吐出三個字:“好暴力!”
燕帥哥身手敏捷,打了男青年一個措手不及,他一把将青年拖出來就像拖一隻死狗似的,再擰着那人一個旋轉,把人大力按在牆面上,那動作很猛,男青年腦袋撞牆,嘭然有聲。
講真,樂小同學都感覺到了痛,那樣用力撞下去不撞個頭破血流,也必定會撞得天旋地轉,白天見星星。
燕帥哥讓男青年撞牆就算了,緊随着曲膝按壓在男青年腰部,那一膝頭所撞的位置正是男人腎所長的地方,那一記重擊,不把男青年的腎撞脫落,也能讓他的腰幾天動不了。
燕帥哥對青年毫不手軟,樂韻不得不再次感謝他當初對自己手下留情,她痛痛快快的收拾他三兩回,以為他是隻紙老虎,其實,他分明是隻披着貓皮的獅子,兇殘着呢。
“哪裡暴力了?”燕行缷掉青年下巴,把人抵在牆上,将青年雙手反剪于背後,正想如法炮制的搜身,聽到小蘿莉那不鹹不淡的評價,忍不住冷汗,看在小蘿莉在旁觀看,他已經很溫柔了啊。
平頭青年被打懵了,除了眼睛會下意識的眨動,其他方面還沒從劇變中回過神。
哪裡都很暴力好嗎?樂韻撇撇嘴,邁着小短腿,咚咚跑到燕帥哥身邊,一腳把電棒踢到一邊,伸出白玉似的一隻小手,并攏食指和中指,在平頭青年後背、手臂與雙腿膝彎飛快的點了兩下,冷漠的收回手指。
小蘿莉不解釋,燕行也知她用點穴手法點住了間諜,再沒啥好擔心的,擰起青年放地倒于地闆面上,摘下自己的背包,拿出密封薄塑膠袋,戴上手套,取出一把小鑷子,掰開青年的嘴,檢查口腔,取他牙齒裡藏的東西。
他動作娴熟,用鑷子夾出一隻小小的膠囊,裝進密封袋子裡,手腳麻利的搜刮平頭青年身上攜帶的物品。
樂韻看得直瞪眼,燕人那家夥什麼時候也把那種工具随身攜帶在身的?她記得從去軍營校場的路上與回來的整個過程,她幾乎沒有離開他多遠,并沒有看見他從别人手裡拿什麼東西,隻能說明那些小工具是他随身攜帶的。
也在這時候,她才看清男青年具體相貌,男青年長得很大衆化,臉是普通的國字臉,剪小平頭,穿短袖白襯衫深咖啡色褲子,衣服沒有紮腰,穿着很随意,身長約有一米七三左右。
青年被甩得撞牆,左額那邊被擦破皮,在滲血,那是小傷,根本不礙事。
将青年從頭到腳掃描一遍,樂韻對燕帥哥的搜身之舉興趣缺缺,邁着兩條小腿兒,得蹬得蹬的跑向卧室。
仰躺于地的平頭青年,眼前終于不再昏花,被撞得暈七暈八不知所雲的思維也穩定了,人清醒了,憤怒的瞪視在自己身上亂摸的墨鏡人,卻因為下巴被缷,發不出聲音,隻疼得呲牙咧嘴。
“李洋洋,不想吃苦頭的話,放老實點。
”隔着墨鏡,燕行清晰明白的看清青年憤怒的眼神,淡定的提醒一句,繼續拆解從他手腕間摘下來的手表。
“……呃……”聽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李洋洋直覺身份暴露了,想翻身撞擊墨鏡男子,行動時才發現意識很清醒,然而四肢麻木,根本動彈不得。
他的眼睛暴睜,直瞪瞪的瞪視墨鏡青年。
燕行不理他,飛速的拆手表,把一隻精密的監聽儀解體。
走向卧房的樂韻,聽聲音回首看看燕帥哥和平頭青年,并沒有出聲,淡定的站到卧室門口,摘下背包,借着摸背包的動作從空間裡摸出一副紗手套戴好,伸手把門完全推開。
門向後退,退到貼牆的位置,發出哐當聲響。
李洋洋聽到門響,心跳加快,想扭頭看,脖子也僵僵的,隻有暗中着急。
推開門,樂韻順手按牆上的開關,打開燈,也能看清房間裡的每個角落,家具簡單,電腦桌上的電腦屏幕定格,傳出嘈雜的聲響,桌旁的紙簍子裡填滿了亂七八糟的垃圾。
寬大的床上睡着一個人,穿女性睡袍,留着長長的直發,衣服是女裝,可那張臉實在是太男性化。
窗開着,空氣是流通的,但是仍然還有股子靡腥味兒。
味道很讨厭。
樂韻嗅覺太靈敏,嫌棄的閉住呼吸,開啟眼睛功能,掃描王同學,他暈迷不醒,但沒有生命危險,很多功能指數也正常,隻是……
她同情的搖搖頭,退到卧室門口:“帥哥,你要不要拍照取證?”
聞聽另一個聲音,李洋洋心髒急劇的收縮,一下子屏住呼吸,頭皮陣陣發麻。
“要的。
我就來。
”燕行把一隻腕表解體,裝在密封袋子裡,從背包裡拿出手機,快步走向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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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門口,先拍全景,再拍單景鏡頭,從各個方位記錄下現場,到窗口,拉開窗簾,讓光線更加明亮。
“小蘿莉,人怎麼樣?”
“被喂服了安眠藥,保持沉睡狀态,這兩天沒進食,注射過營養液以保證人體養分需要,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他被男人強暴了,體内還存有證據,别忘了通知專業人員提取殘液。
”
“……”燕行一張俊臉瞬間烏黑如墨,外面那位還是男同?姓李的間諜是不是男同不影響他工作,但是,一個男人暴了一個男生,還讓小蘿莉見到,污眼睛!
小蘿莉還那麼小,目睹到那種事,豈不要壞她心情?
想到有腌髒的東西弄污小蘿莉的眼睛,污染她純潔的心,燕少心中怒火騰騰,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忍無可忍,呼的蹿起來,飙風似的沖出卧室,跑到平頭青年身邊,将手機放背包上,一把揪住男青年胸前衣襟,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提起人,一隻鐵缽似的拳頭砸向平頭青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