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奇瑞遠去,柳少和燕少兩帥哥收回目光,将背上的背包擰在手裡,進辦公樓去辦報道手續。
28号新生入學第一天,昨晚已到京的或今早抵京的學生和家長們陸續趕至青大報道,辦公大廳内也有幾撥人馬,或在等候,或在辦理手續,工作人員也較忙。
當燕大少和柳少兩人踏進大廳,立馬引起一陣小小騷動,無論是接新生的志願者還是新生以及家長,視線皆齊唰唰的望向相攜而進的青年。
兩青年一個斯文秀氣、陽光灑脫,一個溫文爾雅,風神俊秀,兩兩站在一起端的是雄姿英發,神彩照人。
俊美帥氣青年的到來猶如一束太陽照臨,令整個地方驟然一亮,一時令人猶如置身在春暖花開的三月,滿目芳菲。
“好帥!”
兩青年外儀表堂堂,相貌清奇,引得在場的女性們兩眼放眼亮,更有甚者立即拿手機拍照。
瞬間成為亮點的柳向陽,心頭那叫個爽,就說嘛,他這麼帥,怎麼可能沒人捧場,小美女不咋搭理他,絕對是她眼神有問題,沒發現他的帥。
剛進廳就迎來一片注目禮,燕行僅隻微微一瞥,就已飛快的環視大廳一圈,俊容上的笑容并無任何變化,龍目含光,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那樣的容顔,配上清淺高雅的笑容,端的是豔壓群芳,風華絕代。
美人一笑傾人城,燕少淺淺一笑,滿大廳的人被那奪魂攝魄的笑容給照花了眼,半晌回不過神來。
趁着别人失神的當兒,兩俊少旁若無人的越過三五成群的人堆兒,走向标有特别字号的窗口去辦手續。
衆人視線情不由己的跟随着兩青年移動,不得不說身高是俊男必備因素,隻要身高達到一定程度,哪怕面孔不特别帥,僅高度值就能為顔值增分,兩俊少顔值高,身高也夠高,步伐矯健,身姿筆直,背影也是帥翻天,教人舍不得移開眼兒。
因此,當大夥兒幡然醒神,兩帥青年已走到貼着“國防生、研究生、碩士、博士生”報道處的窗口,然後,不明真相的新生和家長們一臉懵,他們以為那兩位是老師好嗎?
坐在窗口的工作人員是位戴眼鏡的老職員,當頂着俊臉的兩青年過來,老人家平靜的眼裡劃過一抹微光,盯着俊逸出塵、高貴美豔的燕少打量。
頂着高顔值,四處亂放電的柳少跑到窗口,沖着窗後的老者露出無比谄媚的笑容:“餘伯,您老今天值班哇,真好!”
“柳小三,這是工作場合,請叫我餘老師。
”餘耀闆着臉,嚴肅的糾正柳家小子的稱呼,目光透過鏡片,仍落在燕家小子身上,心裡越發的怪異,咋把這兩混世小魔王給送來了?
講真,軍部送人員到青大進修不奇怪,為培養人才,軍部經常選送在役軍人或軍校名優生到京大、青大、防大等一流名校進修,現今在青大進修的人員不包括青大代為培養的國防生在内的軍部人員就有近二十之數,因此,柳少和燕少兩人到青大進修并不屬開天僻地頭一遭的一撥人。
他奇怪的是這次怎麼同時把柳家和燕家兩小子給送來了,柳家小子與燕家小子皆人中龍鳳,各有專長,學曆也不低,根本不需進修,可偏偏被送進青大來學習,那幾位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難不成燕家小子真的重傷到無法承受部隊艱苦訓練需要轉職?
心中納悶,餘耀又上上下下打量燕少,那小子氣宇軒昂、面色紅潤,龍行虎步,行走間虎虎生風,根本不像身體不堪重負的樣子,心中更加怪異。
?!
被喚了小名,柳向陽滿腦子盡是蚊香圈圈,不是說要嚴肅嗎,咋還喚他柳小三?他表示他有點跟不上老一輩的思維模式了好嗎。
燕行後一步到窗口前,看到發小糾結的小表情,幸災樂禍的勾唇,柳向陽二貨是個口沒遮掩的家夥,每次遇上餘伯十有八九次會被刷,那家夥從來不長記性,活該。
他心中好笑,面不改色,還是那副溫文爾雅、高貴矜持、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不疾不徐的從背包裡拿出資料表、證件遞進窗口,唇角溢出恰到好處的微笑:“餘老師,辛苦您了。
”
燕大少長相出衆,顔值爆表,聲線優美,聲聲字字如大提琴最美的D調音,聽在耳内無疑是種享受。
餘耀闆着的臉頓時陰轉晴,一邊拿燕少的報道資料,一邊斜眼柳家小子:“柳小三,東西拿來。
”
又被人叫了一句“柳小三”,柳向陽苦催的想跳腳,特麼的,為毛偏偏他排行第三?
柳小三不是柳大少的小名,而是他的排行,柳正英育一子,然他雖是兄長,卻結婚略晚,因此柳向陽出生後在家族排行列第三,依排行就叫柳小三。
這年頭,小三就是某些破壞别人家庭的壞女人的專用詞,絕不是好詞兒,偏偏柳大少就那麼很不幸的攤上那麼個巧妙的家族排行。
柳向陽每次聽到别人叫他“柳小三”,就有種想撞牆想跳河想拿面條上吊的沖動,講大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叫他那号的都是長輩,他早就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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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長輩……
長輩那麼叫他,他能咋的?
當然就是當自己是傻子,生生受着呗,要不然還能咋的?柳家家風極嚴,他敢翻臉,他爹和他叔們絕對分分鐘請家法揍得他屁股開梅花。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柳大少可不想紋身,更不想屁股上多出幾朵花來,老老實實的頂着“柳小三”的号兒悶頭求生。
所以,這當兒聽到餘伯一口一個“柳小三”,柳向陽心頭有百萬頭草泥馬呼嘯着奔騰,仍乖乖的當好孩子,溫順的應了,掏出證件呀資料表呀遞進窗口。
辦手續是需要一點時間的,燕大少和柳少兄弟倆很耐心的等,哪怕不在部隊裡也站得一絲不苟,腰闆挺得筆直,像棵小松樹,百折不彎。
他們在等待的當兒,大廳裡的人也各忙各的,有幾個女生暗中給兩帥哥的背影給拍了好幾張照,悄悄向老生們打探那人是誰。
黑白講,就連當志願者的老生們也沒有一個認識兩俊美帥哥,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本年新來的研究生還是什麼人,唯有一點可以确認,絕對不是國防生,國防生八月中旬就入校報道,如今已軍訓半個來月。
他們也表示好奇,少不得跑去别的同學或老師那裡打探消息,老師們不管知道内幕的還是不知道的,一律避而不答,讓學生們自己去探索。
進修人員等同于國防生中的研究生,也并沒有太多的繁碎手續,在一個窗口就能辦好,餘耀的辦事效率很快,做好他的份内工作,又将兩帥哥的資料表單遞給另兩位蓋上大印,收了一筆費用,開發票等等,收一份表格和複印件,還給兩少一份。
整個過程大概費花十幾分鐘,燕少和柳少收回自己的證件和表格,拿了開的單子,頂着能閃瞎人狗眼的美臉,從從容容的出大廳,到外面騎上摩托車去宿舍區。
柳少又愉快的飙車,飙到一個分岔路口,看到一輛黑色轎車轉向另一條道路,他一眼就認出是晁家哥兒的車駕,一下子刹車。
那個毫無預兆的刹車太猛,震得後面的燕大少磕在柳少後背,那頭盔狠狠的撞上前者的頭盔。
那一撞,柳向陽被震得兩耳嗡嗡響,眼前也跟着花了花,他“嘶-”的抽口涼氣,疼,他NN的,太疼了!
“向陽,你搞什麼飛機?叫你别飙車你偏不信,急刹車很危險的,懂不懂?”燕行也因頭盔震力給撞得眼冒金花,他不等發小說什麼,先發制人的發出質問
“我……”柳向陽被嗆得啞口無言,特麼的,他又不是故意急刹車,他也被撞疼了好不好?
“我開得很穩啊,看到晁小公主的車才刹車的嘛。
”心裡委屈,必須要申訴。
“向陽,說了多少回,不要總是叫小晁小公主,當心哪天當着他的面說漏嘴讓大家彼此難以下台。
”
晁家哥兒先天不足,體弱氣虛,偏偏長相精緻,膚白肉嫩,比女孩子還秀美,精美得如瓷娃娃,小時候外出走一圈,總被誤當小姑娘,從而京城官圈裡青少年們戲稱晁家少年為晁小公主。
晁家對唯一的哥兒也是千嬌百寵,是捧手心裡嬌養的,絕對是比養閨女還精細,确實極符合小公主之名。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這些人好歹年長幾歲,不能像小孩子口無遮掩的當少年是女孩子,一口一個小公主豈不是往晁哥兒傷口上撒鹽,再說,萬一哪天說溜了當着晁家長輩和他們家長輩也叫晁哥兒小公主,長輩也難免尴尬。
有道是禍從口出,所以,管緊嘴巴比較好。
“小晁本來就是小公主啊。
”柳向陽滿腹牢騷,為嗎别人能叫小晁小公主,他叫就不行?
“小晁的車在哪?”燕行決定不跟兄弟辯,柳向陽有時極渾,跟他講道理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在……”柳向陽順嘴想答就在眼前,舉目一瞅,不過短短一瞬間,眼間與另一條路上空空的,哪還有轎車的身影。
那車,應該沒有走直線,而是繞過一棟樓房,去了另一個方向,沒找着車子,柳少憋了一肚子悶氣,悶悶不樂的問發小:“應該轉過那棟樓,看不見了,小行行,我們要不要跟上去來個偶遇?”
燕行很想一拳将柳家少爺打飛,真的,如果不是他還有傷在身,如果那家夥不是他的青梅竹馬,他早就出手了。
你說,都多大的人了,還玩偶遇?
再說,偶遇也要看地點啊,追上去搞偶遇,腦子進了水才說得出那麼蠢的話,再再說,晁家哥兒又不是傻子,你追上去偶遇他能察覺不出來?
“同在青大,偶遇的機會多了去,不差這一刻,現在趕緊去看公寓,看看我們自己需要準備些什麼。
”壓抑住想一腳踹翻發小自己開車的沖動,燕行整正頭盔,再次端端正正的坐好。
柳向陽抑郁的瞅瞅擋住視線的樓房,心中老大不平衡,他天生跟晁家哥兒相沖,遇上晁哥兒十有八九做事不順。
他心裡有點小委屈,也不好意思發牢騷,再次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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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人比較少,柳大少飙車飙得很爽,很快就把那點小郁悶給抛之于腦後,就那麼一路張揚的飛車,并暢通無阻的飛到公寓樓。
青大的宿舍區很寬廣,本科生們由學校随機安排住哪樓宿舍樓,進修人員或研究生等人員有專門的公寓,收費也較貴。
青大的公寓樓分舊公寓和新建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