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醒來便咬,真是不乖。
”顧星栩彈了一下小蛇的腦袋,沒有用力。
但小蛇卻像一副被彈疼了的模樣,不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顧星栩都懷疑自己自己是不是用力了,自己下手沒有輕重。
“……”
大眼瞪小眼。
最後顧星栩伸手用指尖幫小蛇把淚水擦掉,又摸了摸小蛇的腦袋才哄好。
把小蛇放到自己的懷裏睡。
這一夜什麽都沒有發生,因為小蛇無法變成人形。
顧星栩還是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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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風绮從東海趕來。
海月本來也想來,但是她所駐守的魔界邊境不容她亂跑,隻好作罷。
風绮看着顧星栩手腕上盤着的小蛇,露出一個揶揄的笑。
誰從自己人魚宮走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和好。
這才幾日,如此親密地盤在手腕上,小蛇腦袋還放到顧星栩的手心裏蹭着。
“這幾日可還好?”風绮看着有玄微在,便明着問,顧星栩體內的寒症如何了。
“挺好的。
”顧星栩側身讓風绮進屋來。
風绮一進屋子,便感覺到熱氣襲來。
還好?
還好的話,也不需要升一屋子的暖爐了。
用得還不是普通的碳,也隻有顧星栩這般豪氣。
“下盤棋?”風绮坐下問道。
顧星栩聞言,點了點頭,她需要跟風绮說說自己寒疾的事,但小蛇在不方便明說。
所以用棋盤是最好不過。
顧星栩盤腿坐下,将小蛇從自己手腕上取下,放到自己身側。
但才放下,小蛇便順着自己的衣擺遊到自己的大腿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盤了起來。
顧星栩見狀也由着她去了。
“近來我也看不少棋書,可這局啊,我還是破不了。
”風绮的意思是,她看了許多上古書籍,都沒有找到能根治顧星栩體內的寒症的辦法。
顧星栩點了點頭,随即下了一子。
如果這般輕易地找到,當年她也不會選擇去歷劫,可惜歷劫歸來,也沒有治好自己體內的寒症。
“再找找。
”顧星栩看着風绮道出了一句,想要生的希望。
風绮也看着顧星栩。
“好。
”
“容我悔一步棋。
”顧星栩把正事說完後,立馬開始耍賴起來。
風绮直接把顧星栩想要去撿子的手拍開。
“不準,落子無悔。
”風绮白了一眼顧星栩,手下動作不停,将顧星栩的黑子堵死了。
顧星栩見狀,單手執棋,一手摸向自己腿間盤着的小蛇。
“……”
小蛇昂起頭看向棋盤,尾巴一掃,一條黑子生路出現。
顧星栩臉色不變地落了下去。
對面的風绮瞧見這一幕,咬牙切齒道:“你乾脆,讓你家這條白蛇把我的白子都吃了。
”
“別這麽說。
”顧星栩舉着盤繞在自己指尖的小蛇接着道:“鐵柱會吃撐的。
”
風绮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但還是下了一步棋,算是把方才的事揭過去了。
忽然,風绮像是想起什麽,左右看了看道:“雪女呢?”
算算時間雪女應該出關了。
“她啊。
”顧星栩應了一聲,專注地看着棋局。
“說啊你。
”風绮一直等着顧星栩的下一句,結果顧星栩專注地看着棋盤,沒有開口。
顧星栩用盤着小蛇的手指抵住自己嘴唇:“噓。
”
小蛇的尾巴也跟着抵在了顧星栩的嘴唇上。
“這裏……”風绮實在看不下了,給顧星栩指明點位。
“原來是這裏啊。
”顧星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落子後,顧星栩擡起頭看向風绮問道:“你方才問什麽?”
“我問你雪女呢?”風绮這次沒有走棋,她怕顧星栩會又盯着棋盤看。
“收拾人去了。
”顧星栩不以為然地說道。
風绮沒聽明白,挑眉道:“怎麽回事?”
“她那位泉異族的好友知道我從前有寒症,以為還沒好,便找了北域雪山附近的家族,想來探聽虛實。
”顧星栩說從前有寒疾的話,是給小蛇聽的。
風绮對顧星栩的身體情況了若指掌。
“我說你把北域雪山給我好了,我幫你看着。
”風绮笑着挑眉道,一副要發財的模樣。
顧星栩看向風绮,跟看瘋子一樣。
“你要是能拿去,便拿去。
”她也想把北域雪山交到一個可靠的人手裏,但是她不能。
不是不想,是不能。
“小氣。
”風绮知道內情,也隻是調侃一下而已。
風绮又接着開口道:“她不會去把泉異族的人都殺了吧。
”
“不會,但是難免遭一頓毒打,不過也好,北域雪山需要重振威名,不然什麽人都敢惦記上。
”顧星栩沉聲道。
“雪女這性子,哎……”
“很好,不好的是別人,是別人利用了她,此事一出,她日後不會再相信外人了,放心吧。
”顧星栩很是護短。
就在談話中,北域雪山外集聚了不少人。
正往北域雪山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