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難怪玄微不準天宮的人提及息惟。
想到這裏,顧星栩更好去找玄微問個清楚。
不過,自己既然接下了管教鳴金山的任務,怎麽都得把任務完成了才能離開。
見金泛還暈着,顧星栩把金泛一把提起丢到外面草地上躺着,自己敲開石頭下去了。
“怎麽回事……”顧星栩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廢墟。
她記得自己昏迷之前還在跟虎神打架,這宮殿怎麽就忽然變廢墟了呢。
難道有人來過嗎?
顧星栩連忙點在自己眉心,放出一道神識細細地查着每一個地方。
藏在顧星栩手腕裏的小蛇,不由得把心提了起來,她方才被擾了心神,走前忘記了抹去了自己的痕跡。
不知道星栩能不能感知到自己曾來過。
“玄微……”
玄微提着的心終於死了,星栩感知到自己到過這裏。
“該怎麽給玄微說呢?說虎神殘魂出現了,又自己沒了嗎?而且虎神之力也跟着沒了。
”顧星栩自言自語地說着,随即慢慢飛了上去。
這話是故意說的,顧星栩感知到了玄微的氣息,但是不确定玄微還在不在,如果想見自己,肯定會守着自己醒來。
但是她醒來時,周圍什麽人都沒有。
她不想玄微為難,乾脆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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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泛已經醒了,但是身體虛弱得很。
顧星栩看着眼前的瀑布,血跡指引的地方,虎神之力也是在裏面被傳承的。
不過,金奕雷身上的虎神之力是假的。
“走吧,進去看看。
”顧星栩在前面走着。
金泛拖着身體慢慢地跟在身後。
顧星栩見金泛虛弱到沒有法力幫忙把水隔開,好心地分了一部分屏障給他。
“多謝,星栩上仙。
”
顧星栩沒有理會金泛的道謝,穿過瀑布,進入裏面的空間。
眼前點點螢光變多了,應該說是血跡更多了。
“這……”金泛看着眼前的痕跡。
“看來這裏死過人啊。
”顧星栩看着地面上留存的血跡,一隻老虎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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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看過金泛差點被吸幹血的血量。
“死了誰?”金泛不由得問道。
顧星栩繼續往前,走到中間的平底上,也是血最多的地方。
“看看不就知道了。
”顧星栩打算用追憶術。
如果這血的主人真死了的話,那他的亡魂若是還在,就能追憶到遇害的時候。
“擺陣。
”顧星栩讓金泛去擺陣。
但是金泛一臉尴尬地看着顧星栩。
“你不會?”顧形象語氣帶着詫異。
金泛更尴尬了。
“這種追憶術,應該是普通的法術,你不會?”不知道鳴金山怎麽教的。
“父親不讓學此術,說與自己相沖。
”金泛如實開口道。
顧星栩聞言,眼眸裏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這種簡單的術法,怎麽會涉及到相沖的說法。
随即顧星栩又問了幾個簡單的術法,以及其他更高階的,發現金泛都會。
但,獨獨這一個術法不會,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罷了,我自己來。
”顧星栩從一旁的樹上折下幾段冒芽的樹枝,在血跡最多的地方,擺上一個圓形。
中間放了一根比周圍都要長的樹枝。
“站進去,雙腳不要碰到樹枝了。
”顧星栩想看看金泛到底哪裏相沖,便讓金泛當一次活人引。
“啊……好。
”金泛對於顧星栩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
見金泛站好後,顧星栩便雙手掐出一個法訣,嘴裏也開始念念有辭。
“現”
随着顧星栩聲音落下,金泛對面便出現了一個金色衣袍的男子。
衣袍被鮮血染紅,臉上也帶着傷。
讓人看不清面容。
顧星栩見狀,擡手幫忙去掉身上的血污,露出一張峻秀的臉。
看起來跟金泛還有幾分相似。
“你是何人?”顧星栩問道。
還未等魂魄開口,圈裏站着的金泛一臉興奮地指着魂魄道:“是我大伯,金映。
”
顧星栩在心裏想着,難怪這麽像。
“金映?”顧星栩看着魂魄喊道。
金映的臉上有了一絲變化,轉頭看向顧星栩。
‘怎麽看起來有些癡傻。
’顧星栩在心裏默默地說着。
“你怎麽死的?”顧星栩接着問道。
金映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位置。
顧星栩定睛看去,隻見金映的胸口有個大窟窿,心髒也沒了。
所以不能說話的原因是……
顧星栩動了動手,隔空捏開了金映的嘴。
果然,她猜對了,金映的嘴裏沒舌頭了。
好狠的心,把人心給挖了,還把人家的舌頭給拔了,就是怕金映說出是誰做的嗎?
難道不會寫嗎?
顧星栩變出筆墨紙硯,放到金映面前。
結果,金映把自己的雙手擡了起來,這時顧星栩才發現藏在衣袖下的手,隻剩下一個手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