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
”玄微見顧星栩還是一臉擔憂,便伸手貼在顧星栩的臉上,柔聲細語地安撫着。
顧星栩蹲下`身子與玄微對視,但又被玄微看得不好意思,隻能垂下眼眸,不去看玄微。
但臉卻貼着玄微的手,很緊。
“玄微……”顧星栩忽然擡眸看玄微,想說點什麽,卻在對上玄微的眼神時,直接大腦空掉,什麽都忘記了。
清言……
玄微就是清言啊,自己為何要一直把清言與玄微分開啊。
這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清言才會有的。
清言就是玄微,她何必分得那麽清呢。
玄微見顧星栩隻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麽,便上手擡起顧星栩的下巴問道:“怎麽了?”
顧星栩的思緒被玄微的問話拉了回來,一旦想清楚後,顧星栩整個人就變得輕松了不少。
好似這些日子裏壓着自己的大石頭消失了一般。
“我不想去鳴金山。
”顧星栩直接越過玄微的手,把自己的腦袋放到玄微的腿上,仰着臉道。
玄微挑了挑眉,對於顧星栩的轉變倒是沒有吃驚,自己方才的眼神,就算是個呆瓜也該感受到了。
顧星栩的服軟,玄微很是受用。
顧星栩見玄微不說話,乾脆又把自己腦袋放玄微腹部上挪了挪,将臉貼在玄微的腹部蹭了蹭。
“我不想去鳴金山,我想回去仙鶴宮。
”顧星栩又提了一遍自己方才說的話。
要是去了鳴金山,又是短時間內無法回到天宮,這樣自己就沒有辦法挨着玄微了。
以前是巴不得外出,不想待在天宮裏給玄微站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恨不得一天都在玄微神宮裏待着。
可是玄微卻又要将自己推出去。
真是一點都不想去鳴金山,那些老虎随便找個神仙過去管教一番便好,不一定非得是自己。
玄微在顧星栩看不到的地方,笑得像狐貍一樣,手搭上顧星栩的腦袋,防止顧星栩忽然擡頭看見自己的笑容。
“這可難辦了。
”玄微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
顧星栩想要擡頭,卻又舍不得玄微這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着自己頭發的溫情,隻能甕聲甕氣地問道:“怎麽難辦了?你直接撤回任命就好了,你可以說我難堪大任,我不生氣的。
”
玄微嘴角的笑快要裂到耳後了,這隻仙鶴都幫自己想好了說辭了,要是清漓沒有告訴自己萬魔窟有息惟的碎片,自己說不定就真随着星栩的意思做了。
現在她得把星栩支出去,她需要一個人去一趟魔界,一探究竟。
“你想啊,我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讓你去鳴金山管教金晖他們,若是又不讓你去了,那我做神尊的威信可不就沒了嘛。
”玄微的手順着顧星栩的圓鼓鼓的腦袋,摸到了耳後。
指尖輕捏顧星栩的耳垂,語氣又溫柔,還帶着一點嬌氣。
就話音剛落下的時候,顧星栩便已經覺得自己方才就不該提這個事,讓玄微如此為難。
真該死啊,自己。
“那我去吧。
”顧星栩微微側頭,想要躲開玄微的指腹。
結果,不管她怎麽動都被玄微精準地捏住耳垂。
好癢。
玄微覺得指尖下的耳垂越發的燙手,但又舍不得挪開。
“別動……”玄微低聲道,顧星栩這才安分下來,而玄微也将手移開了,不過也隻是挪了個地方,該放到脖子那裏去了。
還不如不讓玄微挪了,脖子也開始發癢起來。
玄微感受到指腹下,顧星栩活躍的動脈。
真好,還活着。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待了一會,直到察覺後山有人進來。
“是花芷柔。
”玄微說話的同時,拍了拍顧星栩的脖子,示意顧星栩起來。
後者蹭地一下,便站了起來,差點沒有站穩,還是玄微眼疾手快扶住了顧星栩。
“腿軟了?”玄微擔心地問道。
也是怕顧星栩方才給花仙子修複暗疾時,透支了法力。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星栩唰的一下,整張臉都紅透了。
#
“我沒事,我出去看看花芷柔,清漓走的時候,沒有把陣法都解除掉。
”顧星栩一邊說,一邊跟逃似地往外跑。
玄微在房間裏站了一會,才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
花芷柔聽到自己的祖母已經死了的時候,整個人說不出來的傷心。
“花界以後就交到你手中了,天宮會派人來輔助你,直到你能自己獨當一面。
”玄微又變回了那個冷臉神尊了。
花芷柔對着玄微有些怯生生的,畢竟這麽大的禍事都是自己惹出來的。
讓魔界的人潛伏在南山花界,都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貪戀。
“花芷柔,本尊還要告訴你一件事。
”玄微見到花芷柔一副自責的樣子,心下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