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裝得那麽像,怎麽會被識破,而且她還給自己加了一道人氣。
“你們是有多大的意見不統一,居然還用上了離魂術。
”顧星栩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其實自己心裏好奇死了。
宋婉清沒有接話,顧星栩睜開眼睛看了過去,發現宋婉清側着身子看向外面不斷往後移到風景。
見此情形,顧星栩也不再追問,而是接着閉上雙眼,準備閉目養神。
“不想找一個根本就尋不到的人。
”宋婉清的聲音輕輕的,透過馬車上的窗,飄到外面随風而去了。
卻也吹不閃聲音裏的悲傷,宋婉清紅着眼睛看向外面。
顧星栩眼皮動了動,終究是沒一睜開眼睛。
罷了,這事與自己也沒有關系,她隻是下凡來抓回十萬鬼魂而已。
——————
衙門內。
氣氛有些微妙,邢禮站在窗戶邊,而蕭月明還不在不停地翻閱卷宗,想從中找到關鍵線索。
可所有指向都指着非自然,靈異。
她又不是宋婉清,根本不會這麽多手段,怎麽抓?
忽然,案記上放着的玄色長劍,發出一聲輕微的劍鳴,隻有蕭月明轉頭看去,而站在窗邊的邢禮動都沒有動一下,好似沒聽見一樣。
蕭月明抿嘴動作和宋婉清一模一樣,有些無奈地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長劍。
感受到從另一端傳來的消息,蕭月明臉上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
抓起長劍便往外走去。
邢禮還一臉懵看着蕭月明快步出去的身影,轉身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同來到衙門的大門。
“蕭捕快,我們來這裏做什麽?”邢禮問道。
蕭月明看了看道路盡頭道:“等人。
”
“等誰?”邢禮也跟着望去,什麽都沒有,而且蕭月明是跟着自己一同在書房。
這蕭月明是何時得到的消息?
“到時候,邢捕頭就知道了。
”蕭月明想起那日邢捕頭與顧星栩的不愉快,便沒有提前将顧星栩回來的消息告訴邢禮。
半響。
道路盡頭有了動靜。
紅衣少女駕着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衙門的大門口。
“閣下可是蕭月明蕭捕快?”來人正是紅葉仙。
“正是。
”蕭月明點頭道。
“還請上車,我朋友還在客棧等着你。
”紅葉仙對着蕭月明道。
蕭月明看向馬車,這宋婉琪清不是告訴自己在衙門等着,結果是來接自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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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一眼邢禮,忽然明白了怎麽回事。
這宋婉清還是真是小氣,蕭月明隻能提腳登上了馬車,随即掀開簾子對着邢禮道:“邢捕頭,我去去就回。
”
算是給邢禮一個交代吧,自己好歹也是公職人員。
話音剛落,紅葉仙手一拽缰繩,“駕”的一聲,馬兒應聲而動。
邢禮看着不斷遠去的馬車,心裏很不是滋味,難道自己當真破不了這案子?
随即回到了書房裏,也開始翻閱起了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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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顧星栩躺在椅子上,奉行了能坐不站,能躺不坐的真言。
而宋婉清正在一旁的矮記上泡茶,等待着蕭月明的到來。
“你為何不願意去衙門?”顧星栩覺得無聊,想找點話說。
宋婉清泡茶的手一頓,放回原位,打算重新來過。
等到整個動作完成,宋婉清擺好茶杯,這才開口道:“我不喜邢禮這人,狂妄自大。
”
如此耿直的話,讓顧星栩也不好接話。
“來了。
”宋婉清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開口道。
顧星栩将腦袋轉向門的方向,一點起來的跡象都沒有。
随即門便被敲響了。
“進來吧。
”是宋婉清的聲音,顧星栩還是懶洋洋地躺着,手放在袖子裏,撸着小蛇。
門被推開了,紅葉仙領着蕭月明進來了。
紅葉仙将人帶到,就坐到一旁挨着顧星栩,好似能蹭到顧星栩這個天賦之人的氣運一樣。
但眼睛卻在宋婉清和蕭月明的臉上來回轉悠,還真是長得一模一樣。
方才在衙門口遠遠地就看見蕭月明在門口站着,當時還真是以為宋婉清比自己先一步到了衙門,可見動作神态都不太一樣,這才開口問蕭月明。
“別看了,她們就是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本來就是一個人。
”顧星栩直接點明了,兩人的身份。
顧星栩拿起一旁的蒲扇幫紅葉仙的下巴擡了上去,合了上去:“把你的嘴巴收起來,你一個修仙之人,怎麽好意思這麽驚訝。
”
“我也沒有見過這種世面啊。
”紅葉仙小聲地嘟囔道,但心裏已經樂開了花,這一趟來得真值。
跟着天賦之人果然能蹭到不少東西,想着又往顧星栩那邊靠了靠,卻又保持了一個邊界距離,不會讓顧星栩覺得煩人。
顧星栩見此,輕挑眉頭,這小姑娘倒是有幾分眼力見。
也不去管紅葉仙了,接着閉眼,耳朵裏卻傳來了,蕭月明跟宋婉清道對話。
“你尋我所謂何事?”是蕭月明在問宋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