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給自己好處的。
站在外面等候多時的顧星栩看到小捕快一臉高興地跑向自己,心想成了。
手背在身後,拿出一袋銀子,能抵得上小捕快半年的響銀了。
“邢捕頭叫您進去說話,您跟我來。
”小捕快見周圍有人,語氣變成了公事公辦。
顧星栩越過他的時候,巧妙地将那袋銀子丢在小捕快的懷裏,後者也以極快地速度收入懷中,看樣子這種事沒少幹。
把顧星栩引入案卷室後,小捕快便退了出去。
蕭月明在裏面的隔間自顧自地翻閱着卷宗,并未出去,隻有邢禮在外面接見顧星栩。
“聽說你有找到兇手地辦法。
”邢禮邀請顧星栩坐下,給顧星栩泡了一壺茶,手法什麽的都沒有,就是用熱水一泡就推給了顧星栩。
“是有,不過,我有個條件。
”顧星栩沒有碰茶,看着都不好喝,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條件:“我需要參與到案件裏來。
”
邢禮聞言,沒有第一時間說完,而是看向裏面的隔間,沒有動靜。
輕咳了一聲。
随後蕭月明走了出來,卻在見到顧星栩的時候,愣住了。
下意識想要後退,此人怎麽長得那麽像當年女皇的身邊人?
“……”顧星栩看到對方一副見鬼的樣子,心裏難免犯起了嘀咕,但想起自己近來并未下凡,之前下凡喝酒都已經過去數十年了。
當年的人,早就老了,或者死了。
思及此,顧星栩心又穩了穩。
蕭月明察覺到對方好像不認識自己,也松了一口氣,自己這張臉一直沒有變,每到一段時間,都要換個身份和換個地方生活。
此次若不是京城處理不了此案,她也不會回京城來。
“方才閣下說,有此案的線索,可否直言告知?”蕭月明看着顧星栩開口道。
心裏也在顧星栩到底什麽來頭,身上既沒有仙氣也沒有魔氣,要麽真的是個不死凡人,要麽就是抹去仙氣的神仙,或者是抹去魔氣的魔。
但能做到這種一點都不顯露出來的神仙或魔,身份都不低,根本不會來人間處理這種事,隻會讓下面的人來此。
看向顧星栩的眼神裏藏着幾分探究。
顧星栩倒是不在意,當蕭月明同意自己加入了進來:“我家親戚有個特殊癖好,就是喜歡夜裏出去找樂子,算不得良善之人。
”
話說得很含蓄,但是蕭月明和邢禮聽懂了,蕭月明走回隔間,快速翻看起來了卷宗。
上面并未有寫死者任何一句不好的話,全是說生前如何如何好。
“如此說來,你親戚是個僞善之人了。
”邢禮見蕭月明進裏面隔間,便接了顧星栩的話,念及是顧星栩的親戚,用詞還斟酌了一二。
“可以說是人面獸心了。
”顧星栩啧啧了兩聲,接着道:“就是人前裝成好人,人後十足的惡人。
”
蕭月明手裏拿着卷宗走了出來,看向顧星栩道:“所有人都是這樣?”
顧星栩點了點頭,初聽時,她也詫異,但多聽了幾個人的話,就覺得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少,但都秉承着死者為大,都未說出來。
也讓邢禮他們沒有記錄在案。
“好,找到了。
”蕭月明把卷宗放好,面露喜色。
隻要找到共同點就好辦了。
——————
夜晚。
顧星栩趴在房頂上,身邊是蕭月明和邢禮。
這間房子的主人是他們找到的人面獸心的之一,在外面各種裝好人,對內毆打妻兒,虐待親母。
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的,在外說不起一句狠話,任誰都能欺辱一般,在家一不順心就動手。
“哐當。
”
像人被丢在門框的聲音,緊接着顧星栩便聽到了男人喘着粗氣的咒駡聲,聲音極小,顧星栩能聽清楚,罵什麽。
但邢禮卻隻能聽到咒駡,蕭月明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顧星栩手腕上的小蛇,也纏緊了手腕,好像也聽到了男人的咒駡聲。
蕭月明拉住了顧星栩,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
顧星栩不認同地皺眉,想要掙脫掉蕭月明的桎梏。
忽然一陣陰風在那面的院子吹過,顧星栩伸手悄悄布置了個結界,讓其無法發現屋頂還有人。
蕭月明見顧星栩趴了下來,目光一凜看向院子中間。
隻見他們提前布置的面粉,被踩出一個個腳印。
就差到走到她們布置的陷阱裏了,蕭月明手裏攥着跟繩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的腳印。
隻要腳印出現在陷阱前,就拉動繩子,将其控制住。
蕭月明準備的黑狗血。
“唰……”
懸着樹上的黑狗血傾瀉而出,澆在腳步上,黑狗血覆蓋住了,看身形是個男人。
蕭月明翻身而下,拿出一根細繩,将其綁住。
顧星栩看地上躺着的男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忽然看見頭下的面粉被吹動了。
有呼吸,這是人,不是鬼魂。
正巧,手腕上也傳來一股纏力,給了顧星栩一個警醒。
連忙上前推開門,裏面方才還在怒駡的男人,就這麽站在屋中間。
随着顧星栩推開門,也跟着倒了下去。
“……”顧星栩耳邊響起一聲極小的風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當顧星栩轉頭想追時,卻找不到方向。
這鬼修太狡猾了,應該不是普通的鬼修。
十萬鬼魂裏,肯定有老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