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栩想了想,讓沈清言來見見虞嘉容也好,沈清言剛好想知道當年自己母親和虞嘉容之間有沒有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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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顧星栩揮手施法,樹下坐着的虞嘉容慢慢出現在了沈清言的視線裏。
先是一雙腳,而後慢慢往上,直到頭頂最後一根發絲,完全顯露出來後,沈清言一臉震驚地喚了聲:“虞姑姑?”
沈清言不敢相信,自己還能看見虞姑姑,忙轉頭看向顧星栩,是不是她的母親,她也還有機會見一面。
顧星栩看懂了沈清言眼裏的疑問,微微搖頭,這裏沒有沈清言母親的靈魂,應該是一早就被陰差帶走了。
而虞嘉容是因為離開了死亡地,未能及時被陰差帶走,而滞留人間。
“小清言,都長這麽大了。
”虞嘉容看着眼前故人之女,頗有當年故人的風采,眼神和動作都像極了沈清言的母親。
很好,不像那個可惡的皇帝,甚得她心。
“虞姑姑,你怎麽……”說完這句話,沈清言便轉頭看向顧星栩,能解釋這個問題的人。
顧星栩簡單地告訴了沈清言緣由,但沒有把虞嘉容之前想要殺了她的事,告訴沈清言。
她不想沈清言知道,徒增擔憂。
“虞姑姑,我很好,我現在已經是皇帝了,我能照顧好我自己,你不要擔心。
”沈清言知道虞姑姑擔心自己,當即表示自己沒事。
随即,又想到虞姑姑還有一個雙生子妹妹在世上,接着道:“姑姑的妹妹,我也會照顧好的,虞姑姑你放心吧。
”
等着沈清言說完,虞嘉容便臉上終於沒有那麽憂愁了,沈清言如今也能一個能人異士在身邊,自然不需要她擔心。
妹妹也能在沈清言庇佑下,安度晚年。
“清言,沒有什麽要問的嗎?”顧星栩帶沈清言來此的目的,是為了讓沈清言當面問問虞嘉容當年是否與沈清言的母親有過一段。
可沈清言好像并不想問,甚至提都沒有提。
“沒有了,這不是最好的答案嗎?”沈清言看着顧星栩說道,虞姑姑能此等上這麽多年和母親珍藏多年的親筆畫卷,不都是在佐證兩人之間有感情嗎。
顧星栩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轉頭看向虞嘉容道:“你可還有什麽未了心願?若是無,我便即可引你入地府報導了。
”
顧星栩話說完,便見對方搖頭,眼神卻看向皇後寝宮大門,想來還是有遺憾的,未能見到沈清言母親最後一面。
随着顧星栩從眉間引出的一絲金光打在虞嘉容的身上,空地上便出現了一道虛空之門。
“進去吧,或許還有機會。
”顧星栩說了個或許,沈清言能等自己十年之久,年年為了自己點血,為自己修廟供奉。
沈清言的母親難道就不會在地府等虞嘉容數十年嗎?
感情啊,向來讓人沉醉。
沈清言看着虞嘉容走進那道金光大門,直至消失咋眼前,整個院落恢複平靜了。
隻是沈清言動了動自己的鼻尖,她好像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忙看向顧星栩。
怕顧星栩為了開那道門,把自己弄傷了。
“我沒事,是你虞姑姑離開時,剝離掉不屬於她自己的東西。
”顧星栩說着,便伸出手去,一道沈清言看不到的血氣落入顧星栩的手心。
有些涼。
“手心有東西嗎?”沈清言看不到那一縷血氣。
顧星栩聞言,用空着的手在沈清言的眉心一點,頓時,沈清言便看清了顧星栩手心的一縷血氣在遊動。
“這是什麽?”沈清言感覺顧星栩手心的東西不似善物。
顧星栩将手心遠離沈清言道:“血氣……不對,還有一股怨氣在,……看樣子這血氣的主人在死前遭受了非人折磨。
”原本想簡單說一下血氣,結果顧星栩又發現了血氣中隐藏的怨氣。
沈清言瞳孔一縮,忽然想到近來宮女頻繁失蹤一事。
“會不會跟宮女失蹤有關?”沈清言猜想道。
“不無可能,等到晚上時,讓這血氣帶我們去它出生的地方就知道了。
”顧星栩把血氣收了起來,轉頭對着沈清言說道。
白天宮裏人多眼雜,就算沈清言已經精減了不少宮人,可還是有引起注意的風險。
沈清言聞言,也覺得顧星栩說得在理,白天會有被發現的可能,若是打草驚蛇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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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深了。
顧星栩去往禦書房,準備叫上沈清言一同前往血氣主人所在之處。
自從皇宮裏有宮女失蹤後,沈清言也加大了禦林軍在宮中的巡邏,隻可惜依然沒有見效。
失蹤的宮女沒有找回來,還每隔幾天都要失蹤一人。
沈清言曾下令,夜裏不能有單獨行動的宮女。
但依然還是不停有宮女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