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神殿。
深處。
豪華的大殿内。
一位中年男人,端坐于桌前。
桌上一壺酒。
一個紫色香爐。
香爐升騰白煙,飄散着一股好聞的檀香。
中年男人一手捧着古籍,一手拿着精緻的酒杯,一邊看着古籍,一邊悠閑的嘗着酒。
緊閉的殿門外。
十個執法者筆直挺立,目不斜視,渾身散發着一股淩厲的氣息。
“不好,大小姐回來了。
”
“快通知總殿主大人,把酒壺收起來!”
看着破空而來的綠裙女子和黑衣女子,四個執法者臉色一變。
就在四人準備去通風報信的時候,綠裙女子眼神冷冷的瞪着四人。
四人讪讪一笑,站在原地不敢動。
綠裙女子落在大殿前,瞪了眼四人,便一把推開殿門。
“誰這麼放肆?不經通報,就擅闖進來?”
坐在裡面的中年男人眉頭一皺,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開。
然而當他擡頭,看到站在外面的綠裙女子時,神色頓時不由一僵。
“潇潇,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無形的威壓,瞬間散去。
臉上也随之爬起一絲慌張,連忙将手裡的酒杯,藏在身後。
綠裙女子走進去,拿起桌上的酒壺。
中年男人急忙道:“潇潇,聽為父狡辯……不對,解釋……這不是酒,是水。
”
“水?”
綠裙女子打開酒壺,一股酒香撲鼻而來:“您是不是當我傻,連酒和水都分不清楚?”
中年男人幹笑,繼續狡辯:“我才剛拿出來,還沒開始喝,你就回來了。
”
見綠裙女子一言不發的看着自己,中年男人信誓旦旦道:“真的,沒騙你。
”
綠裙女子伸出手:“拿來。
”
“什麼?”
中年男人狐疑。
還想再掙紮一下。
“裝傻是不是?”
綠裙女子挑眉。
中年男人悻悻一笑,将藏在背後的酒杯,不舍的遞上去。
綠裙女子一把奪過酒杯,氣憤道:“當初我去雀殿的時候,您是怎麼向我保證的?以後滴酒不沾,這就是你的滴酒不沾?”
中年男人額頭上流着汗,看向外面的黑衣女子:“可兒,你也來了,趕緊進來坐。
”
明顯在轉移話題。
黑衣女子走進大殿:“見過總殿主大人。
”
“不用多禮,不用多禮。
”
朱雀神殿總殿主起身,打量着黑衣女子,呵呵笑道:“不錯不錯,已經突破到歸一境,不愧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女。
”
一邊說,還一邊使眼色。
顯然是在向黑衣女子求救,替他解圍。
黑衣女子看了眼綠裙女子,又看着總殿主:“潇潇不準你喝酒,也是為你好。
”
總殿主汗流浃背。
我是讓你幫忙解圍,不是讓你幫着潇潇一起來數落我。
黑衣女子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潇潇,總殿主大人事務繁忙,壓力大,閑下來喝點小酒也沒事,就當是放松,隻要不過度貪杯就行。
”
“對對對。
”
“閨女,你是沒在我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我整天面臨的壓力有多大。
”
總殿主連連點頭,一臉委屈。
還是可兒這丫頭善解人意。
這親閨女,簡直太不近人情,喝點小酒都不讓。
綠裙女子直翻白眼,直接将酒杯和酒壺扔了出去,摔成粉碎。
外面的四個執法者一個哆嗦,也紛紛忍不住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大小姐的威風,不減當年啊!
總殿主看着這一幕,也是心疼加肉疼,直呼浪費。
關鍵!
他還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悅。
不但不敢,還得安撫生氣的寶貝閨女。
“閨女,消消氣,為父錯了,為父再次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喝了。
”
“你的保證,沒有絲毫可信度。
”
綠裙女子哼了口氣:“我和可兒姐這次回來,是有件事要向您彙報。
”
“什麼事?”
總殿主疑惑。
綠裙女子一揮手,殿門緊緊合上:“此事與李風海夫婦有關。
”
“李風海夫婦?”
總殿主一愣,坐在桌前:“詳細說來聽聽。
”
……
同一時刻。
外門。
執事殿。
傅老将小魔頭交給一個魁梧大漢:“洪山,這小子老夫就交給你,可要好好關照。
”
洪山是外門的執事長老。
僅洞天境的修為。
“好好關照?”
洪山聞言一愣,拉着傅老走到一旁:“傅老,他是你遠房親戚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