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松愣住了,心中急于解釋,卻被月馳搶先一步,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鈔票奪過來,直接塞回徐先生的手中,義正辭嚴地說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既然我承諾了免費,自然不會收你一分。
至于捉鬼這事,雖然我不敢自誇天下第一,但絕對比某些人強多了,你盡管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
看到月馳毫不留情地将兩萬塊錢取走,張靈松心如刀絞,心中呐喊:“我的錢啊!”
月馳對張靈松幽怨的目光完全不屑,眼神中滿是輕蔑,仿佛在說:“你還有臉想錢?”張靈松則是滿臉無辜,心中暗想,難道為了幫助他人,稍微收取一點傭金就有罪嗎?難道師兄張逸仙整天坐享其成、指手畫腳就不算罪惡?
徐先生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暗想,這種好事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他原本以為求張靈松幫忙肯定要被狠狠宰一筆,沒想到這位名叫月馳的朱雀門女天師主動請纓義務相助。
雖然她年紀看起來有些小,但張靈松也不算老。
盡管他并不在意多付出那點錢,如今萬般無奈,能得到幫助也是值得一試。
就在此時,電視機裡正播放着本地的新聞,原本客廳裡所有人都沒有留意,直到新聞播報員念出一個熟悉的名字:“本市考古研究員張某,今天中午在洗手間被發現離奇暴斃,死因竟然是自行溺死于注滿水的洗手盆中……”
聽到這個名字,徐先生的心猛地一沉,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上午剛去找過老張,沒想到轉眼間就發生了如此不幸。
關于老張的離奇死亡,他内心毫無疑問,這與之前接觸的人皮卷軸必然有關。
想必老張在臨死前也見到了那些可怕的水鬼,真是太可怕了,這小小的人皮卷軸到底隐藏了怎樣的詛咒,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魔力!
張靈松此時拼命反抗,但他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
此刻,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保命心咒,但這種咒語他不想輕易使用,除非萬不得已。
于是,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隻是,徐先生和寶兒的情況卻愈發危急,寶兒已經昏迷,若再不及時解救,她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張靈松心中憤怒不已,眼看情況如此,為了救人,他隻能犧牲一部分法力。
他一狠心,準備動用心咒。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嬌喝,響亮無比:“呔,惡鬼妖孽,速速受死!”
這聲音如同天籁,對于此刻的張靈松來說簡直是天使的福音。
聲源是朱雀門的正牌弟子月馳,她仍然能夠發聲,證明她并沒有被水鬼纏住。
以她的能力對付這些小水鬼,應該不在話下。
“反五行符——水絕符!”月馳大喝一聲。
果然,月馳一出手便非同小可。
五行符并不稀罕,但反五行符卻極為罕見。
對許多修術者而言,這種咒語幾乎連名字都未曾聽說過。
反五行符的咒術,能夠使金金自銷,木木自折,水水自竭,火火自滅,山山自崩,石石自裂,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充滿了破壞傾向,因此許多法門都避免使用,甚至将其從法術中剔除。
沒想到月馳竟然還掌握着這一手,看來朱雀門的符術确實博大精深。
水絕符一出,客廳裡的積水迅速枯竭,失去水源的水鬼也隻能無奈退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随着手腳的禁制解除,張靈松立刻一個箭步沖到寶兒身邊,穩穩扶住她,避免她摔倒。
他一直在關注寶兒的狀态,見她已經昏迷,為了防止她摔傷,張靈松自然是第一時間将她扶住。
作為一名精通養氣之術的天師,張靈松很快确認寶兒并無大礙,隻是因為窒息而暫時失去意識,等過一陣子醒來就沒事了。
于是,他将寶兒輕輕抱到沙發上,讓她躺得舒服些。
此時,月馳神色凝重地說道:“情況非常不妙,雖然我們暫時将這些水鬼趕走,但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不能徹底銷毀那幅人皮卷軸,施加在你們身上的死亡詛咒就永遠無法解除,終有一天你們會再次死于這些水鬼之手!”
“銷毀?”張靈松眨巴着眼睛問道,“用火燒掉它應該可以吧?”
月馳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行!用普通的方法銷毀卷軸根本無濟于事。
要想徹底銷毀,必須将鬼卷重新封印,再召喚陽雷将其摧毀,才是正道。
”
“封印?”張靈松再次眨巴着眼睛,“用金光咒可以嗎?”
月馳用一種“你真是太天真”的眼神看着張靈松,淡淡道:“不行——”然後她轉向徐先生,問道:“當初你們撿到鬼卷是在哪裡?它是被什麼東西裝着的吧?”
徐先生點頭,回答道:“是的,我們是在E市的海灘邊撿到的,當時它被裝在一個奇怪的陶罐裡。
”
“陶罐?上面有什麼特征嗎?比如說文字或圖案花紋之類的……”
“我記得陶罐底部有一個鬼頭浮雕,雕刻得非常細緻,幾乎栩栩如生。
”徐先生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回憶,似乎那一幕仍然曆曆在目。
“很好,那我想我已經知道我們需要找的是什麼了。
”月馳的語氣變得堅定而果決,“徐先生,請你帶我去找回當初你們撿到的那個陶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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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當然沒問題,不過,就隻有我們兩個去嗎?張靈松天師他……”徐先生有些猶豫。
“你還指望他?這種見錢眼開的家夥,留在這裡正好可以照顧寶兒。
”月馳冷冷地掃了張靈松一眼,語氣中透着不屑,“喂,你不會連照看小女孩都不願意吧?”
張靈松氣得幾乎要跳起來:“你别太過分!假如我真是你想的那種人,剛才你們早就全挂了!”
月馳冷哼一聲:“一人一次,剛好扯平。
你可别忘了,你自己也被那個詛咒纏上了。
你所做的一切大部分都是為了你自己的生存,所以無論你現在做什麼,都無法改變我對你的看法!”
張靈松心中無奈,這女人簡直是他的克星,實在讓人無從應對。
“我想說的是,既然事情已經和我扯上關系,那我就必須全程跟随。
我可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給别人。
”張靈松堅定地說道。
“你要是走了,那寶兒怎麼辦?”月馳不滿地質問。
“很簡單——”張靈松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自信,“我把她帶上不就行了。
”
“你确定你能保護好她?”月馳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他的能力心存懷疑。
“當然,難道你以為我是誰?我是青龍門的張靈松天師,就這些淹死鬼還想難倒我?”他揚起頭,神情自信。
“你最好小心點。
”月馳提醒道,“我們将要面對的對手可不僅僅是一群弱小的水鬼而已……”
于是,在徐先生的駕駛下,張靈松、月馳以及昏迷不醒的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