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符石的外觀與其他符石相似,都是被精心雕刻而成,但細看之下,刻印上的文字卻截然不同。
在五星光芒的照射下,符石的表面并沒有呈現出黝黑的顔色,反而顯得光滑而普通,仿佛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黃雅婷心中一喜,果然,這塊符石還沒有吸取到鬼魂的靈力!
“我找到了!”她幾乎在發出呼喊的同時,張靈松的咒語也随之撤掉。
他的身體瞬間癱軟,雙手無力地撐着膝蓋,氣喘籲籲,仿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
看到他的樣子,黃雅婷心中暗自慶幸,如果再遲一點找到符石,恐怕張靈松就撐不住了。
“現在怎麼辦?”黃雅婷捧着符石,急切地詢問張靈松。
“還能怎麼辦?随便找個動物的靈體塞進去就行了。
”張靈松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煩躁,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黃雅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得輕巧,哪裡去找其他動物的靈體?難道你忘了這宅子周圍連土地都進不來嗎?”她的聲音中夾雜着無助與焦慮,顯得無比渺小。
張靈松怔住,正想回應,卻突然感到一陣陰風襲來,伴随着陰風飄過的還有一個虛幻而模糊的影子,竟一下子将黃雅婷裹挾而去!
“黃雅婷!”張靈松大驚,來不及作出阻止,就在陰風散去的瞬間,他再次看到了草鬼婆。
“哼……不錯不錯,兩個小朋友幹得确實漂亮,竟然能夠找出百鬼百孽大陣的弱點,本座還真是小看你們了。
”草鬼婆的聲音如同出谷黃莺,嬌媚而又妩媚,仿佛能勾動人心的每一根神經。
若非張靈松早已識破她的真實身份,恐怕此刻也會被她的魅力所吸引。
然而,此時他更關心的是被草鬼婆挾持的黃雅婷,盡管張靈松能夠感應到草鬼婆此刻實際上已然衰弱,但要對付連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的黃雅婷,卻是輕而易舉。
草鬼婆見張靈松神色凝重,忍不住噗嗤一笑:“小朋友,沒必要那麼提心吊膽吧?其實本座并不至于像個母夜叉般兇神惡煞,放輕松點好嗎?”
張靈松沒有回答,他可沒那麼多精力與草鬼婆争辯。
現在的他必須一邊恢複真氣,一邊思考對付草鬼婆的策略。
他心裡明白,草鬼婆此刻是在試探自己的實力,想要了解他的恢複程度。
一旦他露出破綻,她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先将黃雅婷殺掉,直接獲取她的魂魄來完成百鬼百孽大陣。
到那時,即便他有天大的能力,也無力回天。
因此,他始終保持沉默,目光如炬,盯着草鬼婆,随時準備應對她的任何異常舉動。
隻要草鬼婆一有動作,他便會毫不猶豫地集中身上殘餘的真氣,對她發起決定性的一擊。
可他心裡清楚,這樣的行動必然是兩敗俱傷,而他自己更是必敗無疑。
即使能夠重創草鬼婆,他也會耗盡最後一分潛力,完事後再無後繼之力。
而草鬼婆即便遭到毀滅性打擊,也不會真正消亡。
她背後有着世間威力最強的陣法保護,陣法本身能夠為她提供最佳的休養生息的庇護。
更重要的是,草鬼婆身後還有一大群為她賣命的鬼魂,這些鬼魂被百鬼百孽大陣所俘虜,除非将陣法及其邪惡的軸心——草鬼婆徹底消滅,否則它們将永遠受制于草鬼婆,永世不得超生。
它們的靈體被符石所封,每次現身對敵時所展現出來的也僅僅是一部分靈力,想要徹底消滅它們幾乎是不可能的。
張靈松所面對的幾乎都是一群無法被殺死的怪物,要想活命,若不施展些心計,那真是難如登天。
草鬼婆輕柔地撫摸着黃雅婷的秀發,眼中閃過一絲陰險的光芒,輕聲歎道:“真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呀,比起本座年輕時也差不到哪裡去……”她目光一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丫頭,把你手上拿的東西還給我好嗎?”
盡管黃雅婷被草鬼婆控制,性命懸于一線,但她依然竭盡全力地抱緊符石,死也不肯放手。
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同時也有一絲堅定,決不能讓草鬼婆得逞。
草鬼婆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聲音低沉如同冰霜般刺骨:“你不拿來,那我就要自己動手了……”
感應到草鬼婆身上的氣息波動急劇增強,張靈松的目光瞬間警覺,手腕一翻,迅速抽出金錢劍。
沒有時間去念咒,他直接用力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鮮血順着劍刃流下,染上了金錢劍。
這一舉動令黃雅婷心中一緊,甚至連草鬼婆也愣住了。
張靈松竟然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法門,不惜自傷!鮮血灑在金錢劍上,瞬間激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劍身也随之閃爍起紅光,宛如燒紅的鐵條,散發出逼人的熾烈氣息。
“百鬼速速護我!”張靈松高聲喝道,聲音中帶着無畏的決然。
草鬼婆意識到張靈松的這一招威力無比,心中不由得一緊,急忙召喚與她血命相連的被符石禁锢的冤魂來助戰。
“早就等着你使這一招了——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天罡北鬥,前來助我,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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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松以禹步踩出天罡北鬥之形,将北鬥七子的能量引導為己所用。
地面上,北鬥之形閃爍着熾烈的白光,仿佛與天空中的北鬥七星遙相呼應,瞬間結成一個光耀奪目的強大結界,将無數冤魂擋在結界之外。
更令人震驚的是,身處結界之内的草鬼婆竟是寸步難行,刺眼的光線刺痛了她的雙眼,灼燒着她的身體,仿佛冰塊在烈日下迅速融化。
“臭小子,竟敢對本座不敬!”草鬼婆的聲音變得凄厲而尖銳,失去了之前的妩媚,憤怒充斥着她的每一個字句。
張靈松雙手握劍,劍尖直指草鬼婆,心中燃起鬥志,奮力向前沖去,邊沖邊高聲喝道:“老太婆,您年紀不小了,還裝什麼嫩?我一看見你的樣子就想吐!”
草鬼婆幾乎被張靈松的話氣得吐血。
她最恨别人說她老,這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張靈松的話像一把刀,深深刺入她的心底。
盡管憤怒,她卻強忍着沖動,因為她知道,如果沖上去與張靈松拼命,豈不是将自己送到了他的刀口前?那樣的行為無疑是自取其辱,盡管以張靈松的力量,未必能讓她灰飛湮滅,但她若被重創,躺個一百多年可不是她所能忍受的。
一念及此,草鬼婆決定不再與張靈松糾纏。
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作為古代第一邪教白蓮教聖姑的氣勢再次回歸。
隻可惜,如今的草鬼婆已不複當年之威。
張靈松的推測沒有錯,目前的草鬼婆力量已大大衰弱。
為了布成百鬼百孽大陣,她不惜以自己的軀體和靈魂為引,犧牲了絕大部分的法力,才得以完成大陣。
代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