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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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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第二天,華納對蘇宣說,你做好拍你這一季的最重頭戲的準備了嗎? 《九流》網劇這個優勢良好的開頭下,隻要蘇宣這場重頭戲表現得足夠震撼,華納在心裏是覺得,蘇宣借此一躍而上成為第二個沈朝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蘇宣過了今天,就要去《珠寶大盜》那邊補拍剩下的鏡頭了,華納才想着先讓他試試能不能拍一下,畢竟已經被燕剛訓練(毆打)小半個月了。

     這也是蘇宣第一次嘗試拍【殺母證道】。

     華納比蘇宣本人還焦慮,因為開播的巨大成功,他壓力不但沒有減少,反而翻倍地增加,很怕後續跟不上。

     蘇宣把華納的這種焦慮歸于【優等生】的焦慮,就是老是在擔心自己差一分上不了清華那種,明明二模三摸都是第一名。

     華納昨天晚上還給華威打了電話,這麽大一老爺們,居然在自己爹面前哭了出來,說要是拍不好怎麽辦? 華威安慰他,這種戲拍不好挺正常的,當初王木哲都拍了一個月,拍得他媽都不敢認了,是真的不敢回去認媽那種,ng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殺了他在戲裏的媽媽多少次。

     華納:“……” 華納第二天開拍的時候緊張到前額都繃緊了,他在心裏做好了ng很多次的準備,但是臨到開場,看着還在調整服飾的蘇宣,還是忍不住問:“蘇宣,你有把握拍好嗎?” 蘇宣想了想:“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好。

    ” “但是,我應該可以及格。

    ”他爽朗笑着說,和華納揮揮手,很坦然自若地上場了。

     在場上的是沈朝,等會兒他和燕剛會分別和蘇宣拍一些鏡頭,蘇宣看了一眼站在鏡頭外的沈朝,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他腦子裏無數念頭都漸漸褪去,最後隻剩下一個堅定無比的念頭—— ——媽的,至少不能輸給杜目! 華納喊到:“《九流》第14場第一場第一次!” 蘇宣猛地睜開了眼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氣勢全開的蘇宣,蘇宣緩慢從腰旁把锃光的劍拔出來,劍身上倒映着他恍惚渾噩的臉,嘴角要勾不勾的。

     華納盯着蘇宣小聲說:“可以可以,這個狀态非常好,蘇宣保持住保持住……” 宋筱也眼前一亮,說道:“蘇宣這感覺,很不錯啊。

    ” 還沒上場的的燕剛抱胸勾唇道:“看着不像是弱雞,很有氣勢。

    ” 蘇宣忽然打了個嗝,他被嗝抽得整個人都動了一下,肩帶腕,腕帶肘,肘帶手,手帶劍,劍杵在地上往前倒了一步,沒站穩,蘇宣就面朝地跌到在了地上。

     華納:“……” 宋筱:“……” 燕剛一臉一言難盡:“……導演,我真的要被這種人打到嗎?” 華納頭痛不已,剛想喊停,結果看到沈朝目光平靜對他們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神情淡淡的,好像蘇宣這是正常的。

     宋筱心情百感交集,她沒想到沈朝也有被愛情蒙蔽雙眼的這一天,都這樣了還能怎麽繼續啊。

     她開口道:“蘇宣上場之前喝酒了嗎?路都走不穩了。

    ” 華納要求蘇宣下場的話就停在嘴邊,他突然拍了一下大腿,醍醐灌頂道:“不是蘇宣喝酒了!而是容胭脂喜歡喝酒!” 宋筱一愣,就聽見華納興奮地喋喋不休道:“我記得原著裏提過一點,容胭脂似乎在去找他母親之前去了一次妓院!而他每次去妓院都必定喝酒,他第二天就要殺母了,這次應該喝得格外多。

    ” 華納興奮得眼睛發亮:“蘇宣這是在演,演醉過頭的容胭脂,這是容胭脂在逃避,他不想上前去【春桃居】殺母,所以借着酒意躺在門口。

    ” 蘇宣連着幾次想用劍把自己撐起來,都又滑下去了,臉上都摔出了血,是真血,但是沒人喊停。

     他們都能看得出,蘇宣在用自己的理解拼盡全力去诠釋容胭脂這一場戲。

     這個時候,沈朝對守在一旁的飾演容胭脂母親的妓女比了一個上場的手勢,女演員看了看華導,做了一個【是我嗎?】的口型,華導小聲說【按照沈朝的來,你去吧】。

     他們都看不懂蘇宣要演什麽樣的容胭脂了。

     但是沈朝可以。

     ——他知道蘇宣做出的表演是什麽意思,他也知道蘇宣下一步需要什麽演員和他對戲。

     女演員搖搖擺擺地上前了,她揮動帕子,對着在地上的蘇宣揮舞,掩面嬌笑道:“公子為何醉倒在門口,快去門裏醉吧,躺這裏多不舒服啊。

    ” 蘇宣臉上有傷,而他和母親闊別多年,他母親再見他隻把他當成普通恩客,而日日在這春桃居門口醉生夢死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她絲毫認不出容胭脂來。

     容胭脂緩緩擡起頭來,血從他額頭上滑落挂在他的睫毛上滴落,襯得他的容顏豔色無雙,他嘴角含笑又含醉,呢喃低語:“你要我醉在何處?” 女演員伸手來擦他額頭上的血,暧昧地用手指撫摸過他的臉龐,笑語:“好俊俏的公子哥,你自然是該醉倒在春桃我的溫柔鄉處。

    ” 蘇宣帶着酒氣的嗓子,又熏又啞,他搖搖晃晃地把目光停在女人的臉上:“若是我燒了這個地方,給你榮華富貴,給你人上人權,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女演員見他眼神偏執得可怕,便有些畏懼地收回了手。

     蘇宣一把抓住了她退縮回去的手,眼神裏亮出一種驚人的光:“我可以把你做妓女的前塵往事全都一筆勾銷,你從良家女子做起,無人敢說你風言風語,也不會有人說你的……”他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吐出最後兩字,“兒子。

    ” 女人害怕地搖頭:“我沒有什麽兒子,我也不覺得做妓女有什麽不好,你放開我的手吧!” 蘇宣仰頭呼出一口白氣,他的脖子好像被酒給軟化掉了一樣,腦袋在肩膀上亂轉了幾圈活動了一下,最終隻有一雙眼睛偏着頭看着女人,眼白的地方全是血絲,他嘶啞地低笑了起來。

     宋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瘋狂搓肩膀:“我靠我靠!蘇宣這裏演得好像一個變态殺人魔!就是那種專門殺女人的變态殺人狂!我冷汗都出來了!” 華納有些看直了眼:“……他應該是把之前在錢淮那裏學到的東西用進來了,效果好好……” 蘇宣低聲說:“你不從良,我就要殺了你。

    ” 此話一出,證道開始,心魔頓生。

     他高高舉起劍,在女人和路人的尖叫聲裏,猛得着女人的脖子砍下去,燕剛剛想上場,結果沈朝比他反應更快地接住了這一劍,沈朝動作流利地一劍打開容蘇宣的劍,順着劍身下滑,流暢無比地刺入了蘇宣的心口。

     女人倉皇跌坐在一旁,腿都在發抖,完全無法動彈。

     而沈朝抵着劍往裏刺了,蘇宣才嘴角滴血帶着微笑擡起頭來,沈朝看得一頓:“容胭脂?怎麽是你?你入魔了?” 聽到容胭脂這個名字,女人的臉猛得煞白,一動也不動地仰頭看着被血打濕半件白衣的容胭脂。

     這是她認出來了,來殺她的人是她的兒子。

     沈朝問:“你為何要殺她?” 蘇宣直勾勾地看着他:“因為問道告訴我,我的道便是要殺母,不殺我就要死了。

    ” 沈朝皺眉:“我不會讓你殺她。

    ” 蘇宣勾唇咳出了血:“也是,你已經把我殺了,我殺不殺她,又有什麽區別呢……” 他心口源源不斷地湧出鮮血來,沈朝皺眉想過來查看,卻不想容胭脂輕笑兩聲,趁他不備提劍便刺了過去! 容胭脂提劍攻了過去,但是那個一直在地上坐着的女人卻突然站到了沈朝的面前,容胭脂收手不及又心神不定,她便隻是短促地叫了一聲,便被容胭脂一劍貫穿身體,血流如注。

     她捂着心口握緊容胭脂的劍往裏一寸一寸插進去,慘然笑着,她宛如一灘糜爛融化的胭脂,緩緩軟倒在了地上,地上氤氲出桃色的血,在她豔麗的衣衫下暈染開來。

     她癡癡地看着容胭脂:“胭脂,你長大了啊……” “我願意,跟你走……阿娘願意為你,做個良家女子……”她笑着說道,眼淚掉下來,污了她臉上的胭脂“但是……不能了,所以阿娘……願意為你證道而死。

    ” “胭脂,小春桃(容胭脂的字),囡囡(容胭脂小時候做女兒養,所以春桃這樣喊他)……你別死,阿娘替你死……”她說着便閉上了眼睛,手裏粉紅的輕紗娟随着她手的垂落落在了她的臉上,仿佛收斂這具粉紅枯骨。

     容胭脂完全寂靜了下來,沈朝也不動了,整個畫面像是定格了,他忽然走上前,一把抽出他母親心口的劍,擡眸笑,眼淚卻肆意流了下來:“死了啊……” “我證道了。

    ”容胭脂垂眸看着劍上的血,他母親的血和自己的血在劍上滑下來的時候交融在一起,他輕笑,“大春桃(容胭脂母親的花名)死了啊……” “她死了,那麽我應該已經證道成功了,那為何……”容胭脂看向沈朝,他一劍揮開,劍上的血紛紛凝成血珠落在地上,竟然恍然發出金石般敲擊的聲音,他嘶啞笑問,“那為何我的心魔還是沒除,我的殺心越來越重!!” 他一劍掃向沈朝。

     華納專注到身體不自主前傾,他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了——這裏氛圍被這兩個人堆得太好了,劍拔弩張的氣勢,這兩人一個眼神對視就出來了。

     華納都不想喊停了。

     這裏下面有一段純打戲——就是一點威壓和空中戲都沒有的純打戲。

     因為兩個人都會不斷被對方打斷升空的過程,有些鏡頭還要慢放和加速,因此動作的力度和流暢就非常重要。

     必須要看到劍打在身上的感覺,也必須要真槍實彈地打,燕剛和蘇宣練了那麽久的,為的就是這一段打戲,在這一段裏,蘇宣因為發狂要在重傷之下壓制沈朝,要有真的不要命的拼殺感。

     但是沈朝現在根本不能演強度這麽大的戲。

     華納最終還是嘆氣喊了停:“沈朝可以了,下來吧。

    ” 燕剛對沈朝做了個想換他下來的手勢,得到了沈朝拔劍之前的冷冷一個眼神。

     燕剛頓了一下,華納也懵逼了,沈朝剛才那意思很明顯——他要繼續和蘇宣打。

     這場戲,他不用替身。

     蘇宣剛想停下,就被沈朝拔出心口上的劍帶得身體踉跄了一下,他愕然看向沈朝,對方已經氣勢淩厲地攻了過來,他不得不反手還擊。

     蘇宣也明白沈朝意思了。

     宋筱心情複雜地開口說:“這場戲,沈朝想自己來拍。

    ” 蘇宣目光靜了靜,他和沈朝對視良久,然後吸氣揮劍。

     蘇宣毫不留情地一劍打在沈朝的肩膀上壓制他起身,劍身彈跳了兩下,蘇宣猛地反手橫過去劍,斬向沈朝的頭顱,在沈朝驚險的側身下擦過了他的鬓發。

     沈朝單腳踢開蘇宣握劍的手腕,把劍踢到空中,沈朝手中的斷劍的鈍面煞氣十足地對着蘇宣的肩膀斬過去。

     作為男主的白荻并不想傷容胭脂,所以用的是鈍面。

     蘇宣反身貼進了沈朝的懷裏,他化拳為掌,一個用力打在了沈朝的腰上,另一隻手要去接空中的劍,沈朝臉色擰了一下,右手握住劍鞘狠狠砸在容胭脂的右肩膀上。

     容胭脂被砸得單膝跪下,他的佩劍從空中掉落,貼着他的臉擦出了一道豔紅的血痕,铮咛地插進了地面,蘇宣的手被沈朝鎖着,動彈不得。

     變故陡然生出,容胭脂猛得一個俯沖向前跪地,咬住佩劍的劍鞘,他咬住劍鞘反身就是一劍,幹脆利落地掃向沈朝的喉嚨。

     蘇宣這招咬劍斷喉練了大概幾百遍了,每一次都會被燕剛用斷劍抽在臉上,打得蘇宣嘴裏的劍掉下來,一開始每天臉都是被抽腫的,飯都吃不了。

     沈朝也是毫不留情的一劍抽向蘇宣的臉,蘇宣凝神專注,他屏氣凝神伏下身體腿貼在地面上一個橫掃,沈朝提起腿和蘇宣橫掃過來的腳對踢了一下,兩個人用力相撞後向後彈開。

     蘇宣在地上翻身一個打滾,單手立地咬着劍擡頭戾氣地看向沈朝,嘴角旁溢出血。

     沈朝一個旋身收回腿穩住站好,他負手執劍冷冷服俯視着蘇宣,手腕上滴下血。

     按理來說這裏應該有一段對話可以減少動作戲,華納提出過建議,說要不要在這裏加文戲,這樣可以适當減少強度,但是容胭脂和白荻都是異常幹脆的男人,不會多逼逼,沈朝和蘇宣也是,他們都否決了這個提議—— ——道不合不相為謀,殺! 沈朝翻了一下劍,用劍刃對準了蘇宣,蘇宣用右手拿走嘴裏的劍,他反手在地上一刺,身體全壓在劍上,劍尖都被壓彎了半截,然後“嗡”地一聲彈直。

     蘇宣接着劍彈直這個力往前沖,他在半空中旋轉了一下,反手提劍刺向沈朝。

     這一段是沒有威亞的。

     蘇宣第一次聽到要求的時候都驚呆了,這種要在空中滞空旋轉刺出一劍的戲碼居然不用威亞,他又不是有什麽超能力,怎麽可能做到啊? 但是華納解釋,一旦用了威亞,蘇宣的劍就會顯得特別浮,畫面效果沒有那麽好,會有點假。

     而如果要浮空,蘇宣幾乎全身的力道都要壓在腰上,他為了這個練了半個月的平闆支撐,就為了這幾秒的鏡頭。

     這動作的精髓并不在蘇宣懸空這一段,而在蘇宣被沈朝打開這一劍之後的一段。

     沈朝一劍蕩開蘇宣懸空刺來的劍,蘇宣的劍被打開,他整個人跟着劍旋轉,頭發蕩了起來,他屏氣,汗水從額頭滲透出來,蘇宣反手用劍又在地上點了一下,借了一下力,蘇宣接着這力又彈起來狠狠地再刺了沈朝一劍。

     這中間蘇宣隻能用劍借力,為了畫面效果全身都要打直,隻有腳尖點在地上,是一個長達一分鐘的,還要在空中旋轉兩周的高難度平闆支撐,蘇宣第一次知道的時候瘋狂吐槽這完全他媽的就是體操運動員的要求。

     出道走到了現在,蘇宣終于走上了體育生的道路。

     蘇宣每天練完這個動作都感覺自己的腰被十個燕剛坐在拖拉機上開車碾過了。

     華納完全看恍惚了:“……他真的做到了……” 宋筱也徹底懵逼了:“蘇宣是沒戴威壓的吧?!他剛剛在半空中翻轉了兩次?!” 燕剛抱胸翹了一下嘴角:“看着還成。

    ” 片場完全寂靜下來了,所有人都微微張開了嘴巴,目光被黏在這一對打鬥的人身上,完全移不開視線。

     沈朝向後彎腰避開這一劍,蘇宣的劍從沈朝的睫毛上擦過去,沈朝臉色白到不行,他腰上的傷還沒有好全,這樣的動作風險很大,但是表情依舊是冷淡帶着殺氣的,他提起斷劍反手握住劍鞘,當做匕首一樣近身攻了過去,準備從背後鎖住蘇宣的喉嚨。

     蘇宣正背對着沈朝。

     蘇宣頭也不回,正面提起劍,劍雪白的反光倒映在蘇宣的的眼睛上,他從劍的倒影裏看到了攻擊過來的沈朝,蘇宣把劍從自己的腋窩反手下面刺過去,沈朝差點沒避開,他單手握住了蘇宣攻擊過來的劍,血從他手心滴下。

     蘇宣背對着沈朝,他的劍已經抵在了沈朝的眼前,隻差一寸就能刺瞎他的眼睛,但是卻停住了。

     沈朝握住劍問:“你為何不殺我?” 蘇宣低頭抽回了劍,嘴角鮮血緩緩流出,他咳了兩聲,垂眸道:“我不是為殺你而來的,滾吧。

    ” 他說着,一劍斬開了剛剛在打鬥中緊閉的春桃居大門,在四散妓女尖叫聲中,在二樓找到了他母親的遺物,一把扇子,上面寫着【春桃夫人】,這是容胭脂的嫖客父親寫給他年輕的母親的,他母親動了心,最終有了他。

     他對着這把扇子落了一滴淚,容胭脂在走之前,對着春桃居院中心的那顆桃花樹随手扇了一下,桃花便灼灼地開滿了枝芽。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春桃盛放了,他的母親原本也渴望成為一個宜其室家的新嫁娘。

     桃花悠悠落下,容胭脂用扇面接住了一朵桃花,桃花便化成畫融進扇面裏,他低頭看了許久,轉身走了。

     從此無論容胭脂去哪裏都帶着這把扇子。

     世人皆知,胭脂公子最珍重的女人,名喚春桃夫人,容胭脂能看得上眼的,一定是一位絕世美人,就連她的名諱落在扇面上,都是春色無邊。

     一展扇面,春色無邊,指的就是這把桃花扇。

     華納長吐出一口氣:“卡。

    ” 所有人都像是才回神一樣看着片場上的兩人,華納說:“過了。

    ” 蘇宣愣了兩秒,又聽見華納興奮地站起來跑過來抱住他和沈朝,就差尖叫了:“過了!!你兩一遍過!!蘇宣,沈朝,你兩是神!!神!!!!!” 蘇宣呆愣愣的看向沈朝,沈朝眼裏含着很罕見的笑意,他看着蘇宣,好像看着一朵在他心口上化開的桃花,眼神裏有情,有執念,有不可說的愛欲。

     但這眼神隻是一瞬,沈朝便別過了目光,他說:“你剛剛表現很好。

    ” 蘇宣臉騰得漲紅了:“你也是。

    ” 他想着又有點擔心地看向沈朝的腰,“但是你傷沒問題吧,為什麽有傷還要強撐和我拍啊?” 蘇宣幾次都看到沈朝的臉繃緊了一下,應該是疼痛的表現。

     沈朝專注地看着蘇宣:“你完成了和我的約定。

    ” 蘇宣一怔,剛想說什麽約定,他忽然想起,他離開劇組去拍《珠寶大盜》之前,蘇宣看了沈朝那場無比震撼的打戲之後,說過想要和沈朝同臺貢獻出這麽精彩的打戲。

     而沈朝說了好。

     于是沈朝在有意外的情況下,依舊平靜又固執地履行了自己的約定,他帶病上場,堅持不用替身,和蘇宣聯手貢獻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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