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紋着花臂的老大哥直接沖着夏從文嚷嚷:“媽了個巴子,老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說兄弟你是個瓜批吧?要是我閨女讓人欺負成這樣,老子剁了他全家,連條狗都不會放過。
你們居然還要繼續養那小雜種,你兩口子腦子被驢踢了吧?”
夏從文夫妻倆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但礙于大哥那猙獰的左青龍右白虎,屁都不敢放一個。
夏明月渾身發抖,朝姚旺娣尖叫道:“你胡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一直以為我就是爸媽的親女兒。
”
她抱着林芝哭:“媽媽,你知道我的,我怎麽可能那麽壞?”
林芝也不相信,在她眼裏,自己一手教養大的明月乖巧善良,不可能做出那麽惡毒的事情。
“媽媽當然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
林芝在象牙塔裏待了一輩子,又被保護的太好,她根本想象不到惡人有多可惡,覺得是姚旺娣誇大其詞了。
林芝話落,姚旺娣眼裏的最後一點光也熄滅了。
紋身老大哥一言難盡地看着林芝,要不是他不打女人,早就一耳光抽上去了。
他夾着拐,蹦到姚旺娣跟前,努力做出和善的樣子:
“閨女,要不你跟叔走吧,叔不是啥大款,但養個孩子沒一點問題,叔還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閨女,你倆做個伴。
”
姚旺娣抹掉眼淚:“謝謝叔叔,我……我聽哥哥的。
”
祁安對仗義的花臂男點頭緻謝:“心領了。
有我在,她不會再受任何委屈。
”
祁安幾步上前将林芝撥到一邊,一把薅住夏明月;“手機拿出來。
”
夏明月捂住口袋死命掙紮:“不,我不……”
祁安反手就給了她兩巴掌,強行從她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最後随手将她扔在地上。
一系列速度快如閃電,等夏從文夫婦反應過來,夏明月已經躺在了地上,鼻血飚了一臉。
林芝的譴責還未出口,就聽到病房內外同時傳來了叫好聲和鼓掌聲。
“好,打的好。
”
“幹的漂亮,狠狠抽她。
”
“唉呀媽呀,我的乳腺終于疏通了,小哥好樣的。
”
“這帥哥說自己有病,我咋覺得他才是他們家唯一正常的?他父母才是有那個大病。
”
祁安調出了夏明月手機裏最近的一條通話記錄,直接回撥過去,又把免提開到了最大。
電話很快接通,一道聒噪尖利的聲音瞬間響徹病房內外。
“怎麽樣了乖女兒,你把那個賤種打發走了沒?可千萬別讓她見到夏家人,不然就壞菜了。
”
“都怪爸媽一時疏忽沒看好人,你趕緊找人把那死丫頭送回來。
我和你爸彩禮都收了,那瘸子來了好幾趟找我們要人呢,要快點啊。
”
“還有還有,你再給我們轉二十萬,我和你爸看上了一套房,準備買下來給你弟當婚房。
就差二十萬了,你這當姐的可不能小氣啊。
”
姚母機關槍似的說了一大堆,根本就沒有給夏明月開口的機會。
夏明月臉色煞白,嘴裏無聲吶喊,卻驚恐地發現自己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可能是一直沒聽見她說話,姚母以為她不願意給,又敲打道:
“你得記住,你能過着千金小姐的好日子,全靠我和你爸當初的英明決策。
你可不能光自己享福,也要時刻想着我們和你弟弟,聽到了沒?”
祁安把電話掐了,然後看向面無人色的夏從文夫婦。
“這就是你們口中無辜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