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哎呀,安安姐,小飛飛吐血了,咋辦?”
祁安挑眉,扔給富貴一朵忘川花:“給他吃了。
”
富貴愣住:“……這也行?忘川花包治百病?”
祁安道:“他是被李相夷重傷,內力損耗太過,他練的內功心法叫悲風白楊,忘川花能助他療傷。
”
祁安說完,富貴二話不說就捏着笛飛聲的臉給他塞了一朵忘川花。
搞定後,兩人走出房間,坐在院子裏喝茶。
富貴問祁安:“安安姐,既然我們有那麽多忘川花,你為什麽還讓角麗谯去找?”
“誰搞事情誰善後,我有那是我的,跟她有什麽關系。
還有那個雲彼丘,我不管他是不是被角麗谯迷惑了,做了就是做了,做了就得付出代價。
”
角麗谯和李相夷本就立場敵對,她害李相夷說的通,沒有什麽對錯之分,各憑本事罷了。
但雲彼丘是李相夷的好兄弟,最信任的下屬,李相夷對他毫不設防。
若不是被信任的兄弟背叛,誰能害得了巅峰時期的劍神李相夷?
祁安喝了一口茶,勾了勾嘴角,冷笑。
“能被女人迷惑到毒害兄弟,本質上能是什麽好鳥?在李相夷出事後,他還搞什麽畫地為牢,真是矯情,不是應該以死謝罪嗎?李相夷能原諒他,本座可沒那麽大度。
”
“他該死,他不是迷角麗谯迷的無法自拔麽,本座就發發慈悲成全他,讓他死在角麗谯手上。
”
“沒錯,他必須死,小蓮花不會殺他,以後肯定也不讓你動手,那就讓角麗谯來吧。
”
富貴又開始嘎嘎樂:“隻要能救笛飛聲,殺十個雲彼丘,角麗谯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那姐們可是個瘋批戀愛腦。
”
富貴也很讨厭雲彼丘,背叛兄弟總是讓人不齒的。
她反倒比較欣賞角麗谯,有野心有能力有智商。
雖然變态了點,但愛恨分明,壞的明明白白毫不遮掩,比四顧門的僞君子強多了。
前世笛飛聲閉關的十年裏,她為笛飛聲尋找各種靈藥恢複功力,為他重建金鴛盟,直接給金鴛盟幹上市,連下面的分公司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然後,在笛飛聲出關的第一時間,将一切雙手奉上。
富貴拖着下巴:“純愛戰士無疑,要不就勸小飛飛從了吧。
”
祁安毫不留情打破她的幻想:“除非角麗谯打敗李相夷成為天下第一,否則免談。
”
李相夷意識逐漸回籠,他還未睜眼先感覺到身下柔軟的床鋪。
他沒死?他被人救了?
是……是四顧門的人找到他了嗎?還是阿娩?
少年黯然神傷之下離開了四顧門,但倒在東海的時候,他心裏何嘗沒有期待?
李相夷睜開了眼,熟悉的陳設讓他恍然,原來他在雲隐山自己的卧房裏。
看來,是師父救了他。
想到師父,少年有些鼻酸,接着一陣委屈湧上心頭。
師父,是相夷不好,沒看顧好師兄,如今就連他的屍骨都沒找回來。
師父,他們說都一切是我的錯,就連阿娩也放棄我了。
真的……是我錯了嗎?
李相夷抹去眼角不自覺流下的淚,起身準備去向師父請罪。
誰知一偏頭,對上了笛飛聲大睜的雙眼,他也正滿臉詫異看向李相夷。
“笛飛聲?”
“李相夷?”
昨天還在海上打的天昏地暗,你紮我一刀,我刺你一劍的死對頭,此時躺在間距不足兩米的兩張小床上,偏着頭大眼瞪小眼,兩臉懵逼,外加不可思議。
“你怎麽在這裏?”兩人異口同聲道。